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洛兒一概不接,只閉了眼睛坐在床上。
「夫人,你累了吧,那奴婢告退了,有什麼事呼喚一聲就好。」
她轉身就要出去。齊洛兒忽然淡淡開口:「你去吧,以後不用在這裡當值了。」
什……什麼?
喜兒身子一僵,回轉身看著齊洛兒,呐呐地道:「夫人……奴婢,奴婢做錯了什麼了嗎?夫人說出來,我一定改。不要不要奴婢。」
齊洛兒睜眸,目光像寒潭:「喜兒,你的家人在哪裡?」
喜兒身子猛然一僵,微微有些發抖,臉色更是蒼白如紙:「他們……他們……」
「如我所料不錯的話,你的家人定是在六年前的那一役中沒了吧?也難怪你會如此恨我,剛剛故意陷害我……」
齊洛兒眸光沉靜,冷靜的如同一潭湖水。
「你……我……」
喜兒睜大了眼睛,實在沒想到齊洛兒會一眼看透她的要害!
怔了片刻,她忽然像歇底斯裡似的叫起來:「不錯!齊洛兒,我恨你!我原本有一個幸福的家,可就是你!就是因為你的洩密,我的爹爹娘親,我的姐姐,甚至剛剛滿一週歲的弟弟全部被殺死了!我戰戰兢兢地藏在地窖裡才勉強逃過了一劫。齊洛兒,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難道我不該恨你?不該怨你嗎?!」
齊洛兒頹然閉了眼睛。
是啊,她雖然不是故意洩的密,可是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自己終究是有責任的……
她微微嘆息了一聲,揮了揮手:「你下去吧。我自己便能照顧自己,以後你不必來了。」
喜兒怔了一怔,她倒沒想到齊洛兒知道了真相也沒怎麼懲罰她。
僵了片刻,終於退了下去。
齊洛兒唇角露出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