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析玉點頭道:“嗯,我平日沒事便陪著祖母說說話,能做的我一概親自動手的。”江氏聽著就笑著點頭,打趣似的道:“若是再添個孩子,老太君定是更加高興。”
說起來佟析玉成親也有些日子了,也不見動靜。
“六姐。”佟析玉聽著就去問析秋:“長街後面有個書柳巷,裡頭有個馮郎中,就是以前給大姐看病的那位,聽說醫術很好……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析秋聽著一愣:“我?”她還從未想過去看不孕不育,佟析玉點著頭說服她一樣:“據說許多人吃了他的藥都懷了身子,您和我一起去試試吧!”
析秋臉色有些尷尬,將念哥兒還給了佟析硯,江氏見析秋面色微變,便接了話:“大過年說這些做什麽,再說你們都還年輕,不著急這一兩年的事情。”說著一頓又道:“八妹妹也別著急,總能懷上的!”
析秋的心思卻沉了下來,原來在別人眼中,她應該要看不孕不育了!
“六妹。”佟析硯看著她微笑著道:“你若是在家裡閑著,幫我們念哥兒做件鬥篷吧,你做的鬥篷最好看了。”
析秋回神,臉色露出一絲笑容來,回道:“行,等我空了便裁了布給你做。”便站了起來道:“我們去書房吧,我好久沒有見父親了。”
江氏和佟析硯陪著她起身,道:“我們一起。”說著轉頭去看佟析玉:“八妹妹幫我看家可好,坤哥兒和炙哥兒還在隔壁呢。”
佟析玉本也要去的,聞言一愣,還是點了點頭,道:“好!”目送三個人出去。
“她也沒有惡意。”江氏由析秋扶著,她輕聲說著拍了拍析秋的手:“你有炙哥兒呢,多一個少一個無妨的。”
析秋本來並沒有很在意,只是佟析玉剛剛這麽一說,卻讓她在意起來,盡管心裡這麽想但面上卻是搖著頭道:“我沒事,這種事都是隨緣的,也強求不來。”
“你啊。”佟析硯笑著道:“瞧我,當初還說不能懷呢,如今念哥兒不也在我手裡抱著,你就寬寬心,不許胡思亂想。”
析秋笑著應是,就瞧見前頭扎著兩個羊角辮的佟析環跑了過來:“大嫂,四姐姐,六姐姐……”聲音脆脆的格外的好聽。
“怎麽一個人來了,姨娘呢?”析秋牽著佟析環的手,佟析環笑著道:“姨娘在房裡呢,聽說四姐和您都回來了,讓我出來迎迎你們。”
佟析硯輕笑,點了點佟析環的額頭:“小丫頭,明明隻想你六姐,還機靈的把我也捎上,算我沒白疼你。”說著拿了個荷包遞給她:“這是四姐給你的壓歲錢。”
“謝謝四姐。”佟析環笑眯了眼睛,析秋看著她的樣子,就想到自己以前在府裡的時候,也是盼著過年,總能有些額外的賞賜,那幾天日子總是好過一些。
幾個人一起去了大老爺書房,周博涵和婁二爺都在,都是一家人也不避嫌,各自找了位子坐下來,就聊到朝中的事情。
中午吃了飯,到下午才各自散了回府。
蕭四郎見析秋興致不高的樣子,柔聲問道:“可是還在擔心敏哥兒?”剛剛還在說聖上將今年宮裡的射燈一項交給幾位皇子督辦,析秋怕敏哥兒做不好也在情理。
“不是。”析秋搖搖頭:“敏哥兒素來心細,這樣的事情應該難不倒他……”說完端了茶盅低頭去喝,有些心不在焉。
蕭四郎低頭湊到她面前,凝眉問道:“怎麽了?”
析秋搖頭道:“沒事!”蕭四郎面露狐疑。
第二日析秋正想要將阮靜柳請到府裡來,她卻是自己進門了,析秋笑道:“我正想讓天誠去請你呢。”阮靜柳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挑眉問道:“有什麽事?”
析秋頓了頓,就將馮郎中的事情說了一遍,阮靜柳聽著就擰了眉頭,道:“別胡亂想這些東西,我可是聽說馮郎中的正妻就一位生不出孩子來才被他休了的,他若是能有耐為何治不好自己的夫人。”說著一頓又道:“再說,你也不是不能生,只是身體有些虛難懷上罷了。”
其實析秋心裡比誰都清楚,但有的時候人能生不去生是一回事,可不能生又是另一回事,再說自從敏哥兒進了宮,家裡只有炙哥兒一個人,她也覺得一個孩子孤單了些,若是能添個弟弟或者妹妹就再好不過了。
“算了!”析秋搖著頭道:“不說這件事,你來府裡找我有什麽事?”
阮靜柳這才想起來自己來的原因,就道:“說好了年後我要去趟通州的,明天就走,來和你說一聲。”說著一頓又道:“這一去可能要三四個月,你若是有事就給我寫信吧。”
“嗯。”析秋點了點頭:“那你路上小心些,那邊住的地兒可安排好了?”
“你不用擔心我,我在通州城長大的,住的地方怎麽會沒有。”阮靜柳笑著說著,又道:“盡管等我回來吧。”
析秋笑著送她出門,第二日一早阮靜柳便帶著綰兒駕車出了城……
才出了城門,就瞧見城外之外一匹棗紅大馬停在路中,嗤嗤打著鼻響,阮靜柳的馬車不得不停下來,她掀了車簾吩咐道:“去看看是誰的馬,若是沒有人在就將馬趕去路邊。”
趕車的小廝應是,正要下車去趕馬,不過眼睛一眨的功夫原本空無一人的馬背之上,便憑空出現一位穿著銀色金邊團紋直綴的男子,高居馬上,眉目如畫!
“去通州?”那人開口,劍眉高挑!
阮靜柳看見那人,就現出慍怒來,沒好氣的道:“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