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媽媽握著佟析硯的手,點頭不迭:“太醫一早上來把的脈,說是才一個多月,尚淺了些還不十分肯定,等再過半個月再來確診。”她說著頓了頓,語氣裡滿是肯定:“劉太醫可是太醫院裡最擅產科的,他說有那便肯定是有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大太太口中念念有詞,作揖不斷,又對林媽媽點頭道:“太醫在宮裡小心翼翼慣了的,就算心裡有九分的把握,他們也不敢說十分,總是留些退路才好的。總之我兒有了子嗣,這往後的日子便會越過越好了。”
“正是太太說的這個理!”林媽媽就猛點頭,又去看房媽媽:“前幾日媽媽去,忽然讓小姐找個大夫瞧瞧,奴婢心裡就直打鼓,也不知什麽事兒,如今才明白過來,媽媽原來是存了這個心思。”
房媽媽就笑著回道:“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是得了大太太的吩咐才去的,如今確定了身子,真是千福萬福的事。”
“可不是。”林媽媽笑道:“大姑爺聽到消息就從衙門趕回來了,太夫人親自過去坐鎮,將二夫人按在了床上,又是送補品又是安排侯產的媽媽,一早上她和二姑爺兩人,都快把小少爺十歲前的事都安排了。”
佟析硯眉眼都是笑,大太太就道:“就是高興的事,太夫人多少年沒盼來嫡孫,如今大丫頭懷了,最高興的可不就是太夫人了。”她說著又似想到什麽,立刻站了起來對房媽媽道:“給我梳梳頭,我去瞧瞧大丫頭。”
房媽媽就笑按著大太太:“太太糊塗了,莫說太夫人眼見著過壽我們要去侯府的,就是不過壽不也要等侯府正式派了媽媽來報喜,您這樣子去,若是太夫人多了心還以為您早就知道了,豈不是對大小姐生了嫌隙。”
“不講這些虛禮裡。”大太太又忽然指著析秋道:“這不還有六丫頭這茬麽。”房媽媽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這到是!”
析秋和佟析玉就見著間隙,起身朝大太太福了福:“恭喜母親!”大太太就順勢拉著析秋的手,滿臉的笑:“這次,可要得虧我們六小姐做了好夢。”
林媽媽一愣,己滿臉疑惑,房媽媽就笑著將析秋做胎夢的事告訴了林媽媽。
林媽媽滿臉的驚訝,愣怔過後她就走過來,冷不丁的朝析秋跪了下來,結結實實的給析秋磕了個頭:“奴婢代大小姐謝謝六小姐了。”
這禮析秋可受不起,她立刻側了身子去扶林媽媽:“媽媽快別說了,大姐姐是有福氣的,子嗣只是早晚的事,我不過做了夢罷了,哪裡就有功勞了。”林媽媽站了起來,執意要謝析秋:“太太剛剛也說了,大小姐盼了這麽多年,也沒有動靜,卻在六小姐做了胎夢後,就懷了子嗣,果然是姐妹親厚,不然哪來這樣的福澤。”
大太太看著析秋,也是滿臉的慈愛。
析秋撫額而歎,她這也算是碰上了吧?!
佟析硯也過來拉著析秋,笑著道:“母親說你是功臣,你就是功臣,哪裡來的這麽多推辭的話,改明兒去看望大姐姐,我一定要讓她好好謝謝你才是。”
佟析玉也勉強笑著,點頭道:“六姐姐的鬥篷用的上,我也要去裁了布,給侄兒做衣裳。”
一提鬥篷,大太太就讓房媽媽把鬥篷拿出來交給林媽媽:“這也是吉祥的東西,你回去拿給大小姐,仔細收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也能討個吉利。”
林媽媽很鄭重的接過包袱,抱在懷裡。
大太太就道:“原想著今兒就去瞧瞧,想想再忍一罷了,你囑咐她仔細著身體。”
林媽媽點頭稱是,大太太就沒留林媽媽午飯,催著她回去伺候佟析華,林媽媽就告了辭,坐著馬車回了宣寧侯府。
大太太笑著對房媽媽道:“去!讓人到城門看看大老爺可走了,若是沒走,也將這事告訴他,讓他也高興高興才是。”房媽媽點著頭:“奴婢這就讓人去。”她說著一頓又停了下來去看大太太:“太太也寫封信吧,月份尚淺,不相乾的人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有說法,說是懷孕初期要守了肚子不能讓外人知道,若不然肚子的孩子,就很難留得住。
“取筆墨來!”大太太就提筆匆匆寫了信交給房媽媽:“若是走了,就算了!”
房媽媽就拿著信出了門。
吃了午飯,析秋就帶著司杏司榴回知秋院,一進門司榴就亟不可待關了門,神秘兮兮的道:“小姐,您是不是早就知算出大小姐懷了孕,才去和大太太說的?”若不然,怎麽就這樣靈驗了。
析秋滿臉的無奈,旁的事還好說,這樣的事她又怎麽能知道:“不過是巧合罷了。”也不是她運氣好,而是佟析華有福氣,盼了八年終於得嘗所願了。
司榴就紅著臉巴著析秋的胳膊,在她耳邊小聲的道:“奴婢能不能求小姐件事?”
析秋眉梢一挑問道:“何事?”
司榴就扭扭捏捏的看了析秋一眼:“小姐能不能也給我做件鬥篷,奴婢備著也能討個吉利。”
析秋驚詫的瞪眼看著她:“你這還沒嫁過去,就想著子嗣的事了?”司榴就一本正經的回道:“來總管就一個獨子,我瞧來旺家的年紀大了,也不定能再生個小叔子出來了,奴婢嫁過去若是一胎能生個兒子,也能在來家有立足之地,若不然以來旺家的八面玲瓏,指不定過幾年就能給福貴娶個偏房回去。”
“那裡就有這麽多想法。”析秋點著她的額頭:“來總管向來低調,他自己子嗣單薄都沒娶偏房,又怎麽會給自己兒子娶了?你還這麽年輕,身體又很好,嫁過去隻管養著身子,還怕沒有孩子。”
司榴覺得析秋說的有道理:“那就再等等,若是過幾個月沒消息,小姐就給奴婢做件鬥篷吧,也不用那麽麻煩,照著樣子簡單些就成。”
析秋沒話說,只能點頭,便讓司榴服侍打散了頭髮,合眼睡了午覺,下午起了床正在炕頭上描花樣子,司杏司榴正圍著她繡荷包,這邊宋媽媽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