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梨眨了眨眼,鬼使神差問:“你幹嘛。”
許寧青拎起身後的靠枕丟在地上,一隻手擱在少女脖子下,啞著聲笑問:“怎麽一直盯著我看啊。”
“……”
常梨整個人到要炸毛了,這人喝醉以後簡直是騷到頂點了。
“你閉嘴。”常梨咬著牙甕聲說。
許寧青:“看吧,不收費,摸也可以。”
常梨一把揪住他的臉,虛張聲勢的警告道:“你再不閉嘴我真的要打人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刀多久沒見血了。”
許寧青還在笑,桃花眼眯著,胸腔貼著她震動。
常梨覺得自己要原地被羞恥感給燒熟了。
“別捏臉,疼。”許寧青抓住她的手,聲線溫和像是在撒嬌。
常梨手被抓著,男人的手比她大許多,輕輕松松就把她的拳頭包住,他指腹在上邊摩挲又摩挲:“手怎麽這麽軟。”
“你別這麽……”常梨紅著臉,“變態。”
許寧青閉著眼翹了下嘴角,拍了兩下她的背:“睡一會兒。”
常梨其實知道現在這樣挺不好也挺莫名其妙的。
他們又不是情侶,她還得叫他一聲“小叔叔”,更何況,她也還沒原諒他呢,可她聞著男人領口的清冽味道,被人抱在懷裡,她就有點兒懶的動了。
反正喝醉了嘛。
有些人還酒後亂性呢。
他們只是抱一抱,還是在沙發上,嚴格來說應該也不能算睡覺吧,畢竟不是在床上?
對吧。
常梨給自己做了一通心理建設,便縱容了許寧青酒後這要求。
她側了側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手輕輕環過許寧青的腰。
腰側緊實,即便隔著襯衣也能明顯感覺硬邦邦的,她驀地想起那天針灸她張口咬在他小腹上。
唐僧肉。
常梨臉紅了紅,閉緊眼。
原以為這個晚上估計就要成為不眠夜了,可常梨最後倒是睡著挺快的,這幾天在學校趕作品熬了兩個夜,躺下後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雖然第二天醒來時才剛過五點。
冬天日出也晚,五點的天還是烏沉沉的,路燈仍然亮著,能看見半透明的月亮。
常梨看著近距離的許寧青的臉愣了好一會兒,關於昨天晚上的記憶才一點點回歸,而那些昨天晚上短暫消失的羞恥感也一並回歸了。
她,居然,和許寧青,睡了一晚。
常梨要瘋了。
小姑娘跟變臉似的,臉又蹭的紅透,迅速從沙發上彈起來,衝進衛生間洗了把冷水臉,雙手撐在琉璃台上,胸腔起伏,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複下來。
雖然昨天晚上也沒幹什麽,但她就是怎麽都覺得別扭心虛。
常梨在衛生間待了會兒,拿起手機便輕手輕腳出了門。
附近有家24小時便利店,常梨進去的時候店員正眯著眼趴在收銀台前看視頻,見她進來懶洋洋的說了聲“歡迎光臨”。
常梨買了個三角紫菜包飯和豆漿,一個人坐在窗前小口小口吃著。
街道上很安靜,有環衛工人正在清掃,早上還有課,常梨心裡算著時間,又買了份紫菜包飯和蜂蜜茶重新走回去。
她推門進去時許寧青已經起了,背對著門坐在沙發上,拇指食指按著太陽穴,緊皺著眉,看起來不太舒服。
宿醉的下場。
常梨瞥了瞥嘴,一邊想著自己簡直賢惠到令人感激涕零,一邊拎著買來的早餐走過去:“給。”
許寧青愣了下,抬頭看了她幾秒,往後靠進沙發裡,難受的“啊”了聲。
“頭暈嗎?”常梨把蜂蜜茶拿出來,插上吸管,“你先喝點兒這個。”
許寧青沒伸手接,而是傾身靠過來。
常梨頓了下,又把杯子往前遞了遞,喂他喝。
“昨天晚上你睡在這的嗎?”許寧青喝了口問,聲音有點啞。
常梨:“……”
您是人嗎?!!!
“你不記得了?”
“嗯?”
“……”
常梨服了。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
清醒過來只需要三秒就能把她昨天腦袋一熱產生的那點兒同情心軟全部啪啪啪的給打碎了。
常梨把紫菜包飯丟給他:“我回學校了。”
“等會兒。”許寧青起身,拉住她,“我送你去吧。”
“不用。”常梨看他一眼,“你酒都還沒完全醒呢。”
最後還是許寧青叫了司機送常梨去z大。
他酒量不錯,平日裡聚會也都注意著量,鮮少醉過,這會兒頭疼的厲害,就連昨天怎麽回的家都沒什麽印象。
隻記得小孩平靜決絕的一句“反正,就算我早戀也跟你沒關系。”
許寧青摁著太陽穴,撈起煙盒抽出一支,還沒來得及點燃,房濟就打電話過來。
“喂?”
“好點兒沒啊兄弟。”房濟吊兒郎當的笑說,“你昨天真他媽跟附身了似的,嚇死我了操。”
十分鍾後,許寧青弄清楚了昨晚上的事。
以及,那點潛意識裡昨天晚上的畫面,懷中少女閉著眼睡覺的模樣、以及惱羞成怒瞪著自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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