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會?我被關在千機洞,是月無殤自己來看我,並不是我勾他來的!我之所以救他,就是因為我瞧不慣你們的所作所為!我們既然是仙門眾人,理應做事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無愧於心才是。可是你們利用月無殤對我的信任,騙他喝下『神仙一日醉』,然後趁他酒醉時來捉拿他,捉住後,又用消靈鎖對他百般折磨,這麼做,又和魔教有什麼區別?」齊洛兒一向口才不錯,現在反正已經這樣了,她乾脆說出了堵在胸口的一番話。
「啪!」
歐陽長老一拍桌案:「滿口胡言!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怎麼對待他們也不為過!再說那神仙一日醉是他自己喝下他。沒有人逼他喝!」
「哈哈哈哈!」
齊洛兒冷笑:「你這話騙鬼啊?這神仙一日醉的事,本來就是你們做的一個局,騙我這個呆子向裡跳而已!這神仙一日醉,普通人喝三杯就會醉的東倒西歪,我在千機洞的時候,還沒有得到仙骨,每日喝一杯便不勝酒力,可你們卻給我送來了兩罈!又是什麼原因?」
她忽然轉頭看向李漁:「李師兄,我一向信任你,尊敬你,可是沒想到你也會騙我!你敢說你給我送酒不是有人授意的?」
李漁臉微微一紅,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送酒的事確實是凌虛子授意的,可是他總不能把仙尊供出來吧?
看了一眼齊洛兒,目光中有些歉然,卻也有些佩服。
沒想到這丫頭這麼快就把裡面的關竅想通了。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雲畫微微皺了皺眉,看了凌虛子一眼。
凌虛子蒼白的臉有些泛紅,冷哼一聲道:「確實是本座授意的。那又怎麼樣?所謂兵不厭詐,兩國相爭,本來就無所不用其極,是月無殤自己蠢,又有什麼辦法?」
「那麼——用消靈鎖也是師兄授意的?」
雲畫清冷的聲音在大殿中迴響。
凌虛子一窒,搖了搖頭道:「這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