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在一旁看得歡喜,她已經把這個不知來歷的男子定為女婿的選擇之一。
看著柳永斯文的將煎蛋吃完,還將筷子在嘴裡舔了舔,李佳香就覺得自己心跳如麻。算了,他是個名人啊,就算自己吃點虧吧。
“香兒姑娘手藝真好。”柳永很認真的說道。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什麽不妥。
“嘻嘻,喜歡就好。”李佳香還在打量他,原來柳永就是長這個樣子的。不過這家夥為什麽穿的這麽簡陋呢?好歹也是風流才子,身邊必然不缺銀子啊。
也許是他的習慣吧,李佳香隻好將他列為對服飾有惡趣味的人類。
見李佳香打量自己的服飾,看她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好像在評頭論足,不由得笑了:“香兒姑娘聽過我的名頭?”
李佳香嘿嘿一笑:“當然,我家先生說您可是一位大才子呢,才氣斐然,而且被世間女子所崇拜,香兒一見,果然是人中龍fèng啊。”
聽李佳香讚美,柳永心裡咯噔一下,人家真的認識自己那自己穿的如此窮酸,是不是有種掩耳盜鈴的意思?本來他怕李佳香仇視富貴門,所以才穿的樸素點,但這不符合他慣常的穿戴啊。
穿這身衣裳讓他有些拘束,而且心底隱隱覺得降低了身份。但為了試探李佳香是不是那位才女,才使出了這個酸苦的辦法。
“哦。你說的可是韓秉承大人?”柳永笑的有些不自然。
李佳香頓時看在眼裡,這家夥忽然神色不對是什麽原因?不過想到這位是大才子,也不管它了。
“當然是我先生。不知柳大才子見小女子有何事啊。”李佳香說的是官話,字正腔圓,讓柳永有些詫異。
這姑娘說話行雲流雲,不像才學的,而且見人沒有一絲惴惴之色。看來十有是她。說不定她跟韓秉承學的呢?
不過被稱作大才子。柳永還是很喜歡。
“哦,是這樣的,我母親過些日子要過壽。聽聞姑娘做一手的好飯,不知能否做點壽宴,銀子你隨便說,柳某不會在意。”柳永笑著說道。既然被識破了身份,就沒必要說自己窮酸了。
聽到他的話。李佳香立即狐疑的看著他,華麟剛走,就來柳永,莫非他們之間有什麽交易不成?
“不知柳大才子想要做什麽樣的壽禮?”李佳香笑著問道。
“這個麽……”柳永有些為難了。若說那種好吃的像糕點一眼的東西,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但若不說,又做成別樣的。就對華麟食言了。
本來他打算裝作別人家的清客,然後說是府上主人過壽。請李佳香出手的。即便這個姑娘詢問,就說是客棧吃飯聽一位公子惋惜說的,那位公子自然是華麟。前前後後他都考慮好了。
然後,計劃沒有變化快,後悔說出自己的真名。但他又不是野人,肌膚發絲受之父母都不能動,何況父母取的名字?
被識破了身份,就只能改為自己母親,但接下來的話就不好說了。
“香兒姑娘若有什麽拿手的都行。”柳永一思索,就不信這位姑娘還有其他的手藝。
李佳香暗暗警惕,猜測十有就是華麟與柳永有什麽交易。
“既然公子對我的手藝如此欣賞,香兒自然也不能扶了公子的心意。不過公子,我家是貧苦人家,很多珍貴材料買不起,這銀子可不便宜啊。”李佳香心裡暗恨,既然送上門來了,就狠狠的宰你,讓你知道惹我的下場。
“姑娘出價就行,柳某全部接了。”柳永大方的說道。反正銀子最後都是華麟掏,又不用自己用一文。
“二百兩,一文錢都不能少。”李佳香狠下心來,殺了一個天價。
就算柳永早有準備,也聽說了華麟受到的敲詐,但還是被震的外焦裡嫩,驚駭的看著李佳香。就是他,身上也沒有這麽多銀兩啊。
他雖然很有名,但其實並不富裕。他每作一首詞,或者出席煙柳之地也只不過賺取五六兩銀子。按理說自己應該很有錢,但奈何自己喜歡的姑娘太多,你一點她一點的打賞或者送東西,就淪落的如今身上不足二十兩銀子。
“不能……少,少麽?”柳永咽了口吐沫,艱難的問道。
一旁乾活的徐氏默默的偷聽二人的談話,對女兒獅子大開口早就習以為常了。但她對這個男子印象不錯,心怨女兒把他嚇住了,下次人不來了可怎麽辦?
“工資不是說我說多少價,您都全部接了麽?”李佳香很詫異的問道。
柳永立即知道李佳香說自己食言而肥,作為名人,自然有名人的傲氣,他頓時羞愧不已。反正銀子是華麟的,要心疼也是他。
“好,就這麽定了。”柳永說道。
“哦,公子先給定金。”李佳香笑道。
柳永摸摸口袋,尷尬不已,後悔沒有問華麟要銀子來。
見他尷尬,李佳香哼哼,就算你是才子,是大名人,沒銀子過來,我也不認
“二十兩行麽?”柳永大汗淋漓, 羞澀的想鑽個地洞進去。
“行,我也不是心眼小的人,不過要分期付帳,三天后再送來一百兩,我才能做完一半,等你送來全部的銀子,就能全部完成哦。”李佳香俏皮的眨著眼睛。
但她的神色在柳永的眼裡一點都不俏皮,反而覺得恐怖,華麟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女子啊。
“好,一言為定。”柳永點點頭。
“嗯,公子還有事?”李佳香見他不走,疑惑的問道。
柳永啊了一聲,苦笑道:“姑娘做事讓柳某見教了,不過柳某還有一些疑問希望姑娘能解惑。”
“你想知道什麽?”李佳香說話非常直接。
柳永現在發現在,自己越來越跟不上李佳香的思維了。她一會說的含蓄,一會又說的直接,讓他這個習慣了用詞說文的大才子覺得委屈了自己的文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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