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往左再翻兩座山溪澗之中有一隻魔物,狀似狐狸,白首黑尾,六足三耳,正在溪澗中戲水。”三人走在一小道上,周圍滿是鮮麗的奇花野草,許文若停下腳步看向二人:“咱們是不是繞過去?”
“沒必要吧!咱們三個人,那魔物才一隻,就此解決它不是更好?我先過去試探試探那魔物實力,於道友找機會動手,許道友你注意觀察周邊情況。”唐寧仗著自己強大的自愈力勇於擔起了誘餌的職能。
於飛熊點頭道:“好,就這麽辦,你小心些。”
三人越過山頭,遠遠的果見那溪澗之中有一隻狀似狐狸,白首黑尾,六足三耳的魔物在戲水,唐寧施展土遁術慢慢靠向那隻魔物。其猶未察覺,還在水中嬉戲,他看準時機在其左側三丈外現出身形,雙手結印,幾根粗壯的巨木從地底破土而出,縱橫交錯縛住魔物。
那魔物先前毫無察覺,待反應過來為時已晚,丈長身體被尺粗的巨木盤桓緊緊縛住,隨後百余隻火鳥將它吞噬,頓時就是一片火海。
這試煉之地魔物強弱參差不齊,總體來說比修士還是差那麽一點,蓋因魔物未開靈智,戰鬥隻憑本能,也不會用法器、符籙之類。
強一點的如那手持三叉戟的魔物,憑借水、冰天賦神通和一把無堅不摧的三叉戟,加上迅捷詭異的身法,一般修士遇見難以抗衡,弱一點的只靠一身蠻力,一般修士稍微使點手段就能將其斬殺。
“唐道友功法真是玄妙,方才那火鳥術可謂蔚為壯觀,但我有一事不解,火鳥術雖為高階火系法術,可威力也不應如此之大,我曾見同門師兄用過此術,也不過凝成數十隻火鳥,何以唐道友的火鳥術鋪天蓋地,本宗那名師兄當時可是煉氣九層的修為了。”許文若迎上前來滿面疑惑問道
他本在遠處觀望,原以為會有一場你來我往的大戰,未曾想就這麽三兩下的功夫將那魔物化作一具焦屍。
此刻魔物已被燒的血肉模糊,只剩殘羹斷臂,唐寧從殘破的身軀中取出魔晶,聽見許文若此言,他心下一動,之前他每日枯坐藥草園,從未與修士交過手,自然不知別的修士施展起術法來威力幾何。他隻知自己運轉體內綠色靈力施展法術時,威力強大不少,但具體多少他卻沒什麽概念。
再看許文若一臉疑惑的神情,於飛熊倒是沒什麽異樣,站在旁邊不聲不響的。
他心下想著。
這於飛熊是個非妖,在水雲宗是個受氣包,受眾人排擠,估摸他也未曾與人爭鬥過,而且其不能修行五行功法,恐怕不知修士術法的威力,因此不覺,這許文若所言十有**是真的了。
莫非自己施展的術法真個與別的修士相差甚遠?以後可要注意一些,體內的綠色靈氣他現在都還沒研究透,不過可以肯定這是一個了不得的東西,他就像一個懷揣著至寶的竊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他很清楚。
唐寧含糊答道:“可能是貴宗那位師兄未盡全力吧!當然,唐某主修的功法有一點奇異之處,日後你就知道了。”
“這樣的啊!”許文若嘀咕了一聲:“那道友主修的功法一定玄妙無比了。”
“我說這試煉之地的魔物強弱不均吧!這隻魔物比起那三叉戟的魔物就弱了太多,只要小心些,合我們三人之力自然無虞。”唐寧不願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不休。
許文若正要說話,突然神色一動,道:“有三名修士朝我們這疾馳而來。”
“那就在這等他們吧!”唐寧道。
既是修士就沒什麽好擔心的,雖然他曾遇到一個疑似被殺人奪寶的水雲宗修士,但眾目睽睽之下,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沒一會兒,果見有三名修士出現,是兩名身著乾易宗服飾的男子和一名水雲宗服飾的女子。
唐寧迎了上去:“咦,趙師兄,朱師兄,沒想到是你們。”
那兩名身著乾易宗服飾的男子一個名叫趙景,是符籙科弟子,一個名叫朱旭,是丹藥科弟子。
“原來是唐師弟,我等三人恰在附近見此處火光衝天,料想必有戰事,趕來馳援,看來那魔物已經被你們解決了。”趙景開口道
“這位是水雲宗的蘇韻道友,我和趙師兄先遇上,後又遇上蘇道友,想這試煉之中凶險萬分,便一道而行好有所照應。”朱旭補充道
那名叫蘇韻的水雲宗弟子長的倒是水靈,楚楚動人,面若敷粉,唇若點朱。
趙景和朱虛都是煉氣九層修士,蘇韻才七層修為,和兩人站在一起,趙景朱虛倒像是兩名護花使者一般。
“蘇師妹。”於飛熊朝蘇韻打了招呼。
“於師兄。”蘇韻也回了一禮
唐寧介紹道:“這位是水雲宗的於飛熊道友,這位是青陽宗的許文若道友,我們也是先後遇上的,一道而行。”
幾人相互認識了一下,唐寧又道:“既然在此遇上了,咱們是一道而行還是就此別過?各自獵殺魔物,朱師兄、趙師兄,這裡你二人修為最高,你們決定吧!”
趙景朱虛對視了一眼,他們確實是看見火光衝天才趕過來,準備視情況而定,能幫就幫一把。
現在魔物已被擊殺,面前三人,兩個煉氣八層修為,一個煉氣七層修為,若一道而行,不僅幫不上什麽忙弄不好還拖累他們,且這一路下來,兩人對蘇韻皆有好感,一心想著表現自己獲取美人芳心,自然不願外人加入。
趙景道:“這試煉之地雖是凶險,但以我們遇到的魔物而言,皆是靈智未開的低等魔物,三人合力自保綽綽有余,且此地不知方圓幾許,宗門命我們剿滅魔物,若一道而行,人多手雜有力無處使,反而不美,不若分而擊之,效率更高。”
朱虛點頭道:“不錯,趙師兄言之有理,同為玄門弟子,守望相助理所當然,但我們身負剿魔之任,我看這試煉之地方圓頗廣,魔物善於藏匿,若所有弟子一道而行,安全倒是有保障,卻給魔物喘息之機,有負師門之托,不知蘇道友意下如何。”
蘇韻道:“小妹蒙兩位道友相救之恩,一切依兩位道友的意願。”
“既如此,那就此別過吧!兩位師兄保重。”
作別了趙景朱虛蘇韻三人,幾人繼續前行,見識了唐寧火鳥術的巨大威力後,許文若似乎徒增了不少信心,方才交談之中他一句話也未說,全憑唐寧做主。當然他也說不上什麽話,對方三人中有兩人是乾易宗修士,他這個青陽宗修士不便插話。
行了約一個時辰左右,許文若停下腳步:“等等,前方白樺林中有一隻伏在地底的魔物,狀似蟾蜍,三尾四足,白首黑尾。唐道友,你精通土遁之法,依你看,該如何?”
許文若意思很明顯,三人之中只有唐寧能遁入地底,當然是由他去解決這隻魔物。
唐寧吃過這類魔物的虧,知道在地底自己絕非那魔物對手,倒是於飛熊靠著大明王吼可出其不意,一招製敵,縱使那魔物在地底深處也無用,上次自己不就是遁入地下,依然被震的頭昏腦漲嗎?
“我若靠土遁術靠近,定然被那魔物所察覺,且我在地底不好施為,其卻如魚得水,此事恐怕還得靠於道友的神通。”
“好。”於飛熊也不推辭,欣然允道:“你們靠我身後遠一點,待到了那魔物俯伏之處告訴我就行。”
三人緩緩向前走去,於飛熊在最前方,唐寧和許文若在其身後,到了白樺林中,於飛熊問道:“離那魔物還多遠。”
“約莫五十丈。”許文若答道
於飛熊繼續向前走去,走了四十丈距離,又問道:“現在還多遠。”
“還七八丈。”
“那魔物不會移動吧!”唐寧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有,我的那蟲兒一直監視著它呢?”
於飛熊又向前走了三丈,站定原處,對著前方地底猛然一聲大吼,吼聲響天徹地,震的白樺林樹枝不斷搖曳,樹葉紛紛。
唐寧和許文若站在他身後四五十丈遠,倒是沒受什麽波及,於飛熊一吼之後,許文若祭出一把墨色飛劍,飛劍深入地底,直取俯伏的那隻魔物。
飛劍從兩人腳下遁入,在遠處破土而出,半空中一個轉旋回到許他手中,劍身已沾滿鮮血,唐寧一眼就看出,是一把極品法器。
“成了。”許文若收起飛劍:“那魔物已被我一劍斬成兩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