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畫微微搖了搖頭:「用麻沸散的話,傷口會好的很慢。」
「還會落下疤痕,我們修道之人雖然不在乎這身皮囊的美醜,但你畢竟還小,還是個孩子,留這麼一身傷痕未免心理會有陰影。」
齊洛兒瀑布汗,原來師父還是心理學家,居然知道心理陰影。
原來這架空的朝代也不完全和古代一樣……
雖然她身上因為練功也留下幾個疤痕,但那無傷大雅。
而現在她身上這一條條的血痕,像蛇般在身上蜿蜒交錯遍布,如真全變成疤痕,那可難看死了!
都怪夜天問那個死變態!
有朝一日她早晚把他碎屍萬段,以報今日之恨!
她一咬牙,點了點頭:「好,師父,我準備好了,你開始吧!」
她小臉上一片堅決,一副從容赴死的派頭。
雲畫淡淡地點了點頭,面上雖然沒有露出什麼表情,心中卻也有些佩服小弟子的堅強。
他手一伸,像變戲法似的變出一個水晶托盤。
托盤上密密麻麻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刀具,鑷子,剪刀,針,顏色不一的細線……
齊洛兒看著這一整套傢伙,咽了一口唾沫。
沒想到師父仙術厲害,醫術也這般高明。
看這套裝備,簡直就是個外科專家了……
雲畫伸指一點,齊洛兒又不能動了。
眼見雲畫拿起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刀,齊洛兒閉了眼睛不敢再看。
雲畫雙手開始上下翻飛,剪子,刀子,鑷子交替使用,在齊洛兒身上的傷口處忙活起來。
挖腐肉,接血脈,清洗傷口,抹藥,縫合……
他的動作快到了極點,異常輕柔迅疾。
就仿佛是一個人長著十隻手,往往只是一個瞬間,一個傷口就被他處理完畢了……
齊洛兒嘴唇幾乎咬破,額頭冷汗一顆顆冒出,她卻硬是忍住一聲未吭。
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齊洛兒身上的傷口終於全部處理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