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的程青蔥,大腦發懵了好一陣子,才勉強的穩住神智,衝著朋友淺笑的說了一句謝謝。
在宴會上,向來應酬自如的程青蔥,那一晚找了一個角落躲了許久。
水晶燈照的整個宴會現場金碧輝煌,她總是可以很準確的在人群裡,一眼找到蘇之念的身影,男子神色自如,冷靜有加,不管是敬酒還是交談,都是那股從容不迫的氣度。
她就是被他這股從容不迫給騙了……她每天都會見到他,竟然沒有從他的身上看出半點破綻……是他掩飾的太好了嗎?將痛與疼,都一個人默默地吞噬著……漆黑的夜裡,他是不是和從前知道宋小姐要結婚的時候一樣,徹夜難眠,亦或者傷心落淚?
程青蔥沒等宴會結束,給蘇之念發了個短信,說身體不舒服,就私自離開了。
當晚的她一夜未眠,第二天她請了假,沒去上班,而是去了醫院。
她找了一個熟悉的老朋友,跟她聊了許久,最後還給了她一筆錢,終於從她的手裡,拿到了一個假證明。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是下午三點鍾,她搭車回到小區,沒有著急上樓,而是坐在冷風呼嘯的小區休閑區的長椅上,愣愣的想了許久,就從包裡拿起了從醫院裡開的假證明,然後拿著手機對著接連拍了幾張照片,一並發給了秦以南。
她已經壞了一次了,不在乎再壞一次了不是嗎?
她想她是瘋了吧?或許是,只要她在一天,她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大BOSS喜歡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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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春沿著深冬的冰冷街道,漫無目的的走了許久,最後就隨著人流進了地鐵站。
她安檢,刷卡,進站,所有一系列的舉動如同被人操控的機械一般。
她坐到了地鐵的終點站,又坐了回來,然後在看到一個熟悉的地名時就出了站。
從地鐵裡出來,她本能的左拐,往前走,約莫十分鍾,她拐進了永暉花苑。
她沿著人行道,左拐右拐,走了大概十分鍾,就停了下來,然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在思緒渾噩的時候,不知不覺中來了蘇之念的別墅。
自從上次她在他的別墅裡,聽到了他和蘇阿姨的對話,她就再也沒過來過了。
他和她從相識到現在,故事發展的最美好的時刻,就是在這個別墅裡發生的。
很多事情,從海南那天說再見後,她就不讓自己去觸碰了,可是當她站在這個別墅門外,仰著頭看著沐浴在陽光下的紅牆碧瓦時,記憶還是如同潮水一般湮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