在一間安靜的屋子裡,朱茯看著囡囡輕輕伸出手去觸碰了一下那根長針,然後大家看見了長針一端閃了一點兒微弱的白光。囡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看見了那中年女修激動的表情。
“很好!小姑娘你很有天賦,可以修習言繡之道!”
雖然不明白自己怎麽有言繡之道的天賦,但是只要過了就很好啊。囡囡頓時激動的和自己的父母抱在了一起。
緊接著是綰綰,不出意外的,她觸碰長針之後,亮起的白光比囡囡還盛大。那中年女修的表情也越來越滿意。然後所有人的視線就落在了朱茯身上。
朱茯並不怯場,她大步走過去,將手放在了那根長針上。緊接著,這根長針竟然泛起了一個小小的紅點。那紅點不是很凝實,但就是真實存在。
直到這個時候,那中年女修才露出了一個堪稱驚喜的表情,雖然和之前的表情沒什麽區別,但是一直盯著她看的凌君千卻沒有放過這個細節。
看來,這場測驗有貓膩。
只是對於普通的,就是要孩子來這裡修習的長輩來說,自家孩子有這種天賦難道不好嗎?
無極宗眾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大家在這裡消磨了大半日時間,當然,大多數都是在看自家孩子到底適不適合這座言繡堂。
一直到跟著孩子在這裡吃了一頓飯,中年女修才客客氣氣的送凌君千等人離開。凌君千幾個倒是可以拒絕,他們只是關愛的和朱茯說了幾句話,然後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離開言繡堂大門的時候,雲歸月還感慨呢。
“怎麽感覺這是在送孩子上學堂呢?”
凌君千等人也有這種感覺,不過當他們看見杵在角落裡一看見他們出來就低頭行禮明顯是在等著他們的了生時,大家都頓了頓。
明顯看得出來,這了生就是在等凌君千他們三個出來啊。因為囡囡父母走過去的時候,了生一動不動,等凌君千三個走過去的時候,了生才合掌行了一禮。
“三位道友請留步。”
凌君千見脫不開身,隻得跟囡囡父母打了個招呼讓他們先走,然後大家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會兒,了生才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場面。
“不瞞三位道友,貧僧是想請道友們幫個忙。”
“……什麽忙?”
鑒於這位了生佛修的特殊身份,凌君千幾人沒有直接拒絕,但是也沒有答應,就是有點兒警惕的看著對方。
那了生見狀,維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然後低聲道。
“幾位道友,我知道三位要去言繡堂一探,不知可否同行?”
這個了生……
凌君千微微眯了眯眼。
“不知了生道友為何這麽說?我們的兩個妹妹都成功進入言繡堂修習,再沒其他的遺憾了。再說,剛剛也已經看過言繡堂裡的布置了,為何要再去一次?”
了生沒有多言,只是微微一笑,竟是賴定凌君千三個了。
“這位道友……”
凌君千嘴角抽搐,尤其是在發現他們離開之後了生還緊緊跟在身後的時候更是無語。
這了生怎麽回事?偏偏就認定他們不放了是吧?
了生此時才解釋了幾句。
“阿彌陀佛,雖然貧僧的卜卦之術不甚高深,但是貧僧在剛剛離開的時候突然覺得,只有跟著三位才能找到貧僧的弟子。”
其實了生也不是不能直接動粗,以她的實力,想要搜查個言繡堂不在話下。奈何,無盡禪院的戒律堂堂主此時正在趕來的路上。若是那位堂主得知她沒有任何證據就強行闖入人家正經宗門,
說不定會把她折騰死。至於卜卦什麽的,了生根本就不會,只是想拉這個墊背的,等到時候戒律堂堂主發火,她能有個解釋的理由罷了。
譬如說,她是因為見這三位施主對自家孩子憂心不已所以才慈悲為懷出手相助……
嗯,這個借口好。
凌君千此時抽了抽嘴角,不太確定的盯著了生看。
“這位大師,為什麽我總覺得你跟之前撿到的那位大師不是一個人?你不會被魔修奪舍了吧?”
“阿彌陀佛。這是常有的事,施主習慣就好。”
誰要習慣啊!
見了生完全不被這種略帶嘲諷的話影響,凌君千這也算是遇上了對手,以前只有他把別人氣的要死的份兒,沒想到今天可算是見到風水輪流轉了!這了生,跟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啊!
不過,如果真的要進去的話,他們反而可以利用了生尋找自己師弟這個理由。
“這位大師,我們理解你擔心自己師弟的心情。其實,如果你是想找幫手的話,可以直說,完全不必這般拐彎抹角。我能理解,畢竟大師的師弟們都是男的,進去全都是小姑娘家家的地方不太好。您直說, 我們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更何況您剛剛還殺了一個作惡多端的魔修,就算是為了那些孩童,我們也會幫忙。”
思路客
“……”
雖然目的達到了,但是,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了生看著笑意盈盈的凌君千,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當然,最後兩撥人還是聚攏在一起了。主要是,凌君千三個完全不能甩開了生這個牛皮糖。
其實,了生說的話也不是沒有真的,她是真覺得這三個人有種熟悉的感覺,跟著他們,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就比如,那齊天散人真的只是隨手一扔就把了無扔進言繡堂了嗎?
再比如,那些被吸收了陰氣的童女們的屍體在哪兒?他們這些年找到的齊天散人抓走的那些孩童屍體,七成以上都是男孩。就算那些魔修要以孩童澹定屍體為食,也不可能隻吃女孩不吃男孩兒。
且,她一直都是這個無法無天的性子。為何偏偏在無涯中世界零梧州的時候,戒律堂堂主會不放心而親自過來查看?
總之,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跟這個言繡堂脫不開關系。
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了生跟上凌君千三個,就像一根尾巴一樣,怎麽甩都甩不掉。
“施主,咱們來談談如何潛進去吧?是不是要靠那位年長點兒的小姑娘?如果是的話……”
“閉嘴!”
這人是屬狗的嗎?一旦咬上就不松口了?
凌君千簡直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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