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梨又眯了眯眼,用力拽著許寧青脖子把人腦袋往自己眼前懟,而後松開一隻手揪住了他的臉,質疑道:“你真是許寧青?”
“……”
果然是喝了不少,直接喊名字了。
他淡淡“嗯”了一聲,便抱著人抬腳往二樓走。
“你才不是許寧青。”常梨又重重揪了下他的臉,聲音委屈巴巴,還把臉往他領口蹭了蹭,“他才沒有對我這麽好嗚嗚嗚。”
“老子對你還不夠好。”許寧青把小酒鬼的手扒拉下去,鼻子哼出一聲笑,“你看看換個誰敢這麽打我現在還能好好活著。”
過了兩秒,男人不知道想到什麽,又啞聲笑了下,“你還他媽是第二次扇我巴掌。”
小屁孩鬧騰來的快去的也快,“嗚嗚嗚”完以後就跟忽然熄了火的啞炮似的安分下來了,小手揪著男人的衣領半闔上眼。
許寧青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上樓。
眾人自從親眼目睹那一巴掌後的震驚還沒散去,連牌也不打了,眼巴巴的盯著門口,結果便看著許少爺公主抱著常梨出現了。
“……”
這什麽情況??!!
許寧青連作為一個公子哥富二代基本的脾氣都沒有了嗎!!
當著這麽多人被打了一巴掌!連個火都不敢發嗎!!!
是不是男人!!!
許寧青自動屏蔽那一張張跟吃了蒼蠅似的臉,偏頭對侍從說:“麻煩幫我拿一下我的衣服。”
侍從連忙從身後的衣架拿下衣服遞過去,生怕慢一點就會激起這少爺喜怒無常的脾氣。
許寧青把衣服蓋在常梨身上,簡單對眾人道:“我先走了,改天我請客。”
說罷便直接抱著常梨走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
好一會兒,房濟才遲疑道:“剛才這……什麽情況,許哥這是要把常家小孩帶去偏僻的地方把她給了結了嗎?”
“……我看著不像,倒是像橫刀奪愛的。”
“說的也是,人家小孩跟小男朋友除夕夜喝酒喝的氣氛好好的,許哥這做法就太不地道了。”
“不是,不地道是重點嗎,重點是你許哥他媽的鐵樹開花枯木逢春了?”
房濟怔愣的給那人比了個大拇指,誇道:“有文化,成語說的不錯。”複又想起不對勁,一拍桌,“不對啊!那周綺衿呢!”
“你自己想想,許哥那樣子像是周綺衿有意思嗎!?”
房濟覺得很困惑:“可是許寧青這逼不是對誰都那樣嗎!!”
另一人一攤手:“那你見過他對誰公主抱嗎?”
房濟又比了個大拇指:“……你說的對。”
另一邊許寧青直接把人抱進車副駕駛。
除夕夜街上群人熙熙攘攘,這條街又尤其情侶最多,許寧青這一路簡直就是被行注目禮的一路。
許寧青重新繞到另一邊上車,剛系上安全帶那邊常梨挎著的小包包就響起一串鈴聲。
小姑娘倒的歪歪扭扭,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許寧青遲疑兩秒,從她包裡拿出手機,是常老爺子打來的。
估計是擔心小丫頭大晚上在外面,許寧青看著臉頰都熏紅的小屁孩,解氣似的抬手捏住了她的臉。
出乎意料的軟。
手一抖便按開了接聽鍵。
許寧青一邊懶散的側身倚在椅背上看著常梨一邊說:“喂,常總,是我許寧青。”
那頭愣了愣:“哦小許啊,梨梨現在跟你一塊兒呢嗎?”
“嗯,我現在送她回來。”
掛了電話,許寧青看了眼手表,都他媽快十一點了,小姑娘膽子是真大也是真沒遇到過什麽壞人,這麽晚還敢跟人來這種地方喝酒。
好在許寧青今晚上興致不佳也沒喝酒,倒不用再叫代駕。
許寧青將車駛入馬路,余光裡小姑娘睡的很安靜,沒再鬧騰。
外面流光溢彩的燈光隱約折射進來,映照在常梨的側臉上,漆黑的發絲貼服在胸前,挺鼻薄唇,極為精致。
許寧青心漸漸放空了。
又驀然想起那天小孩眼眶通紅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地從公司離開,以及最後乖巧又妥協的叫他那一聲“小叔叔”。
許寧青自然知道自己這幾天興致不佳的源頭來自哪裡。
就像現在小孩待在自己身邊,他心情才終於好起來。
車停在明棲停車場內。
“常梨?”
男人的聲音是沉的,尤其在這樣的黑夜中,褪去了平常的吊兒郎當,反而很好聽,帶著點兒小心翼翼的哄。
可惜常梨這會兒沒半點要醒的跡象,也聽不到他聲音。
許寧青盯了她一會兒,忽地喉結上下動了下,他抬了下手,又攥拳,然後輕輕伸出指尖碰了下她的臉。
有點涼的,很軟,像是撒了層糖霜的果凍,睫毛卷翹濃密,在眼睫處拉扯出一道淺淺的線印兒,像是天然眼線,所以即便是素顏時那雙眼睛只需眨一眨就能瞬間變成一隻小狐狸。
許寧青聞到一股很淡的味道,香的,但和那些濃鬱的香水味不同。
他垂了垂眼,看不出表情,俯身靠近常梨。
許寧青放縱不羈這二十幾年活的片葉不沾身,頭一回乾這種齷齪事兒。
少女身上有一種類似於茉莉花香的味道,這會兒混雜了點兒被體溫褥熱的酒味,溫柔又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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