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米花中央医院。
林子舟和宫野志保急匆匆地走进了门牌标注着【阿笠博士(Hiroshi)】的病房。一走进去,林子舟就看到阿笠博士正躺在病床上。他的被子同样高高隆起,显然和目暮警官一样使用了支架,来避免被子摩擦伤口。
“博士,”林子舟正打算和病床上的博士打招呼,却在又向前走了几步之后,发现病床边已经有人了。
柯南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们。
“你也来了?”林子舟稍稍有些意外——虽然说,阿笠博士和柯南的关系的确应该比他们两个人亲近一些,但……柯南应该才刚刚放学,从他本来应该在的毛利侦探事务所赶到这边未免也太快了一些。
“嗯,”柯南的表情很难看。“英理阿姨……就是小五郎叔叔的妻子,不过现在因为家庭矛盾而处于长期分居状态……总之,她被人送了一盒下了毒的巧克力,也在医院里进行洗胃。然后我们一家在这边等着手术结果的时候,阿笠博士就也被送过来了。本来我是没有打算在两个事件之间建立联系的,但是……两起事件的犯罪者都在现场留下了奇怪的标记。”
这样说着,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那是一个有些奇怪的,拧成了麻花的锡箔纸环。
在看到这东西之后,林子舟和宫野志保几乎同时回想起了在目暮警官那里见到的,那个有着金属色泽的短剑。现在回忆起来,那东西大概也应该是锡箔纸之类的材料做出来的东西。
就这样,他们将在目暮警官那边看到的状况和柯南进行了沟通。
“目暮警官那边也是这样?”在听到那边的情况之后,柯南也陷入了思考。“那看起来,毫无疑问,这是一起连环案件了——同一个犯人,在不同的时间,以相同的行为模式对一系列受害者进行了袭击,而且我担心,这可能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所以,”宫野志保凑到病床前,端详着颇有些尴尬,只能无奈地笑着的阿笠博士。“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是什么人,如何对你进行袭击的?”
“嗯……”阿笠博士回忆着。“当时,我本来正在家里鼓捣喷气背包的实用化改进,但却忽然听到玻璃碎掉的声音。我过去看的时候,发现家门的玻璃被石块打碎了。我当时还以为是谁家调皮的小孩子进行的恶作剧,就开门去看。然后……我就看到,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停在大门的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十字弩,然后他的箭就射到了我的大腿上。”
“距离多远?”听到这样的描述之后,林子舟微微眯起眼睛,显然是对这个结果感到困惑。“我记得,家门口距离大门外的距离也就是……十米多一点?”
“12米,”阿笠博士点头。“他也不算是在门口,加起来的距离的话,大概是13-15米左右吧?”
“静态操作十字弩,打固定靶,十五米不到的距离,能打到腿上。”林子舟回忆了一下自己以前玩弩箭的经历。“这个……看起来对面没有下死手啊?”
如果说,针对目暮警官的袭击打在了腹部,对被打击者多少还是有一些威胁的话,那么一发打在大腿上的弩箭就无论如何也很难理解为希望取人性命的【谋杀】,而只能定性为意图伤害对方的【袭击】了。
图什么呢?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宫野志保回过头,看着柯南。“那位……毛利侦探的妻子,她是如何被下毒的?对方下了死手吗?”
“我不知道,没问。”柯南摇头。“要不然,我们现在去问问她?”
…………
在标名为【毛利英理】的病房里,林子舟他们见到了毛利小五郎的妻子。
“这些孩子……柯南,他们是你的朋友吗?”穿着病号服的中年女性正躺在上部拱起的床垫上,微笑着看着这边。“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大概是来看阿笠博士的吧?”毛利小五郎瞥了一眼小家伙们。“我听小兰说过,这两个小兔崽子暂时寄住在阿笠博士的家里。现在阿笠博士受伤了,他们过来看看也是肯定的。”
“我之前就想问了,”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妃英理微微蹙眉。“阿笠博士,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人用十字弩射击,命中了大腿。”柯南说着,看向毛利小五郎。“在现场,袭击者留下了一个锡箔纸做成的,拧了几圈的环。”
“纸环……”妃英理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对毛利小五郎勉力开口。“老公……”
“你想要的是这个锡箔纸花……”毛利小五郎立刻从桌子上的东西里将一朵假花拿了出来,正打算递给妃英理,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哦,你是让我给他们看是吧?”
这样说着,他将花交给了柯南。“你小子,拿着小心,弄坏了打死你!”
柯南缩了缩脖子,接过假花,然后小心翼翼地向林子舟他们展示着。
“所以……”看着这朵花,林子舟看向了病床上的妃英理。“呃……姐姐您是,如何被下毒的?”
“啊?”妃英理被这个称呼逗乐了。“哈哈,啊——姐姐我……算了,总之,我,之前收到了一盒巧克力。以为是某个人送来赔罪的礼物,就吃下去了。结果没想到,巧克力似乎有问题。那巧克力的酒芯部分大概是被换成了别的什么液体。只是咽下去,喉咙就有很强烈的烧灼感,而且有剧痛。”
毛利小五郎露出了有些尴尬的表情,无奈地看向一边。
毫无疑问,妃英理大概是以为那是毛利小五郎送来的赔罪礼物,至于为什么他需要赔罪……天知道。
“之前听医生说,好像是巧克力里被加入了某种农药。而母亲她感到的烧灼感就是其中加入的警视剂所导致的。”
“……”听到这样的答案,林子舟有些为难了:他想问某个问题,但这个问题就这样问出来,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难不成,他就要这样问对方,看看妃英理是否认为袭击者想要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