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他已經很明確的表過態了,難道是他當時說道不夠清楚,不夠明確。
司徒少南眼中的那抹黯然刺痛了金一鳴的心,“首長,我說過我不在意,況且醫生只是說幾率很小,又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就算真的不能有,你還有我。
讓我們一起努力去爭取,不拋棄,不放棄彼此。”
司徒少南隻覺得眼眶酸澀,好像有什麽東西就要流出來了,但是她又在努力的忍著。
“金一鳴唔”
金一鳴的唇舌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熱情,吸-允的司徒少南唇舌一陣酥-麻,仿佛就快沒有了知覺。
不過還好,司徒少南終於學會了在接吻的時候換氣,否則就這麽金一鳴吻著,用不了幾秒鍾就會窒息的。
金一鳴感受著司徒少南的柔軟,帶著清冷氣息的馨香,這是他貪戀了味道,哪怕吻上一輩子,都不夠。
窗外的風帶起細碎潔白的雪花輕盈的舞動,淡淡的陽光照著病房裡纏綿擁吻的二人身上,仿佛為二人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隨著金一鳴又一個吸-允的動作,他才戀戀不舍的退出了司徒少南的唇舌,又回味的輕啄了幾下,才抵著她的額頭,染上情-欲的聲音透著性感的黯啞,“老婆,不要丟下我。”
司徒少南的眼淚終究是從眼中滑落,金一鳴見狀,心頭一慌,連忙抬手替她拭去不斷湧出的了淚水。
下一秒,司徒少南猛的撲進金一鳴的懷裡。緊緊的環抱著金一鳴,將臉埋在他的肩上,任由淚水打濕金一鳴身上的病號服。
金一鳴怔了一瞬,隨後雙手緩緩地放到了司徒少南的後背,慢慢地慢慢地收緊。
過了好一會兒,司徒少南的情緒才漸漸的平穩下來,只聽她悶悶的聲音傳入金一鳴的耳畔,“不拋棄,不放棄。”
聽了司徒少南的話,金一鳴的心充斥著滿滿的滿足感,夠了,一切都是值得的,沒有什麽比她更重要的了。
“封凱怎麽樣了,能去看看他嗎?”。
吃過午飯,金一鳴靠坐在病床上,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司徒少南的身上,忽然問道。
封凱的情況他並不知道,但這兩天一直沒聽到司徒少南提起過,不禁有些擔心。
司徒少南正在給金一鳴倒水吃藥,聽到他的問題,不由得手中的被子一晃,杯子裡的水險些濺出來。
“還好,沒有生命危險。”
司徒少南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點,可是金一鳴還是從她細微的表情裡發現了端倪,“只是沒有什麽危險了嗎?那其他的呢?”
司徒少南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想著還是實話告訴他的好,畢竟封凱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既然如此,早晚都瞞不住他,更何況金一鳴也有知道事實的權利。
於是,司徒少南便將昨晚曲浩則跟她說的情況說了一下。
金一鳴聽了以後,沉默了很久,臉上的神情自然是不要言表,最好的兄弟,為了救自己,可能會永遠沉睡下去,這一刻,金一鳴隻覺得心中悶悶的疼,是他連累了封凱,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當時受傷嚴重,拖了後腿,才會讓封凱變成這樣。
司徒少南看著金一鳴沉默的樣子,心中也同樣的沉重。
司徒少南寬慰道:“相信封凱會挺過去的。”
金一鳴抬頭看著司徒少南柔和的眸光,心下一暖,勉強的笑了笑。
這段期間,陸琴婉幾乎每天都會來醫院呆上一上午,雖然對司徒少南的態度還是不冷不熱的,但金一鳴和司徒少南已經覺得她做的可以了,畢竟是他們兩個人有錯在先。
中午的時候,天空飄起了輕雪,司徒少南送陸琴婉走出醫院的大門,就在陸琴婉剛打開車門的時候,司徒少南突然叫住了她,“媽。”
“嗯?”
陸琴婉扶著車門,扭頭看向司徒少南。
司徒少南想了想,然後開口問道:“你最近有沒有看到過何嬌倩,或者她有沒有和你聯系過?”
之前曲浩則問她的時候,她雖然詫異,但前後想了想,貌似他們二人的關系有些不同尋常,於是她便問了金一鳴,但金一鳴表示他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她隻好問問婆婆,因為何嬌倩和她的關系不錯,或她們有聯系。
陸琴婉奇怪的看著司徒少南,“好像說是去旅遊去了,你找她有事?”
司徒少南搖頭:“沒有,您路上小心。”
見司徒少南不再多問,陸琴婉也不多說,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上車離開了。
看著黑色的車子駛入白色的飄雪中,司徒少南悵然的歎了口氣。
然後轉身回了醫院。
軍營裡,曲浩則煩躁的將手中的文件扔到了一旁,疲憊的捏了捏眉心,那天之後,他有去過何家打聽何嬌倩的動向,但是何家的人卻很戒備的打量了他一番後,給出了讓他失望的答案,那就是,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家小姐去了哪裡。
就在曲浩則閉單手支著額頭,閉目養神的時候,突然,辦公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曲浩則慵懶的拿過手機, 當看到屏幕上閃著司徒的時候,立即坐直了身子,劃開接聽鍵,“喂,司徒。”
“浩則,何嬌倩去旅遊了,但具體去了哪裡不清楚。”
電話那邊的司徒少南直入主題的將自己剛才向婆婆打聽到的結果告訴了曲浩則,雖然不是很了解他們二人之間的事,但從曲浩則的神情上來看,似乎很在意何嬌倩的樣子,即便他極力的掩飾著,但司徒少南和他太過熟悉,以至於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不過細想,倒覺得似乎他們兩個如果可以繼續發展的話,倒是一件不錯的事。
曲浩則愣了幾秒鍾,“哦,知道了,謝謝。”
之後兩人又聊了幾句,便切斷了電話。
曲浩則看著黑下去的屏幕出神,剛才在和司徒少南聊天的時候,聽懂她說起金一鳴的時候,似乎自己的心已經平靜了下來很多,現在除了祝福他們,好像也沒有太多的不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