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都市 > 剑出衡山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愿称你为最强8 473

剑出衡山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愿称你为最强8 473

簡繁轉換
作者:一片苏叶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12-21 20:57:51 来源:源1

两派人马一路打听,到了镇东寻到两家连在一起的客店。

才下马,店中就有数名伙计一脸紧张地围聚过来,身后还跟着个头戴赤帻略显苍老的掌柜。

见他们风尘仆仆,衣溅泥血,恐为恶客。

掌柜跼蹐不安,生怕招惹祸事。

又不敢冲撞,只得颤巍巍地低声相询:“诸位豪侠,不知打哪边来?”

他问得隐晦,走在前头的赵荣不打哑谜,直言道,“店家且宽心,我们是五岳剑派弟子,不是甚么强盗恶匪。”

“你这儿可有空房?”

做客栈生意的怎能一点不懂江湖事,五岳剑派四字可比日月神教亲切多了,那掌柜一听,眼皮下的皱纹都淡了两圈,笑道:

“久仰久仰,原来是五岳大侠。”

“空房还有十间。”

赵荣犹豫着要不要省点,大家挤一挤,一旁两袖空空的令狐冲默不作声,向大年却迈着阔步上前,豪气道:

“全要了。”

又道:“多准备些饭菜,烧些热水。”

他说完,掏出一把碎银子,那掌柜把银子一掂,登时眉开眼笑,“大侠快快请进,这就叫厨子们准备饭菜!”

显然,这银子比“五岳剑派”四字还好用。

行啊大年,你小子发财了?

赵荣眼中含笑,朝着向大年瞅了瞅。

向大年不说话,只淡淡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十间房,大多两人一间。

将马安置好,赵荣又在客店周边巡查一遍,瞧瞧地形巷道。

没觉有异,之后上楼换了一身干爽衣服。

又运洗髓经打坐片刻,未锦师妹过来喊用饭,这才睁眼下楼。

岳掌门与莫大师父已经安心动筷,想来饭菜是没毒的。

或许是向大年颇为豪爽,掌柜特意送了糕点,这清水镇民赶在重阳例食糖糕,又谓之重阳糕。

里间掺了干菊花,又香又甜。

大家一路吃的多为干粮,昨夜又血战一场,此时有种“须臾收卷复把酒,如见万里烟尘清”之感。

更觉手中重阳糕甘甜美味。

令狐冲见自家小师妹贪嘴,笑着将手中的糕点掰下大半分她。

而后朝赵荣这边瞧来。

只见衡山派玉莹、未锦两位师妹将手中糕点分给小掌门,笑道“师兄多吃点”。

劳德诺与南善时埋头吃饭,二人低头时目光闪烁。

显是知道了一些两派所不知的事情。

见掌柜坐在柜台后,赵荣与他攀谈了几句。

“店家,我在这清水镇没见到多少武林人,是平日里便没有吗?”

“不是。”

正拨算盘的掌柜抬头道:

“平日也多得很,我这店每日都要来几个耍枪弄棒的,不过近来三十铺那边匪盗肆掠,或行侠仗义,或凑热闹的江湖人都朝那边去了。”

他露出一丝忐忑,“听说死了不少人,一些镇民被吓走,有的逃到咱们清水,或者往东去了庐州。”

“原来如此,”赵荣又打听,“庐州近来可有大事发生。”

“前几日我听几个武林人说要到那边凑热闹。”

“小老儿做个小本生意,他们都说是大事,我哪敢打听。”

掌柜好心提醒,“若大侠们去庐州,路过三十铺也得留心才是。”

他又感觉自己的话不中听,赶忙讪笑加了句。

“当然,大侠们是五岳剑派高人,自不是寻常江湖粗人能比,宵小蟊贼听了大侠们的名号,定会望风而逃。”

赵荣笑着冲他道声谢,心说“你恰恰说反了”。

他俩的对话自然传入其他人耳中,清水镇往前便是三十铺。

想到灌口庙那些魔教黑衣人,自觉这三十铺不是善地。

可骑马走大道,这条路却是绕也绕不开的。

未时许,两派弟子分散在镇上打探消息。

主要是打听恒山、泰山两派消息。

因为重阳节的缘故,镇上人流当真不少,尤其是镇西小塔,上有游览者,下有叫卖者。

从初一到初九,塔下设坛拜斗者有六七处。善男信女,多有购香入坛焚化者。

加之昨日有雨,今才放晴。

未登高的游者难免失落,就借塔一登。

果如掌柜所言,赵荣碰见了几位从三十铺逃来的镇民。

“有匪盗,假不了!我亲眼所见,那是一大队黑衣人,他们骑着马,长得比熊还壮,马蹄老远能听到闷响。”

“这伙人是官亭贼,前些年听说被朝廷剿灭,想来没死光,又死灰复燃。”

又一位背着行囊的汉子道:“小少年听我一句劝,暂且不要去三十铺。”

赵荣连朝几人打听,心思愈发沉重。

镇西小塔附近,他又穿过一条沿途叫卖的小集市,依然没打听到与另外几派有关的消息。

越是如此,越有种不妙预感。

几乎在集市边沿,他突然停下脚步。

目光被一位手艺人吸引。

这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头上裹着青巾,像是个塑像的塑工。

正在雕一尊佛像背后三圈如太阳一般的背光。

他虎口有一层厚茧,只一把雕刀,却如有神助。

木屑纷飞,神像背光栩栩如生。

这老塑工本安心雕刻佛像,片刻后忽然转过头,看向一边腰携宝剑、丰神俊朗,又面带一丝警惕的少年。

“伱对塑像感兴趣?”老者华发轻动,笑问。

赵荣摇头,“我对此道一窍不通,只有远观欣赏的份。老前辈的塑功了得,想必剑法更是了得。”

老人抹掉脸上一缕木屑,微露惊讶之色。

他又瞬间明白了赵荣来意,登时觉得无趣:

“你小小年纪,眼力倒是不凡,怎的心思这般重?难道随便碰到个会使剑的,就要对你有恶意?”

“老朽在这塑像多年,你却不用疑神疑鬼。”

赵荣心道自己想多了,被嵩山派的人搞得精神紧张,不由朝他歉意一笑。

老人也不在乎。

赵荣又道,“南岳多有大庙,老前辈这手艺去衡阳一带,定能大显风采。”

“你是衡山弟子?”

“不错,家师正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老人面色平静,摇了摇头,又沉默片刻,忽然盯着赵荣道:

“你这小辈不简单,我弃剑学塑在此已有二十二年,在我身旁路过的江湖人不知凡几,却无一人如你这般道出我的底细。”

“为何是二十二年?”

老人面色一沉:“二十二年前,我败给了一个人,从此弃剑。”

“哦?”赵荣求知欲大涨,“能说来听听吗?”

这个故事老人藏了许久,如今难得寻到一个听众,将一卷尘封的记忆翻开在少年面前。

“不过.要从四十五年前说起。”

“老朽那时比要你大一轮,天资傲人,年轻气盛。当时武林盛传,三峡以西第一用剑高手长青子去福威镖局挑战林远图,结果一败涂地。”

“我听后何其兴奋,便在姑苏城外苦心钻研七年剑法,南下福州。”

“赶在林远图七十大寿金盆洗手前,与他一战。”

老人目光凝重,惊骇道:“林家辟邪剑法当真了得,林远图的剑快如鬼魅,身法如电,我竟毫无招架之能。”

赵荣甚至能从老人的语调中听出一丝惊悚。

渡元禅师本就是莆田少林中的高手,七十大寿时,辟邪剑法早已大成,这老人的胆子比长青子还大。

又听他说:“在福州大败后,我又回到姑苏,练剑十六年。”

“辟邪剑法对我触动极大,这一次,我大有所得!”

“就在我出山,准备名动天下时,却碰到了这样一个人。”

老人追思道:“我不知这人叫什么名字,他当时穿着一身喜袍,想来是在江南娶亲,见他气势不凡,又负长剑,我便选他作为第一块踏脚石。”

“没想到”

老人双目微瞪:“我自诩不凡的剑法,在他眼中竟然处处都是破绽。”

“我又败了。”

“随便选中的一个路人都能胜我,再无颜面留在故地,便从姑苏来到庐州,又到这清水镇。”

“此后二十二年,做了塑工,再也不碰剑。”

二十二年前,岂不就是华山气剑之争时。

江南娶亲

这!

赵荣双目闪光:“老前辈,相识便是缘,我们比一比?”

“你?”

“嗯嗯,我。”

“不比,不比,”老人摇头,继续雕那塑像。

老人心道:

“古怪得紧,能从塑刀瞧出我会剑法,不仅要宗师眼界,怕还有诸多灵性。这少年岂能是泛泛之辈,我决计不能出手。”

“若败在一少年手上,当真晚年不祥。”

“有一有二不再三.”

“绝不出手,绝不出手”

忽然,又见那少年正色道:

“晚辈练剑至今从未一败,前辈虽在塑像,却融用剑神韵,不若显露一招给晚辈瞧瞧,他日我若碰到那江南男子,与之一战也可带上前辈给予的一丝心得。”

老人一听,眉头登时一皱。

“小少年,你比老朽年轻时还要狂妄。”

“我只显露一招,你能有什么心得?”

他说话间,手中雕刀一转,朝着赵荣方向如剑一般刺出,竟叠出一片光影,颇为梦幻。

只是一招,或者说一招都算不上。

这简单一刺,无甚招法,却有他一甲子的感悟!

少年郎再有天赋,也不可能领悟到什么。

然而他却不知,

赵荣一直观五神峰练剑,与他雕塑融剑殊途同归,各都在返璞归真的漫漫大道上。

他这沉浸了二十二年后的一剑,像是给了赵荣一个别样印证。

塑工老人眼中,少年默然拔剑。

与他一般,隔空刺出一剑来。

这一剑,旁人看起来普通,但在老人眼中,却像是贯穿了几十载光阴岁月,叫他失神其中,难以自拔。

他回神时,秋水入鞘。

两人都在发愣,没有说话。

塑工老人陷入误区,他以为赵荣这一剑,是方才从他的剑招中得到的。

赵荣则想回五神峰看看,心思飞到了天柱之巅。

“你几岁?”

“十六。”

“十十六?”

“十六。”

塑工老人又微微失神,然而叹息道,“老朽又败了。”

“林远图,江南男子,还有你。”

老人又道:“你年纪最小,却击败了现在的我。”

“老夫愿称你为最强。”

赵荣赶紧摆手,谦虚道:“前辈,十年后再说这句话,现在晚辈承受不起。”

十年后?

老人听完哈哈一笑,被他逗乐了。

他还准备说什么,眼前的少年忽然招呼也不打,蹭蹭蹭跑远了。

瞧着远走的背影,心下稍有失落。

老人正准备继续塑像时,又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心中不由欣喜。

赵荣提来两坛酒,道:“今日得前辈指点,便请前辈喝一口。”

“如今重阳节,多是菊花酒,我买的却是桂花酒。”

老人好奇:“有什么说法?”

“自是中秋赏桂,祈求团圆,希望还有机会与前辈见面。”

赵荣又道:“还不知前辈贵姓?”

“姓顾。”

赵荣双目赤城:“晚辈赵荣,我师父是莫大先生,顾老前辈与我师父差不多年岁,一样的慈祥,晚辈瞧着亲切得很。”

“此去庐州,之后便要南下,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再见。”

“若顾老前辈静极思动,可去衡阳赏玩,晚辈定作陪客。”

老人笑着摇头,可听他说要去庐州,不由提点道:

“你去庐州可绕开三十铺,隔壁卖炭人说,三十铺炭场的那些胆大汉子们全从镇上逃走了,可见凶恶。”

他们又聊了几句,赵荣告辞离开。

塑工老人提着两坛桂花酒,瞧着少年人的背影,想起那一剑,又忆起往事。

他呵呵一笑,眼睛略有模糊。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

江湖广大,能人隐士当真是层出不穷。

赵荣不由想起衡阳茶铺卖茶的桑老先生,没想到今日又碰见一名用剑高手。

若非当初观五神峰有所悟,此际也不可能瞧出这顾姓老人隐藏了剑法。

可惜啊.没能赚这位顾老前辈上衡山。

这是一位掌门级高手,又隐于市井,赵荣当真眼馋得很。

若发掘十个八个这样的人到我衡山,再传授弟子功法剑法,我衡山派岂不瞬间成了顶级大派。

小掌门回到客栈时,脸上还残留着惋惜之色。

可客栈内,却有着滔滔不绝的笑声。

“岳掌门,当年一别,真是许久未曾相见啊!”

“我们可要好生契阔!”

“是啊,今晚多饮几杯,明日一道上路,去庐州与魔教杀个痛快!”

“……”

一进客栈,便见两位雄武大汉,粗粗的蝠形眉,脸上挂着爽朗笑容。

他们身旁还有七八人,客栈外两架散发药香的马车应该就是他们的。

莫大先生、岳掌门,宁女侠正与他们说笑。

赵荣一进来,莫大先生便笑道:

“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儿。”

个头稍微高一点的大汉笑骂道:“莫大先生何故说笑,赵少侠与令狐少侠俱是五岳剑派年轻一代翘楚,未来难以限量。”

“不成器这三个字说给我们听,岂不是大大地不合适。”

另外一人道:“二位高徒都不成器,那我们门下的弟子,岂不是要羞愧至死啊。”

两人当真会说话。

岳掌门与莫大掌门各都微笑。

赵荣闻到一股香味,看了看外面的马车,也没太在意。

这两位大汉五十岁左右,辈分自然大一轮,他也不想失礼,露面之后便快步上前见礼。

莫大先生道:“这两位是三秦杨威庄夏氏双杰,这位是铁披胆夏恩。这位是铁沥肝夏杰。”

披肝沥胆,这外号可不是瞎叫的。

剖开心腹,滴出胆汁,可见真诚!

“夏师叔!”

赵荣连喊两声。

“好!”夏恩叫了一声好,“赵少侠名声早传遍中原大地,果真器宇不凡。”

“这一声师叔,当真是托大了。”

他倒不是说客气话。

先前因为左盟主的关注,中原之地多有赵荣名号,否则他一个衡阳小少年,不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绝不能名动中原武林。

莫大笑着说了些客气话,对方辈分在这里,有什么托大的。

又听岳不群夸赞:“当年在三秦之地,两位乐善好施,又爱打抱不平,我们还一道灭过宁陕三盗。”

“没错,”大汉脸上满是怀念,“那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诶,当时庄子遭了瘟疫,死掉上百人。我兄弟二人苟延残喘,一路问药求救到孝城,才勉强活命。”

“这次听江湖朋友说,五岳剑派与少林武当联手要灭魔教,第一战就在庐州,孝城离庐州不远,我兄弟二人得此消息,也想帮帮场子。”

“没想到在此能遇到诸位五岳高朋,实在喜不自胜。”

“哈哈哈!”

“……”

几人聊得火热,赵荣笑着退开,又顺着香味好奇走到马车旁。

客栈内,登时追出一瘦削男子。

“赵师兄,可是被香气所引?”

这人叫殷守缺,是夏恩大弟子,他年纪比赵荣大,不过杨威庄与五岳剑派不是一个级别,他可不敢托大自称师兄。

“是的,似是花香,又像是药香。”

“赵师兄稍等。”

他回应一声便上了马车,令狐冲与岳灵珊也上来凑热闹。

没多时,殷守缺抱着一个小坛子出来,分明是药香,可是把坛子一揭开,竟然有股酒味。

令狐冲瞬间来了精神。

“殷师弟,这是什么酒?”

“此乃大虎酒,”殷守缺笑道,“这可是好东西,你瞧。”

他从马车内取出一双筷子,朝小坛里一夹,跟着掏出一物,岳灵珊与令狐冲微微色变。

竟是一只硕大黑蜂,怕是有小孩半个拳头大。

“此物叫大虎蜂,颇为难得,将它泡在酒水中,既是酒,又是药,这酒中又有诸多花蜜,这才异香阵阵。”

岳灵珊道:“这不是毒蜂吗?听说一口能毒死牛。”

殷守缺笑着解释:“此蜂确实剧毒。”

“但用药材调理,能中化毒性,化毒为药。”

“师父知道庐州有正邪大战,特意带上所有药酒,若是哪位朋友受伤,此酒内服外敷,皆有妙用。”

赵荣暗自点头。

心中对那两个大汉更有好感。

五仙教的五宝酒是教中珍藏,这大虎酒远比不上五宝酒,却也是杨威庄的珍藏。

难怪莫大师父与岳掌门对他们热情。

……

临近傍晚,有一人偷偷摸摸来到镇北口那棵歪脖子树边,系上一条黑色的烂布带。

没多久,第二人过来将那条烂布带解掉。

盏茶工夫,第三人又系上一条黑色烂布带。

一炷香时间过后,第四人用匕首在树上刻了个隐晦的太阳标志。

晚间天彻底黑下来,又来了第五个人,他到树边用刀划出数道有规则的划痕。

夜里清水镇的打更人路过此地,朝着歪脖子树撒了一泡尿。

……

外出打探消息的两派弟子在晚上全回到客栈,各与杨威庄的两位师叔打招呼,气氛颇为融洽。

夏恩掏出数坛大虎酒,起初大家还不敢饮,怕毒蜂剧毒。

夏氏双雄却带头喝酒,证明无毒。

赵荣自然不会阻拦,他知道药酒是好东西。

众人一喝,顿觉神清气爽,满口花香,果真是宝贝。

听说虎酒能治外伤,受伤最重的南善时与劳德诺以酒涂抹伤口,初觉刺痛,慢慢有种麻痒舒适之感。

真的有用!

劳德诺满身香气,如同花粉人。

他心想着“这般宝酒若能偷到配方,送到嵩山,师父定然高兴”。

众弟子汇总了一下消息。

清水镇似乎是个消息闭塞的地方,竟然对另外几派的情况分毫不知,此地的武林人,当真都跑到庐州凑热闹去了?

“三十铺颇为危险。”

“明知山有虎,我们还是绕开为妙。”

“可换成小路,马难走,两位师叔的马车更走不了。”

夏恩提议道:“此地我们有庄客走过,既然镇内地形复杂,易中埋伏,我们就顺着大道去镇边,届时再从侧边绕过三十铺。”

夏杰面色一凝,沉声道,“无妨,大伙儿靠近三十铺,且按辔徐行。”

“我骑快马朝镇内探路。”

“若魔教贼人在伏击,我驾马将他们引出来,到外边正面一战,咱可不怕他们!”

“不错!”夏恩握着拳头,“正要与魔教血拼一番,好叫这群恶徒瞧瞧我正道铲魔之决心!”

两派弟子各都心道“两位师叔长得雄壮,脾气更是火爆”。

夏氏双雄的手都按在刀柄上,似乎迫不及待要用大刀饱饮魔教贼人鲜血。

宁女侠直言:“怎能叫夏二哥冒险?”

“我们便听夏大哥的,绕行也不打紧。”

大家都点了点头。

也许弃马绕三十铺更安全,但现在已经商妥,赵荣也不好反驳前辈们的意思。

两派在二郎庙将魔教贼人杀得凄惨,如今又添人手,胆气更足。

从岳掌门与宁女侠的态度瞧,夏氏双雄定是本事不俗。

晚上准备腾出房间给杨威庄的人住,但他们执意要睡马车,说要在外看守。

一番推拉,还是给夏氏双雄腾出一间上房。

不管名声再好,总归是生人。

赵荣行走江湖,还是对这几人保留戒备。

晚间想探探夏氏双雄是否有异动,结果隔着几道门,都能听到那震天响的呼噜声。

“师兄,你叫准备的东西各都备好。”

“好。”

“明日多半不太平,大家小心一点。”

“明白。”

……

这一晚,赵荣睡得并不沉,好在没任何事发生,他睁眼时微微天明。

张口呼吸,那股淡淡香味竟然还在。

大虎酒的后劲着实不小。

他尝试运转洗髓经,气行一个周天,外边传来数声鸡鸣。

再睁眼,身上的酒香消失了。

这才满意起身。

倒不是反感这股花香,只是香味太浓,容易影响对其他味道的判断。

日头尚未起,清水镇的鸡鸣催醒三方人马。

衡山华山弟子洗漱后快速汇合,向大年买了很多热乎的肉包子。

南善时与劳德诺还是一身香味,李未锦、郭玉莹、岳灵珊等女弟子时不时瞧瞧杨威庄的马车。

这酒比香料还好用。

不过,她们身上没伤,倒没有暴殄天物朝身上涂抹。

骑马上路,径直朝东,前往三十铺。

杨威庄的马车装着珍贵药酒,那坛子容易碰碎,自然不敢走快。

路上听殷守缺一阵痛惜地喊,“酒碎了一坛!”

原来是过石坑受了大颠簸。

“碎就碎了,有什么打紧的?”

“赶路才是正事。”

夏氏双雄毫不在乎,宁女侠虽不说话,却放慢马速。

前面一慢,后面走得便更慢了。

约摸走了三四十里,路边有一卖茶的茶棚,驻留一些行脚商贩。

夏氏双雄请他们喝茶,弟子们庄客们听他俩吆喝,全去取茶,赵荣皱眉跟下去瞧了瞧,没发现什么问题。

心中想着“我是不是小人之心了”。

令狐冲一边喝茶,一边朝殷守缺称赞他们大虎酒,“方才听到酒碎,我的心一痛,感觉就像心碎了一样。”

殷守缺笑道:“若是去庐州酒还有剩下的,到时送令狐师兄两坛。”

瞧着酒蒙子大喜的样子,赵荣都想替岳掌门踢他一脚。

“大师哥身上的香味好浓,昨日贪饮了好几杯,”岳灵珊打趣道,“这是两位师叔的宝酒,爹爹知道是好东西,才没怪你多饮。”

“大师哥不可借此长了酒气。”

令狐冲口称“那是自然”,又好奇朝赵荣问道:“荣兄身上怎的没了香味。”

“是啊。”岳灵珊也好奇。

赵荣却道:“我年纪小,酒量低微,昨日只喝一杯。”

殷守缺微微皱眉:“怪事。”

“咱们这大虎酒以药除毒,入花而甜,甜中生津,津香不绝。”

“除非将虎酒药效全部吸收,否则香味不散。”

“一日散味,这得内力极为高深的前辈才可做到。”

岳灵珊笑了:“有甚么好奇怪的,赵师兄喝得很少而已。”

赵荣摸了摸头,朝殷守缺说道:“师妹说得有理。”

令狐冲瞧着赵荣,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赵师弟藏得那样深,却因为一杯酒就暴露,可真有意思”。

“难怪师父师娘总说喝酒误事,果真没有骗人。”

“连赵师弟这样人物都败在一杯酒下,令狐冲如何不败,以后当少饮几杯。”

他又想到一件不可思议之事。

“师父师娘莫大师伯身上,都有淡淡香味,殷师弟这样一说,难道赵师弟的功力比三位长辈还要高明?”

“昨日赵师弟身上药香也浓,决计不止饮一杯。”

令狐冲相信自己的鼻子。

不明真相的殷守缺一脸疑惑,心下觉得奇怪,却也不多问。

两架拉酒马车着实拖慢速度,这一日到傍晚,他们瞧见一块破损牌碑,上面写着“三十铺镇”。

镇前的道路更加宽阔,路上还有车轮马蹄印。

前天下了雨,从路上的车印来看,绝不是新印。

仔细瞧瞧,近两天的新印很少,几乎没什么车马走这条道。

那两天前留下印记的人,是不是还在城内?

是否就是魔教埋伏的人手?

尽管一个印记说明不了全部,大家这样一想,还是心生警惕。

靠近三十铺镇口,车轮马蹄印稍微变多,却远没有清水镇那般热闹有烟火气。

宁中则微微摇头,看向岳掌门与莫大先生。

“绕开吧。”

“嗯,太安静了。”

两位掌门的耳力自然强过他人。

夏二哥一点不怕,又说要骑马闯镇,将里面的魔教贼人嘲讽激怒,引他们出来。

夏大哥叫他别胡闹。

于是三方人马掉头走了半里路,朝北绕一条小道。

道路两旁全是枯草,怕是有一人多高。

期间还有岔道,若无熟人引路,在杂草墙中怕是难辨方向。

然而.

赵荣越走越是心疑,他幽幽望着前方引路的庄客。

这人只说走过此路,怎地这般熟悉?

各种路口,都不带犹豫的。

他朝那引路庄客问道:“还有多远?”

这个时候,那汉子回头,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我也不知。”

“这路我走的也不多,如今长了这许多草,眼前看不清,恐怕要多绕一截。”

赵荣瞧他的样子,竟不像是装的。

又听夏大哥骂了一声,“那你还走那般快,我以为你熟得很。”

夏二哥拍了拍那庄客肩膀:“老王,你瞧瞧天上的日头,怕不是要叫我们在杂草堆中过夜。”

“两位庄主,不至于,不至于.”

那汉子连连摆手,像是很紧张的样子,咕叽一声吞下口水。

赵荣的心思放在这几人身上,莫大与岳不群忽然竖起手,示意他们别说话。

他登时警惕,细细去听。

像是有铃铛声!

“驾!”

莫大先生与岳掌门先走一步,骑马冲向声源,大家全部跟了上去。

不多时,他们追了上来。

只见一头小毛驴拖着分叉竹篓,两边都是木炭,一位戴着斗笠的灰衣老人打绑腿,脚上穿着草鞋。

他肩头扛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尾沿挑着两只尾巴长长的野山鸡。

铃铛声从驴儿的脖子下发出,老者嘴中还哼唱欢快的小调。

原来是三十铺镇上的运炭人。

岳掌门道:“这位老丈是三十铺炭场那边的,他识路。”

“这路小老儿走了一辈子,怎能不识?”

他这样一说,众人都微松一口气。

这比杨威庄的庄客靠谱多了。

赵荣眉头微微一动,想到昨日城内碰见的顾老前辈。

于是很有礼貌地问道:

“老人家,距离炭场还有多远?”

“日头下山前,准能到。”

“昨个我听说炭场的汉子被贼匪害了,死了不少人。”

老人叹了一口气,“没错。”

“所以城内好多人都跑了。”

“我这把老骨头,跑不跑都无所谓。”

众人听了他的话,倒觉得老人颇为洒脱。

赵荣微微眯起眼睛

……

感谢数字哥130102021052998的500点币打赏!

感谢诸位朋友的宝贵月票与推荐票~!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