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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男主终于被离婚了 2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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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衣若雪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12-21 20:57:45 来源:源1

我也跟他点了下头。

五月睡了,我多少放下心来了,开始应对涨奶。

霍明钦来看我的时候,我处在涨奶的忍耐中,看霍明钦伸过手来,我把他打开了。

他是当奶妈当了几天习惯了吗?

霍明钦微微一怔,片刻后咳了声:“我跟月嫂塞林太太学了一点儿,如果实在难受,吸出来吧?“

“我知道,我自己会弄的。你回去吧。”

我跟他说。

我生小瑾的时候,要比现在更严重一些,那时候霍明钦不知道这些,我也不想求助他。

现在有经验了,更不需要他了。

霍明钦看了我一眼,轻声道:“那你休息一下。”

又跟塞林太太说:“我就在外面,如果她不舒服你再告诉我。”

我说不用了。

他难道能比育儿嫂专业吗?

但塞林太太回来跟我说,他在楼下,住到了客房里。

塞林太太笑着跟我说,让他待在这里吧,如果他回家了,五月半夜醒来保不准他能抱着回来,那不如干脆把他们俩隔开吧。

我沉默,这到底是谁断奶呢?

好在经过这几天的兵荒马乱,奶戒断了。日子也就踏上了正规。

霍明钦在分公司上班,没有如以往那样早出晚归,每次都是抱一会儿五月再出门,晚上回来也是先来看五月。

我把学业及工作都加重了,重新开的繁星画廊也逐步走上正轨,工作繁忙,这样正好避开了跟霍明钦相处的时间。

暑假的时候,我带着五月回到了白马山庄,小瑾来了。

我常跟小瑾通话,所以小瑾知道妹妹,只是这是第一次见,他抱着胖嘟嘟的五月很高兴,就是抱的有点儿吃力,五月10个月了,已经挺重的了。

我让他把五月放地上,他放的小心翼翼的,脸都憋红了才轻轻把她放地毯上。五月在地上爬,一边爬一边回头看他,呀呀的跟他说着话,又用小手示意的拍拍地上,意思是让他也在地上爬。

小瑾矜持的站着,但架不住五月一再的回头看他,于是也开始在地上爬,越爬越开心,没多久就跟五月头对着头,笑的呵呵的。

五月笑的口水都下来了,他给五月撩起围巾给她擦嘴:“妹妹,你跟我回家吧。咱们另一个家里有很多更好玩的玩具,我都给你。”

五月当然不会回答他,小瑾晚上的时候就问到我这里来了。

“妈妈,你这些日子不回家是因为在这里生妹妹吗?那现在妹妹生下来了,你带着妹妹回家吧?”

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在他身前蹲下来,摸了下他的小脸,我也想他,但已经没有那么撕心裂肺的了,我们每一个人都要适应这种离别的日子,时间长了就好了。

小瑾也会适应的,他想要做霍明那样的继承人,是需要早日练成独立的心性。

我跟他轻声说:“妈妈短时间不会回去了,如果你想妈妈可以给我打电话,也可以来这里看妹妹。”

他脸上有些失望,但不重,他性格也像霍明钦,性子淡,片刻后点了下头:“那好吧,那我跟爸爸换着来,不让你跟妹妹觉得孤单。”

霍明钦把小瑾送来后他回国了,我不知道他是这么打算的。

他不必如此费心,也不需要对我陪伴示好。

我跟五月不会孤单的。

马场里每天都有很多的活要做,草原一天一个样子,有蓝天白云,也有新鲜的牛奶;

我问小瑾:“那小瑾你不上课了吗?”

小瑾一歪头:“我在这里也有课的,妈妈你可以监督我的功课?。还有,我可以在这里骑马,我教妹妹骑马。”

那还是算了,五月还是骑小木马吧。

我带着小瑾去看乔治,宝丽生的那头小马驹已经长大了了,一岁半,已经有成年马的样子了,高大结实,线条优美。

亨利叔已经在培养它了,它是赛马的好苗子。

小瑾垫着脚去摸乔治脑门上那一朵白色,跟我说:“妈妈,它也叫乔治吗?”

我嗯了声,小瑾便抿紧了嘴巴,有一会儿才道:“妈妈,那天你是不是对我失望了?我说处死乔治的时候。”

我摸了下他柔软的头发:“妈妈不是对你失望,你还小,受的教育如此,我只是难过,你知道我难过在哪儿吗?”

小瑾点了下头:“你难过的是我说它没有用了而要处死它,不是因为它不好过。爸爸后来跟我说了,妈妈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我笑了:“小瑾,妈妈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只要记得,以后你做任何决定,都要想一想,有些事情不是只论有没有用。这样也许能让事情得到更全面的处理。

今天的话妈妈也只是建议,决定权也依旧在你这里,我相信有一天你会有自己更合理的处事方法。”

有些道理是要自己去摸索的,别人,哪怕是父母教给你的也并不定都是准确的,也许是让你少走弯路的道理,也许是让你更好的继承家业的道理。

就比如霍明钦教给小瑾的是驯服世界,但世界不是驯服的,而是要让他去坦然接受一切。

接受成功也接受失败,平衡心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干涉小瑾,不让他拘泥于父辈的价值观、母亲的慈悲观,他应该有他自己的世界观。

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在现在小瑾的世界观里过于空泛,但我们聚少离多,我怕没有时间再去教他了,只能把这些大道理提前说给他听。

小瑾重重点头:“妈妈我答应你,那妈妈你以后是不是还是我妈妈?我是不是跟妹妹一样,都是你的孩子?这里是不是我的家?”

他这是跟妹妹争宠了?

有点儿敏感的想法。

我知道单身家庭的孩子多少会有些这样的问题,小瑾哪怕性子再淡,他也还是个孩子。

我给他整理小领结,笑着跟他说:“小瑾,妈妈再跟你说一遍,妈妈从来都没有不要你,不回去是因为我想做我自己,就像你想离开妈妈独自飞向天空一样。妈妈也想看看你看到的风景什么样。”

小瑾眼里有微微的闪光,我笑着继续跟他说:“妈妈也再次郑重的跟你说,只要你想我的时候就来看我,我永远都会在这里等你,我所在的地方永远都是你的家。”

小瑾长大了,有了敏感的想法,我都把我真实的想法告诉他。

他会感受到的,果然他埋在了我怀里,我伸手拍了他一会儿。

等他把情绪收好后,就高兴的跟着亨利叔去骑乔治了。

下了课的时候除了跟五月玩,大部分时间都在骑马。

他喜欢骑马是真的,骑马是一项让人心情愉快的活动,坐在高高的马背上,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

站的高,连风都是自由的。

五月看她小哥哥骑马羡慕的不得了,大约是见多了马,她一点儿都不害怕马儿,看到马儿拍着手高兴的很,我偶尔抱着她靠近马,她还要去摸马儿的鬃毛,当然摸到就要往口里填,正是什么都好吃的时候。

填的还飞快,你压根都抓不住她胖胖的小手。

霍明钦在暑假尾巴低的时候回来的,跟小瑾在草原上赛了一会儿马,小瑾赢,因为霍明钦把五月揣在怀里骑的。

五月兴奋的笑声老远就能听到。

这把王妈担心的不得了:“这霍先生太大胆了,我都没见过10个月的小孩子上马的,五月以后要是闹着骑马怎么办,我老太太要不先去学骑马?”

我安慰她:“没事,五月现在什么都不懂,就是体会下高高的感觉。”

小孩都是喜欢被举高高的,霍明钦就喜欢举着她,那她现在可不是喜欢在马上,更像飞。

艾利太太则笑着说:“放心吧,霍先生这么宠五月,以后都会带着她骑马的。不会让王妈你去现学的。”

王妈笑了:“那就好,我老婆子可学不会了,让霍先生长久的在这儿吧。”

她说着看我,我没有接话,她们都觉得我现在跟霍明钦处的跟平常夫妻没有什么区别。迟早有一日会复婚的。

我转身离开了。

婚姻是可以如以往那样凑合着过,有感情的婚姻少,更何况是联姻,相敬如宾就够好了。

可我现在不需要再去过那样的日子了。

秦家、霍家不让我再婚,我也可以不婚,我有我的事业。

我在这里又开了两家繁星画廊,其中有一家开在了我的学校外面。

我们学校坐落在在艺术区,靠近塞纳河畔,这个地段很好,所以每天人来人往,画家更是如繁星,这里面有我很多我的同学。

我在这所学校认识了很多的画家,有亚裔同胞,也有各种发色的人,甚至流浪画家。

他们亲切的称我的繁星画廊为充电驿站。

这个评价应该是繁星画廊最高的了。

我要的就是这个。

艺术无边,画作无国界。

我也有不从事画画的同学,比如马克同学,他改行了。

来给我卖画,他叽叽喳喳很热情的推荐自己:“伊林,虽然我画的画没有价值,但我有价值啊,我不仅可以帮你卖画,还可以帮你哄孩子啊。一个人干两份工,划算吧?”

我看着他不做声。

是在衡量他有几分钟热度。

马克急了,他又把他的家底也垫上了:“我是不咋行,但是我有钱!我爸妈有!让他们投资当繁星画廊的慈善基金!”

我知道他家世不错,上学期间这就是个散财童子。从没有为钱发愁过,别的画家靠卖画为生,他到处买。

所以他性格很好,开朗善良,朋友都真心待他,让他继续保持了这份童真,真到我都要笑。

马克同学,你是来找工作的吧?倒贴老板钱是怎么回事?家里钱太多了?

马克画画确实没有他卖画好,一张口就是甜言蜜语,到把来看画的人哄的心服口服。比他自己画画有成就感的多。

他看上去确实很喜欢这份工作,一个月了都没有辞职,所以我也就默许了他这个员工。

我也没有想到马克那天说的话是真的,他真让他的父母来做慈善了。

繁星画廊延续了以往的传统,除去开支百分之60的盈利用来做儿童基金,现在在国外了,便用作全世界儿童基金。

马克父母送来的不是钱,而是古画,中国古画,流落在国外多年的东晋顾蕴之的名作《簪花侍女图》。

他父母跟我说他们俩并不懂这些收藏,还是因为儿子喜欢,特意高价跟人家买回来的,既然儿子在这里上班,就送给我,支持马克的工作,支持我的慈善事业。

我不知道马克怎么跟他父母说的,让这对上了年纪老来得子的夫妇这么支持他,但我不能不收这幅画,这是我们国家的画,只要在能力之内一定要收回来的。

繁星画廊有收文物这一职责。

前段时间我收了一些,正好一起物归原主,送回祖国。

后来我也知道了马克的父母送这么大礼的原因,他们想见霍明钦。

他们家是做牧场的,奶源制品,想跟霍氏集团新开发的婴幼儿产业合作。

霍明钦答应见面了,在考察了奶源没有任何问题后,也合作了。

这都是后话。

我既然收了大礼,也就留下马克了。

马克口才不错,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遇到买画的甜言蜜语,遇到画家侃大山。

每个前来的画家他都跟人从莫奈的印象派讲到现实派-蛋挞派。

我都不知道他竟然还有一手做点心的手艺。

五月来画廊玩,马克就给她做各种好吃的,我的画廊不是油墨松枝香了,而是蛋挞加咖啡。

来这里的画家感叹的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画作咖啡店呢?”

是有很多这样主题的咖啡店,法国是艺术之乡,到处可见画作。

“要不把画廊改成咖啡店吧,你看咱们画卖的多慢啊,一天也就卖个几幅,但是要是卖咖啡指定流水哗哗的。或者我们两个一起做?即卖画又卖咖啡?”

马克听到很多人夸他后,这些日子就天天跟我说这个,我刚开始以为他是玩笑,现在感觉他要来真的。

我现在知道马克静不下心来画画的原因了,就是因为太跳脱,想一出是一出。

我这次明确的跟他拒绝了,他问为什么,我跟他说干一行要爱一行,要专一,这样才能有专一的画。

我是希望他好好画画的,毕竟毕业于名校,一定也喜欢画画的,别因为中途咖啡香就去做咖啡了。

马克还说我:“伊林,你说的要跟画谈恋爱似的。“

好吧,我不说他了,他还不懂,真正的画家就是在跟自己的画谈恋爱。

马克还问我:“伊林,你成立这个画廊是深爱是吧?那你专一的在这里是等什么画吗?”

我被他说的顿了下,我曾经是想等一个人的画的。很久以前的事了。

马克还眨着眼看我,我跟他说:“总之不会是等你的画。少年,去工作吧。”

既不想画画,那就卖画吧。

马克耸肩:“好吧,我想念五月了,五月宝贝这两天你怎么没有带来呢?我还想着给她做好吃的呢?你不爱吃,她爱吃,她可崇拜我了!”

五月现在是草都往嘴里放的时候好不好?他给她做小奶酪膏那可不是好吃?

我摇摇头。

五月最近让霍明钦带着去他公司了,说去试试公司产品。

霍氏集团这两年开始进军婴幼儿产品,霍明钦所在的法国公司有一层是专门的游乐园,里面儿童吃喝玩乐用品齐全,很多公司员工会带着孩子去上班。

如果是霍家出的商品那品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所以我也没有拦着。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王妈说五月跟小瑾还在隔壁霍明钦哪里,说要见证奇迹,神神秘秘的,三人。

王妈跟我学,我正要点头的时候听见了隔壁院里动静很大,砰的一声。

我跟王妈赶紧去看,到门口时,听见小瑾的尖叫声:“爸爸!小心!”

我连忙进去,以为他们怎么了,结果看见小瑾抱着五月躲在沙发后,而霍明钦在厨房,穿着防护服,从烤箱里端出一盘黑乎乎的东西。

看见我们看,他神色有些讪讪的,嘴角动了几下都没有说出话来,大约是不知道怎么邀请我们尝一尝。

王妈问:“霍先生,这是做了什么?吃的吗?”

爱玛太太还补了一刀:“哎呦,我的上帝啊,这可不能吃了啊!我明明记得给准备的材料是做巧克力奶芙啊。”

霍明钦咳了声:“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这样了,我按照你说的步骤做的。”

爱玛太太说:“霍先生,你以后还是不要进厨房了,你不适合做这个。”

我没忍住笑了下,我刚还说霍氏集团做的东西品质不错的。没有到翻车在霍明钦这里。

霍明钦看了我一眼,也笑了下:“可能是火候不对。”

他很不舍的把那碟黑漆漆的东西放在了桌上,脱下了防护服。

在沙发后的小瑾看危机解除,抱着妹妹出来了,看着那碟黑漆漆的吃的跟霍明钦说:“爸爸,没关系的,我们下一次再试试。”

我接过五月,五月咿呀着,伸着手还要去那盘里够,霍明钦握着她小手笑:“爸爸下次再努力下,一定给你做出好吃的来,不比别人差的。”

我看了他一眼,他说的别人不会是马克吧?

霍明钦看着我笑:“等下次做好了,请你尝尝。”

我点了下头,说好。

后面霍明钦又做了很多次奇奇怪怪的吃的,再次证明人不是十全十美的。

虽然霍明钦做的吃的不能入口,但没有妨碍两个孩子对他的崇拜。

也许在孩子的心里,父亲亲自为他们做东西会让他们觉得亲切吧。

这倒是颠覆了霍明钦以前的形象,要知道以前的霍明钦从来都不知道小瑾的幼儿园作业是什么。

他有时候下班回来,看见我们两个做的手工作业,问做的是什么?

小瑾高兴的跟他解释一番,他哦了声,说不错,就没有然后了。

现在的霍明仿佛要脱胎换骨。

这是后话。

我抱着五月,领着小瑾回家,时间已经不早了,五月因着等好吃的,眼睛骨碌碌的精神着呢,不知道今晚几点睡。

小瑾也是,过几天他就要回国了,还是早一些培养睡觉时间吧。

小瑾回国继续念精英舟,继续走霍家继承人要走的路,我想霍明钦哪怕是做榜样迟早也会回去的。

而我已经准备定居在这边了,我开的两家画廊多亲自操作,长久住下去的信号我放给霍明钦了。

霍明钦是成年人,还是霍家选出来的人,知道怎么取舍,也知道哪一边更重要。

霍明钦比我想的要更沉的住气,两地跑已经成了他的常态,但这种跑法肯定是累的,虽然他见着五月的时候都是高兴的,高兴便显的精神好。

五月太喜欢他,让他非常有成就感。

五月会说话的时候,先嘟囔的就是爸爸,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她吐泡泡,后来等音越发越准的时候才知道她说的是‘爸爸‘。

霍明钦的高兴自然不在话下,他天天抱着五月说我是爸爸‘的话也算没有白费。

五月对着他说‘噗噗‘,喷他一脸口水他一点儿也不在意,抱着她笑的眼角都有皱纹了。

霍明钦今年36了,也许是到了慈父的年纪了吧。

五月一岁的周岁宴上,霍家来了长辈,五月的爷爷奶奶,我已经离婚,不属于霍家人,这次周岁宴我也不想铺张,霍明钦征求了我的意见,只让爷爷奶奶来了。

也许是霍明钦嘱咐过他们,全程他们没有提过让我回国的事,没有借着孩子给我施压,让我体谅霍明钦两地跑的辛劳。

我的父亲反而是那个先说的人,他说:“秦伊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任性也要有个度,这都两年了,该跟着明钦回去了。”

霍明钦接过话去了:“爸,是我想留在这边的。跟秦伊没有关系,五月在这里长大,她喜欢这里,我就喜欢,您跟妈也可以在这边多住几天看看,就会喜欢这里了。

我父亲拍了下他肩膀:“你太纵着他们了。”

我神色不变的看着,一概已读不回。我已经二十九岁,即将三十,三十而立。

这次竟然是我母亲出来打了圆场。

“咱们先抓周吧,我看五月都等不及了。”

抓周是在地毯上,铺了很大一块儿,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他们把能想到的东西都放上去了,五月的小木马都搬上来了,我母亲还说这个怎么也放上啊。

王妈笑着跟她说:“霍先生让放的,要不是不能牵一匹马来,霍先生也就牵了。’

我母亲摇摇头,还是说:“太惯着了。”

果然五月把她领地里的所有东西都看了一遍后,最喜欢的是那个小木马,骑在上面稳稳当当的。

霍明钦笑着对众人说:“看吧,五月最喜欢骑马。”

我母亲喃喃说了声:“这倒是像她妈妈,她妈妈也喜欢骑马,我那时就想,这哪里是女孩子该喜欢的?”

霍明钦看着我说:“像妈妈好。”

我移开了视线,不是故意的,而是我真的没有任何感觉。

对视像是演戏。

霍明钦也收回视线了,因为五月已经离开了她心爱的小马,摇摇摆摆的向他走去。

这是五月第一次走,也许是下了小马后干脆站着了,也许是地毯上摆了太多东西,让她不方便爬了,所以她晃晃悠悠的走向霍明钦。

霍明钦为了跟五月平齐,日常的动作就是盘坐在地毯上,于是五月奔的方向是他。

刚开始走,她走的不算太好,摇摆着避开那些捉周的物件,看马上就要到了,就直接加快步子,像小炮弹一样扑他怀里,踩着他腿就能搂着他脖子了。到他怀里的动作熟练至极。

她抱着霍明钦朝众人笑:“爸爸。”

喊了一声不够,又拍着他肩膀连喊了好几声。意思非常明确。众人自然都笑了:“这真是选了一个最对的。”

霍明钦的高兴溢于言表,抱着她亲了一口:“选爸爸吗?最喜欢爸爸?“

五月被他亲的咯咯直笑。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小鼻子翘着,得意洋洋,是觉得天底下爸爸这个玩具最好。

这场景确实让人看的眼热,我能想到如果我拆分了他们两个,那一定是我太残忍。

我就看着,无动于衷,霍明钦攻心布局再如何好,我都不会把五月给他的。

只是我还是比霍明钦要仁慈的多,我不愿看着他跟五月生了感情后,离别时太痛苦。

所以等周岁礼结束后,我找他谈话了。

“你也看到了,你在这里,家里就会对我施加压力。所以到此为止吧。五月我会照顾的很好,你不用担心,你有探视权,我不限制你,但最好一月一次。”

霍明钦目光幽深的投向我:“我现在不就是一个月一次吗?”

他颠倒概念倒是很顺手,他一个月往返一次,一次在这里的时间超半月之久。

我不跟他强辩:“你若是担心我再婚影响霍家,那我也可以明确的回答你,我对婚姻再无任何期盼。

他不用去怀疑我身边的人,也不用去做比较,挽回什么。

霍明钦这次沉沉的看着我,我也让他看,我说的是心里话,我对婚姻无一丁点儿期盼,尤其跟他的,过去那七年,我真的累了,现在我对他补偿式的感情也觉心累。

霍明钦后面的日子里没有再跟我提这个,我父亲也没有再对我施加命令,日子一天天的过。

霍明钦依旧两地跑,总公司住一周,这边住两周,这边分公司已经渐渐发展成总公司了。

新研发的婴幼儿领域以渐成新秀,成了霍氏集团可独当一面的新产业。

霍明钦确实是霍家这一代里选出来的优秀继承人,他对工作从无懈怠,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一点儿值得肯定,值得让人崇拜他。

五月就是他的头号粉丝。

庭院里为了方便霍明出行方便,干脆也建立了停机坪。

五月现在听见飞机落地的声音都兴奋。

“爸爸大英雄回来了!”她欢快的往外跑。

她性格有霍明钦的淡然,表现在她身上就是豁达,只要霍明钦跟她说他是去拯救世界,为期一周,她都能答应,然后等霍明钦来的时候骄傲的去迎接他。

我站着院子里,看着她跑到隔壁别墅,她的小腿已经跑的那么快,无法阻拦了。

我也没有想着要阻拦她,霍明钦如果对她好,那就属于她的好,这是父爱。

我不记得我小时候父亲有没有这么亲切过,但不妨碍我看看别人的童年。

也许是有霍明钦这个宠溺她的父亲在,五月非常活泼、热情,在这个本就充满浪漫热烈的国度,她的性格如骄阳,如大片大片的向阳花,永远积极乐观。

她也有像我的地方,喜欢天然的环境,开阔的草原,喜欢跟着我去马场喂马,还答应了小瑾帮他照顾他的乔治。每次去都会采一捧花去喂。

乔治就挑能吃的蒲公英吃。还会催促她接着采,看她坐在草地里扣泥巴时就用鼻子拱拱她。五月就起身再去给它采花。

人一马很和谐。

她热爱一切事物,有一颗宽大的心魄。

暑假的时候小瑾就来了,他很喜欢五月,所以来这边的时间越来越长,霍明钦把他暑假里要学的课程也转到这边了,我心里有隐隐的不安,因为他们付出的越多,我就越有压力。

虽然我可以不接受这种压力,但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就证明已经开始担心了。

但我也不能直接跟小瑾说,让他以后少来这边,要好好上他的精英课,尤其是看到小瑾跟五月头对头玩的开心的时候。

小瑾这会儿正在给五月剥葡萄,而五月给他做作业。画画作业。

其实就是涂鸦。

克虽然自己不喜欢画画,但看五月在画廊里涂涂画画的时候,还是教会了她很多画画技巧,她就喜欢上了各种涂鸦。

我原本不想让她那么早的选择她的爱好,这世界有太多的美好事物,并不是只有世家规定的那些爱好才叫好,没有必要那么早就去学习琴棋书画。

我在秦家三岁开始学,二十多年的琴棋书画到今时今日,发现我最喜欢的还是养马,虽然累,可它让我心里踏实。

四脚着地,方可自由仰望蓝天。

五月涂写的很高兴,很自豪的跟我显摆:“哥哥给我剥葡萄,我给哥哥写作业!”

小瑾还谢她:“谢谢妹妹,啊。”

小瑾剥了葡萄,啊一声,五月就张大了口,一个剥皮一个吃,看上去分工非常和谐。

我竟然还插不进去。

我看着五月高兴的样子说:“等你三岁,上幼儿园后有数不清的作业写。”

五月啊了声,扭头问小瑾:“真的吗,哥哥,我不要写很多作业,我就喜欢给哥哥写。”

小瑾看了我一眼,我竟然能从头眼神里看到无奈的谴责。

小瑾8岁了,8岁越发像个小大人了。

逗起来也就越来越没有意思了,我不再闹他们两个,随他们去吧。

五月三岁的生日很快就到了,霍明钦给五月选了一匹通体雪白的小马驹做礼物,五月喜欢的直拍手,晃着两条小腿围着马儿转,都不够马腿高,她着急的张着手:“爸爸抱,爸爸抱上去。”

霍明钦就纵容的抱着她上马,虽然这里的孩子三岁骑马不算什么,但五月胆子太大,这次骑好了保不住下次还要闹着骑。

我想说让她小心的,发现霍明钦手牢牢的握着五月的腰,无论小白马走多快,他都在旁边护着,骑了约五分钟后,把她凌空抱起来了,举的高高的,于是满园都是五月银铃般的笑声。

让王妈要说霍明钦的话都吞回去了。她咬了半天牙还是忍不住吐槽:“这当爸爸的,太惯着了,当年小瑾还不让我惯着呢?”

是的,他对小瑾绝无这么娇惯过,不仅自己不惯着,别人也不许惯着,小瑾三岁就让他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动手做。

艾玛太太笑道:“这是女儿,跟养儿子是不一样的。我看五月想要天上的星星,霍先生也能去给她摘下来。”

五月今天玩的太开心,下午就困极了,在霍明钦抱着回来的路上趴在他怀里就睡着了,霍明钦把她轻轻放到床上亲她脸蛋她都没有醒。

“她能睡很长的午觉,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直起腰后跟我说:“我还有一匹马儿刚养好,需要有人帮忙试试,你也帮我试试好不好?”

当着王妈及艾玛太太的面,我没有拒绝他。

我随他走到他的马场,看到他平日里最常放的那匹马儿。确实他期望的那匹马。

跟五月的那匹一个品种,通体雪白,高大漂亮,端庄典雅,性情温和,是马匹中最温和的一种。

我接过来缰绳,翻身上马。

霍明钦也骑了另一匹马,他当先带路,去的是草原深处。

一直跑外围,从这头到那头,最后到河边,这条路线很熟悉,那一年我跑过。

那一年骑白马的时候,霍明钦跟在我旁边,跑的内圈。

从山上流经下来的河水也跟那一年一样清澈,河面宽敞,并没缩减。

马见了水前蹄轻扬,我便骑着它趟进了水里。

它在水中异常欢快,奔跑中溅起的水珠也激了我一身,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忍不住笑了,也替马儿摸了把它身上的汗:“好样的!”

霍明钦驱马到了我身前,问我:“怎么样?”

我跟他说挺好的,霍明也才养了三年马,就能养出这种灵性的马,很不错了。

霍明钦就笑了:“你喜欢就好。这是我第一次养出来的马,跟五月的那匹马儿是同一个品类,以后你们两个一起骑着。”

我拒绝了:“你送五月的马儿就够了。”

他是五月的父亲,送她礼物我不会说什么,但我的我自己做主。

我知道霍明钦的意思,他想要跟我复婚,这些年他的付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就连王妈,艾玛太太都放软了心态,时不时的为他说几句话。

说他也知道错了,能改过自新浪子回头就是好的。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给他一个机会。

这话用在霍明钦身上.......并不妥切。

我知道是王妈中途传递错了话,艾玛太太误解了霍明钦是个渣男。

我不知道怎么说,严格来说霍明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渣男,他的白月光在生命弥留之际要见他,任谁都不能拒绝的,更何况霍明钦还爱她。

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爱情于我可有可无,

我一个人过的很好,不想再进一桩补偿式的感情里。

我也跟霍明钦这么说了:“我知道你这些年的心意,你不需要补偿我,我走的那天就跟你说过,我们两平了,谁都不欠谁的。”

霍明钦目光晦涩:“秦伊,我从来都不是要补偿你。

他伸手指了下宽阔的河流跟我道:“我喜欢看你骑马,我一直记得那年你骑着白马在河边的时候,天地间只剩下你。耀眼夺目,像是从天而落的神。我那一刻就在想,我是何德何能拥有了你。”

“你没有骑那匹马回去,说野马本应该自由自在,于是我就跟你一起建立了白马庄园。我想着有一天要亲自给你养一匹马。”

他把视线定在我身上。

我就看了他一眼,霍明钦是在告诉我他早就爱上我了,是吗?

我过去那七年的隐忍都是我自找的是吗?

我在这一刻发现心口有说不出的堵,

我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了,我不信任他了。

他于我的伤害结成了厚厚的疤,不碰破的时候都可以相安无事,撕开了就疼。

我不恨他了,但我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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