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蠱還分許多種?析秋點了點頭,又道:“恐怕不好找。”那些人可能並不會配合:“可有什麽好的法子?”
“書中提到,情蠱原配為兩隻,一只在本體身上,一只在種在客體,只要兩人靠近便會有不同的反應……”阮靜柳解釋道:“所以,只要讓兩人見面,就會很容易找得到!”
原來是這樣,析秋看向阮靜柳:“謝謝您靜柳姐,這段時間讓您奔波跑著。”阮靜柳卻是不以為然,回道:“我也積累了許多的經驗,若非有這次的事,我又怎麽知道苗蠱為何物呢。”
說完,兩人皆是淺笑起來。
佟全之自穿堂跑了進來,懷中抱了一個青花的瓷甕三兩步跨過來,將甕朝阮靜柳面前一送:“這是您要的!”
“謝謝!”阮靜柳接過來,瞧見析秋詫異的表情,她微笑著道:“沒有蠱王它們只是一隻長眠的蟲子而已,只等下一次蠱王再生才可以復活。”
析秋知道她說的意思,只是想到蠱王詭異的樣子,不由身上發寒看向佟全之道:“我讓廚房備了酒席,今晚你們也不要出去,就在外院裡吃飯,我讓岑媽媽開了酒窖,裡頭的酒隨便你們搬!”
“謝謝六姐!”佟全之臉上頓時露出滿臉的笑,想了想又道:“院子裡我前前後後查了七八遍,也沒再找到這玩意,若是如張醫女所言沒有蠱王它們就永遠長眠,那麽也就不用擔心了。”
析秋便想到了三夫人!
一直到下午,蕭四郎才從外面回來,一整天析秋也聽說了京城的裡的事情,城門直到午時才打開,城裡頭施勝傑帶著人挨家挨戶的搜查,沒有半點線索,到是城外抓到了幾個逃掉的流匪,陳老將軍親自帶兵把守城門,山東來的流匪被清除,趕去山東捉拿徐威的人馬只怕明日才能到。
江南八百裡加急送來了,黃達已經和閔家軍對陣與軍前,而衛輝那邊韓承剛去便攻下一個縣,唯獨苗疆因為離的遠,一時到沒有消息傳來。
蕭四郎眉宇間也露出疲憊之色,析秋服侍他換了衣裳,又讓人打了水,他洗了個澡後人也清爽了許多,析秋端了點心示意他用一些,問道:“娘和二哥可有消息?”
“還沒有。”蕭四郎沒有動糕點,隻端了茶去喝:“只怕人已不在京城。”
析秋緊緊蹙了眉頭,心裡砰砰跳了起來,由不得她不去胡思亂想:“難道……”
蕭四郎聽著搖了搖頭,答道:“以我對他的了解,不到最後一刻,他都不會將自己的退路封死的。”說著一頓又道:“不要忘了,丹藍可還在我們手裡。”
“難道三哥會用太夫人和二哥來交換三嫂?”析秋擰了眉頭問道。
蕭四郎點了點頭,想到蕭延誠的一貫做事風格,胸有成竹的道:“若我所料不錯,這兩日他應該就會來信。”
因為蕭延誠等不了那麽久,沒有三夫人他就什麽事也做不了。
而且,中蠱的客體還有個致命之害,那便是主體一旦死了,客體就不能再存活,因為他們彼此身上的蠱蟲是一對,便是不在一起也是相互依存的,少了一隻另外一隻就無法存活。
看來,蕭延誠必須回來找三夫人,否則他就是走的再遠,命依舊被蕭四郎捏在手中。
“四爺歇會兒吧,這一連幾日都沒有睡了。”析秋看著他眉宇間緊緊擰成的川子,疼惜的道。
蕭四郎歎了口氣,將析秋攬在懷裡,順著她的後背長長的歎了口氣,卻是什麽也沒有說,析秋見此心裡便是一痛……
她明白了他的心意和顧慮,苗疆和蕭延誠對於他來說,是積累他過去二十年所有的恨和怒,幾乎和他的生命溶在了一起,如今苗疆動亂蕭延誠挑釁,太夫人和蕭延亦又下落不明,這個時候他卻不得不留在府裡,哪裡也不敢去,什麽也不能做,只能守著她……
析秋不知道說什麽,默默的抱著蕭四郎,悶在他懷裡。
兩人長久的沒有說話,過了許久析秋抬起頭來,看著蕭四郎道:“四爺想做什麽就去做吧。”蕭四郎聞言一怔,析秋便又笑著道:“不過四爺一定要在三個月內回來,靜柳姐說產期估計在三月末四月初那幾日,只要四爺那幾日趕回來就可以了。”
蕭四郎緊緊蹙了眉頭沒有說話,析秋便又勸著道:“聖上雖對您信賴有加,可這次的事情畢竟和三爺脫不了乾系。”甚至還和老侯爺當年的事有所牽扯,蕭家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如利劍一樣懸在頭頂上,她又道:“我們總不能等事情發生了再去挽回,您提出現在親赴苗疆,若是聖上同意讓您前往,便表示他對蕭家的現在和過往都不曾有半分懷疑,可若是聖上不同意您,我們還要做旁的打算不是。”
“想必四爺也定是想到了這層,只是擔心妾身和孩子不放心而已。”析秋笑面如花:“有靜柳姐在,大不了等您出去了我將四姐姐也接來住幾日,還有二妹也可以來陪我不是嗎,又有全之和敏之在,這麽多人您就不用擔心了。”
摟著她,纖長的有著薄薄繭子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面頰,蕭四郎長長的歎了口氣……
“四爺也該為我們的孩兒打算打算不是,妾身還等著他出生後,四爺能和聖上討個封賞呢!”
蕭四郎也不由抿唇輕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