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是這麽想,但該繼續的還是要繼續,哪怕是不能按照教官說的,按時完成測試,也不能中途放棄。
抱著這樣的信念他們繼續前行,越是臨近傍晚,越是冷,他們的衣服被汗水浸濕,又被寒風凍住,再浸濕,再凍住,已經徹底麻痹了他們的神經,除了前行,他們仿佛不知道冷,不知道累一樣。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這句話放在他們身上更加貼切了。
深厚的積雪,讓他們的行程艱難重重,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倒在雪裡,然後在同伴的幫助下,再次爬起,再摔再起。
有的甚至一腳踩空,直直的向下滾落,還好身邊的人手疾,避免的人員受傷。
巨大的體力消耗,早就讓他們腹中饑餓難耐了,只能是不停的吃雪。
導致他們吃雪吃的嘴都被雪涼的木掉了。
雖然途中又遇到幾個埋伏,但好在都不是太難,同心協力之下都過得不算艱難。
雖然下山不易,但好在下山畢竟不是太消耗體力,他們到走到還是很快的,那條通往營地的小路,就那麽優美的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其實這個測試真的很簡單,只是因為是冬天積雪的關系,消耗和浪費了他們的體力和時間,在加上幾個不太麻煩的埋伏,讓他們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
所以,他們商量著,大家分成若乾個小組,分頭尋找名牌,如果找打了其他隊友的名牌,大家也可以及時交給同伴,那樣就會大大縮短時間。
說著,他們便自動按寢室分成了五組。
雖然這個季節,道路兩旁的樹木已經凋零,但繁茂的枯枝樹藤還是密匝叢生。
如果藏匿名牌,還是很容易的,尤其是路兩邊有積雪做掩飾,所以,積雪也給他們尋找名牌帶來了極大的困擾。
但是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找到名牌,他們還要馬不停蹄的趕回營地,否則,怕是趕不上晚飯了。
“沒有!”
“沒有!”
“沒有!”
“還是沒有!”......
這是過了片刻後,所有人的抱怨。
是的,他們幾乎是進行了地毯式搜查,足足有半個小時,一路尋來,什麽發現都沒有,能藏到地方他們都找的,既然教官說在路上,那就不可能被藏到道路兩旁的樹林中。
這一路尋來,路兩旁的積雪恨不得都向翻地似的被他們翻起來了,什麽石頭什麽樹洞都找了,就是沒有,眼看就要到時間,別說找名牌了,就是現在就快速朝著營地奔,也未必能在規定時間內完成測試了。
雖然嘴上抱怨,可是大家尋找名牌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滯,一邊尋找,一邊遺憾的想,是他們小瞧這次測試了。
帶著滿滿的遺憾,他們已經對按時回營地不報什麽希望,隻想趕緊找到名牌,然後按要求完整的把測試進行完。
金一鳴手裡拿著一根比較結實的枯枝,是不是的在路邊的積雪和樹叢中翻找一下,一開始他並沒有多想,和他們大多數人一樣,認為應該不難,只是越是時間久,越是找不著的時候,他的腦中忽然產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這個想法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更何況是他要說出來,那些一定不相信他,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確定這個想法的可能性是多少。
但越是時間所剩無幾,他的這個想法就越是強烈,冬日的夕陽,即將的就縮進了晚霞中,金一鳴看著漸漸西沉的太陽,還是將他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說了出來。
“沒有名牌。”
四個字,簡單而直接的被風攜帶者清晰的傳入他身邊的人耳中,只見那些人的動作一頓,紛紛側目看向他,介於之前金一鳴的表現,他們很注重他說的每一句話,只是,這句話卻讓他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或者是金一鳴在說胡話。
“我覺得教官所說的名牌,根本不存在。”
金一鳴盡量說的輕松一些,畢竟這件事很容易引起大家的不滿,他可不想給他們家首長拉那麽多的仇恨值,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他也沒辦法,照實說,盡量減少他們的怨氣。
金一鳴的話很簡單,沒有多余的廢話,可是其他人也都聽得真切,雖然這個話聽起來是那麽的刺耳,和不可置信。
沒有名牌,怎麽可能,但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可能是真的存在。
“所以.......”
站在金一鳴身旁的許安成咽了口唾沫,看著金一鳴俊美的容顏,問道。
趙媛湊上前來,插言道:“所以什麽所以,所以咱們現在,立刻,馬上,回營地啊,或許還能趕上吃晚飯。”
她的話音一落,有的人已經開始向營地的方向跑去了,只是有一部分人對金一鳴所說的話還是抱有遲疑的態度,站在那裡,沒有動。
金一鳴淡淡的瞥了那些人一眼,心中嗤笑,只是嘴上卻很平靜的說:“你們還要繼續?”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但金一鳴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遲疑,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多說什麽了。
隨即,金一鳴轉身也朝著營地的方向跑上去。
剩下的二十人,面面相覷了片刻,然後意見一致的繼續開始尋找所謂的名牌。
金一鳴又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在夕陽中翻找的人,搖了搖頭,他家首長他還是了解的,這樣的事情,她絕對做的出來。
不按常理出牌,可是她家首長的拿手好戲,看來這一開始,她就放如此手段,怕是今後的日子裡,他們這幾十個人要有的受了。
而他,最可能是被針對最多的一個,這點自知之明,從進到這裡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了,所以,他還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的好,要不還真不知道能不能鬥得過他們家首長。
金一鳴他們放棄尋找名牌的人是踩著晚餐零跑進營地的,按照要求,他們應該算是按時完成測試了。
最後的尋找名牌,他們聽從了金一鳴的,認為那就是教官變相在戲耍他們的。
這些人一進營地,便都癱軟的險些坐到了地上,但看見司徒少南步履從容的從食堂走出來,便急忙邀功似的立正站好,等著教官大發慈悲放過他們,讓他們吃晚飯,他們都快餓死了。
司徒少南淡淡的掃了幾眼面前狼狽的士兵們,忽然,被營地門口傳來的奔跑的腳步聲吸引了注意力,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