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洛兒閉了眼睛,淡淡地道:「不!她已經死了,是你把她殺死了!」
月無殤難得地皺了一下眉,手摸了摸齊洛兒的額頭:「小洛兒,你沒發燒吧?」
齊洛兒身子猛地向後一縮:「不許你動手動腳的……啊!」
她用力過猛,月無殤又沒有防備,她這一掙之下,竟然掙出了月無殤的懷抱。
啊地叫了一聲,身子像斷線的風箏,跌了下去!
此時他們是在高空之上,這般摔下去,哪裡還有活路?
「原來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注定是要摔死的!」
齊洛兒頭暈眼花之際,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噗——」
她的身子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小洛兒,你真不乖,摔成肉餅子可就不好玩了。」
齊洛兒睜開眼,正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臉,她又氣又怒,眼睛裡蒙了一層淚霧。
忍不住叫道:「月無殤,你本來不就是想殺死我嗎?我摔死了豈不是正合你的心意?!你還救我做什麼?玩貓捉老鼠嗎?!」
月無殤身子微微一僵,眸光一暗。
但隨即吊兒郎當地一笑,在齊洛兒小臉上摸了一把:「小洛兒,你不相信我?你可是我唯一的朋友,我疼你還疼不夠呢,怎麼捨得殺你?」
齊洛兒一聲冷笑:「唯一的朋友?原來你唯一朋友的命賤如一棵草啊,領教了!」
月無殤這才知道她彆扭什麼,心中微微一沉。
他做事常不按常理出牌,剛剛他用齊洛兒做威脅,也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
即便凌虛子不給他含月草,他也不會殺她,自然會再想別的法子。
不過事情做也做了,他就是再解釋,只怕她也不會相信。
更何況他一向心高氣傲,自然也不屑於唧唧歪歪地在這上面糾纏。
所以他聽到齊洛兒的指責,他恍如未覺。
攬著齊洛兒的手臂也越收越緊,對上齊洛兒那氣憤的視線,他嘴角反而揚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