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驕陽聽了父親的話很是動容,第一次這樣跟爸爸討論成長的煩惱,他有些苦惱的說道:“爸爸,其實這也只是我單方面的喜歡陳念念,她對我並沒有過多的想法,所以,她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的。”
嶽明遠沒想到一向受人喜歡的兒子,也有不被人喜歡的時候,於是打趣道:“原來我的兒子並不如想象中那樣吃香嘛!陳念念這個丫頭好,不跟以前那些女孩一樣,總是纏著你。”
父子兩個開誠布公的進行了這一番話後,仿佛有了共同的小秘密,感情愈加的好了起來。
“對了,爸爸,我們嶽家具體都是做什麽生意的?都涉及什麽方面?”嶽驕陽忽然問道,其實嶽驕陽心裡也清楚,只不過他想通過這樣的方法,提醒父親注意。
嶽明遠驚訝的問道:“你怎麽想起來問這些了?”
嶽驕陽回答道:“現在改革開放,遍地都是機遇,連陳念念都自己開了文具店,我也想充實下人生,高三這一年我也沒有什麽事情了,就想提前了解社會,所以,就先從自己家裡先了解吧。”
嶽明遠說道:“你這種想法很不錯,以前只顧著讓你學習,所以不讓你接觸這些,現在也是時候讓你了解了解了,只是今天已經很晚了,咱們先休息,明天白天我就給你好好講講我們嶽家的事情。”
嶽明遠說完後,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嶽驕陽,又說道:“告訴你這些也好,過幾天我們就要去津市看望你爺爺了。”
嶽驕陽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回臥室了。
嶽明遠氣也氣過了,覺得過年還是得回趟津市,畢竟是親父子,他總不能因為一時的氣憤,就真的過年不回去了,所以就打算過幾天還是帶著妻兒回去一趟。
林芝這時走了進來,問道:“老嶽,兒子有沒有交待做什麽去了?”
“就是和同學一起出去玩的晚了些而已,看你緊張的,你最近也準備一下吧,我們要回津市看望老爺子了。”嶽明遠看著老妻,交代道。
“啊,要回去了?你怎麽不早說,我今年都沒做幾件衣服,不行,我明天要去買新衣服。”林芝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
她離開津市的圈子太久了,背地裡一些風言風語她聽得很生氣,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漂漂亮亮的回去,不能讓人覺得她離開津市就灰頭土臉的。
陳念念回到家中時,萬晴和曹玉姣已經準備好了晚飯,大家熱熱鬧鬧的吃過晚飯以後,陳念念就打招呼讓曹玉姣一起去她的房間。
“玉姣,你知道不知道,我今天穿你給我做的這件衣服,出門路上都有很多人看我。”陳念念笑著說道。
“真的?”曹玉姣一臉的不敢相信。
“騙你做什麽?今天去了嶽伯伯家,他也對你很是欣賞,還說讓我找機會讓你們見一面呢!他可是開了一家服裝廠呢。”陳念念看到曹玉姣的不自信,於是就鼓勵出言她。
“這麽厲害!那我這不是班門弄斧嘛!”曹玉姣更加惶恐了。
“不,他說的很對,你在學校平時都學習些什麽呀?”陳念念一直到現在才想起來,最近一直都在忙自己的事,曹玉姣的事情她很久沒關注了。
而曹玉姣則不想陳念念再過多操心,所以每次回來也總是很少跟她聊自己的事情。
曹玉姣想了想,說道:“我文化水平低,太多了也學不會,所以平時我也是有目的性的學習,並不是什麽都去研究,我就學習怎麽設計丈量,學習怎麽畫圖,我主要看的就是旗袍和唐裝,因為我覺得這兩種類型最經典,喜歡的人肯定會很多。”
曹玉姣忽然站起來,快速跑出去,又跑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疊圖紙,興奮的說道:“念念你看看,這都是我平時設計出來衣服樣式。”
陳念念翻著看著,越看越吃驚,雖然曹玉姣畫圖很青澀稚嫩,但是其中有些圖紙和幾十年後的潮流竟然不謀而合。
陳念念合上圖之後,心中不由感歎,這有的人果然對某些方面特別有天賦,誰能想到,這個農村的姑娘,隻讀了不到一年,就有如此功底和感悟。
曹玉姣看陳念念看完設計稿後,拿著設計稿默不出聲,於是就用稍帶著不自信的語調問道:“念念,是不是不好呀,我這才接觸,都是胡亂畫的,也隻敢給你看看,你可別笑話我呀!”
陳念念放下稿子, 故意板著一副臉,歎了一口氣,讓曹玉姣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看著曹玉姣的窘態,陳念念撲哧一聲就笑了,調皮的說道:“怎麽可能設計的這樣好,怎麽能這樣好看呢,你簡直讓我大吃一驚,太棒了,你就是個天才。”接著誇獎的話就跟不要錢似的說個不停。
這時曹玉姣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陳念念在捉弄她,又好氣又好笑的開始追著她撓癢癢,兩個人一起笑著倒在床上,笑著鬧著弄得筋疲力盡。
瘋過後倆人平躺在床上,一人躺一邊,曹玉姣說道:“這真像是一場夢呀!
“做夢比我們現在努力拚搏容易多了,你還是別做夢了。”陳念念閉著眼睛低聲說道。
繞嘴的話曹玉姣一下就聽明白了,是的,只有一起苦過的人才明白,做夢多麽容易實現,閉上眼睛就行了。
這時她們絲毫不知道,就在窗外不遠處的樓下,有個少年一直默默的望著她們,希望她們的笑聲一直都在,永不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