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司徒少南和金一鳴便來到了軍區療養院。
封凱隔壁病房,金一鳴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司徒少南一邊翻看著手中的報紙,一邊說道:“你轉的不累,我看的都累了,再等等,今天她保證能來。”
之前在醫院碰到楊馨瑤的時候,司徒少南便想到了是時候該見面了。
於是放出風聲說封凱度過危險,轉入普通病房。
她猜想楊馨瑤一定會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潛進療養院探視封凱的情況。
所以,她和金一鳴早早就來這裡等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金一鳴地N次坐立不安的時候,他透過手中的小小顯示器看到了封凱的房間裡出現了一抹他們期待已久的身影。
金一鳴顯示器拿給司徒少南,這是他們事先按在封凱房間的針孔攝像機傳回的影像。
通過顯示器看到楊馨瑤穿著一身寬大的清潔工的服裝,站在封凱的旁邊默默的注視著沉睡中的封凱。
這個時間,他還沒有醒來的跡象,所以整間病房裡異常的安靜,只有封凱和楊馨瑤的淺淺的呼吸聲在靜謐的空氣中慢慢流淌。
就在司徒少南和金一鳴以為她還要繼續站下去的時候,楊馨瑤突然抬手站下帶在頭上的鴨舌帽和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的口罩。
隨即一個素淨不施粉黛的美麗面孔便出現了他們二人的視線中。
司徒少南和金一鳴有些不解的對視一眼,可是下一瞬他們就明白了她這樣做的原因。
只見楊馨瑤露出自己本來的樣貌,看向封凱床頭上方的一處地方,微微勾唇扯出了一抹淡然的笑。
司徒少南和金一鳴的視線與顯示器裡的楊馨瑤的視線對上。
只見她笑著衝著針孔攝像機點了點頭。
司徒少南緩緩起身,“走吧。”
金一鳴把顯示器收好,隨著司徒少南一朝著封凱的病房走去。
當她們進入房間的時候,楊馨瑤坐在封凱病床旁的椅子上。
看到司徒少南他們進門,衝著他們微微一笑,並沒有起身,就像認識很久的朋友見面一般,很自然的衝突他們打招呼,“來了,坐。”
然後指了指那邊的沙發示意他們坐下說話。
“我想咱們不用互相介紹了吧。”
楊馨瑤看著司徒少南和金一鳴如是的說到。
的確,在她調查封凱的同時,一定也調查了他身邊的人,而金一鳴和司徒少南的身份她當然知曉,也知道他們和封凱的關系。
司徒少南看了看她的肚子,“孩子是封凱的?”
既然彼此都不陌生,那麽多余的話也就不用多說了,司徒少南直奔主題問出了他們最關心的問題。
楊馨瑤微微垂頭,看著隆起的腹部,臉上綻放出了柔和的光芒。
“嗯,雖然這個孩子是個意外,但是我卻不舍得放棄他......”
隨後楊馨瑤似是回憶,講出了她和封凱的故事。
原來,在楊馨瑤臥底兩年後成功幫助警方搗毀黑幫的同時,也遭到了對方余黨的報復。
再一次被追殺的時候,恰巧被封凱所救,本以為以後不會再有交集,可歎緣分的奇妙,一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又遇到了封凱,之後二人便慢慢的成了朋友,因為她的身份特殊,故而封凱並沒有把二人的關系公布,怕的就是被敵人知道,再想得到封凱的庇護就不可能了。
直到封凱回國,她也因為沒法再M國繼續待下去,選擇來到C國找封凱。
然後兩個人陰差陽錯之下滾了一次床單,而後她便不告而別。
倒不是因為兩個人是朋友滾了床單後就無法面對彼此,而且她那時候早就已經把封凱裝到了心裡。
但是奈何她還背負著麻煩,那幫黑幫分子不知道怎麽就知道了她在C國的消息,竟然潛進C國對她進行刺殺報復。
她為了躲避那些人,也為了不給封凱帶來麻煩,便隻身輾轉了幾個國家躲避。
就這樣東躲西藏的一個月後,她竟發現自己懷孕了。
這讓她不淡定了,要知道,她這樣顛沛流離的怎麽保護肚子裡的歡子平安。
於是她萌生了想要打掉這個孩子的念頭。
可是那個時候,她人正好在緬甸,在緬甸,醫院不接受墮胎手術,那是犯法的事情。
就這樣一耽誤就又過了一個月。
而漸漸的,她開始舍不得這個意外來到她生命終中的小東西了。
就這樣她放棄了打掉這個孩子的念頭。
後來,孩子三個月的時候,她打算回C國告訴封凱這個孩子的存在,可是那個時候,封凱卻不知所蹤。
而她最終等來等結果是封凱重傷昏迷。
於是她開始動用一切能動用的手段開始打探封凱的消息。
直至知道了他脫離危險,並且在逐漸好轉,她才放下心。
時不時的找機會混進療養院看他。
可是畢竟她的麻煩還沒有解除,她只能每次都偷偷-摸-摸的來看他。
但因為那天自己一時大意,讓金一鳴察覺到了不對。
繼而順藤摸瓜找到了自己。
聽到這裡,司徒少南和金一鳴對她和封凱的關系有了大致的了解,當然有些細節她並沒有說明,畢竟是跟人隱私,知道主要的就可以了,他們沒必要探聽的那麽細致,主要知道她不會傷害到封凱就好。
“那你為什麽不和國際刑警方面聯系, 申請保護,將黑幫余黨鏟除呢?”
聽了這許久,金一鳴最不解的就是為什麽她對於那些人的報復什麽都不做,只是一味的逃。
楊馨瑤眸光閃了閃,“不是我不想,只是有些事情由不得我,畢竟我已經脫離了國際刑警,他們沒必要大費周章的對我進行保護。”
她這話到讓司徒少南微微皺起了眉。
她此話說的並不真實,如果真的像她所說,國際刑警不可能放過一個黑幫余黨,就算不是為了保護她,他們也會把那些余黨抓捕歸案,除非是她有意不泄露他們的蹤跡。
“我不知道你究竟為什麽要庇護那幾個余黨,但你有沒有為封凱和你的孩子想,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受傷害的只會是更多的人。”
司徒少南清冷的聲音驟然響起,驚得楊馨瑤心頭一凜。
詫異的看向司徒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