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之念靠著臥室的門站了許久,才抬起手,摸向了自己的唇。
盡管已經距離他親吻她過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可是唇上似乎還依稀殘留著她的味道和溫度。
她在他的別墅裡住了這麽多天,盡管他和她沒有睡在同一間房裡,可是在寂靜的深夜裡,他可以清晰地聽見她呼吸聲。
他對別的女人的確是沒有那方面的衝動,可是在她的面前,他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所以每到那個時候,他體內就會躥起一股小火苗。
有的時候那種衝動會強烈的按捺不住,可是他寧可去浴室衝冷水澡或者在露台上吹夜風,都沒有想過要去碰觸她。
就算是剛剛,他是真的險些喪失了理智,衝出去就那麽親吻了她,可是在他拉開門的那一刹那,他僅殘留的一絲理智,讓他用意念控制了她。
他親吻她的時候,心底雖然是悸動的,可是更多的卻是沉痛。
他不過是仗著自己與生俱來的超能力,演繹了一場自欺欺人的戲碼而已。
戲劇過後,清醒時分,是更深的疼。
他是沒有資格那麽吻她的,在五年前,他無意之間洞察到那個秘密的時候,他就喪失了這些資格。
他做夢都想對她好,可是,他卻只能在夢裡對她好,就連是最普通的溫和話語,他也隻敢在一個人的時候,說給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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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南回北京已經半個月了,卻一直都沒來得及和老朋友打招呼,所以乾脆就在十五號的這一天,設了一個宴會,把曾經熟悉現在依舊還聯系的人都聚在了一起。
秦以南這個宴會設的有些突然,宋青春是在當天的上午接到他電話的。
盡管宋青春已經下定決心放下秦以南,可是並不代表著她和秦以南就此一刀兩斷從此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拋開那些纏綿悱惻的愛情,秦以南仍舊是她生命裡很重要的一個人,這種感情,是從小一起長大沒有血緣關系卻如同親情的感情。
所以在宋青春接到秦以南邀請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下來。
之所以猶豫,是因為秦以南宴會的時間,訂的是晚上八點半,而那個時間,恰好她宋青春做不了主。
掛斷秦以南的電話,宋青春就開始想著自己要怎樣去跟蘇之念請假。
其實這一周蘇之念每天都回別墅住的,一向性格詭異的他,這幾天脾氣倒是好的沒話說,就連她前天給他盛湯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倒了湯碗,沾濕了他的衣袖,她當時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處,急忙給他說了好幾聲對不起,誰知一向潔癖的他,連衣服都沒去換,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拿著紙巾擦了擦衣袖,就繼續吃起了飯,不但如此,他吃了幾口後,還點了點他對面的位子,示意她坐下來跟他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