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淮微微抬頭看著,女孩白嫩的手指捏著一團棉花在他大腿根部來回拭擦,酒精擦在皮膚上涼涼的,很舒服,加上女孩的指尖無意中的觸碰,他一陣激動。
“棠棠,用力點。” 他聲色沙啞。
“有點癢。”
“涼涼的,棠棠,很舒服。”
寧蜜棠手一頓,潔白如瓷的小臉染上了薄紅,“你別......別說話呀。” 不僅讓人聯想翩翩,還讓她有種欺負了他的感覺。
莫淮乖乖抿緊薄唇,眼睛一眨不眨地往下身瞄去。
或許又被女孩的指尖刮了刮,他忍不住又悶哼了一聲,既舒服,又難受。喉嚨上下滑動了一下,帶著致命的性感。
寧蜜棠頂著他的目光,紅透著臉,她努力忽視著臉上那又滾又燙的熾熱溫度,還有盡量想漠視眼前蓋著被角的地方,支起的小帳篷。
過了好一會兒,來回擦了幾遍,寧蜜棠就停手了,“好了。”
此時,還處於享受中的莫淮,他臉色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羞的,終於有了點血色,不再過於蒼白,他躊躇小聲地問道:“我還想擦酒精。”
寧蜜棠搖搖頭,“不能擦太多,阿淮,你先睡一會兒。”
期待的黑眸暗了幾分,整個人仿佛一下子癟了,他低聲應道:“好。” 可能還處於虛弱狀態,莫淮激動過後很快就累得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天灰灰朦朦的,還沒有放亮,室外寒風呼嘯,室內一片暖和靜謐。
醒來的時候,莫淮動了動身體,感受到身邊的異感,他才發現寧蜜棠竟趴在床邊睡著了,而被子上,白嫩的小手握著他的大手,十指交纏,自然地擱置在上面。
泛白的薄唇微微勾起,帶著隱約的淺笑。他坐起身來,想把女孩抱上床。
“嗯?” 寧蜜棠抬起了頭,烏目惺惺朦朦,帶著濃厚的困意,清靈的聲音夾雜幾分剛醒的慵懶,尾調綿綿黏黏的,她含糊道:“阿淮,你醒了?”
“我醒了。棠棠,我抱你上床睡,好麽?” 莫淮看見女孩眼裡帶著紅血絲,他很是心疼。
寧蜜棠沒有回應,她伸出手去探他額頭的溫度,掌心下,男人的體溫依然很高。
“阿淮,你的體溫沒有下降。” 好看的兩道淡眉緊蹙,她憂愁道。
已經過了一晚了,那麽多辦法都沒有效麽......
“棠棠,別擔心。”
莫淮伸出指尖,撫平她皺褶的淡眉,然後把大頭靠落在她的肩膀上,聲音低低的,沙啞卻磁性十足,“現在我感覺比昨晚精神了。”
“阿淮。”
寧蜜棠看眼了外面灰蒙陰霾的天色,正如她此時的心情。
沉默了一下,寧蜜棠摸了摸把她臉側撓得癢癢的墨黑短發,“要不,我帶你去看醫生?” 她想了很多,莫淮即使不是正常人,但是他也是肉體,既然這樣,打針退熱對他來說,或許有效。
莫淮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聞著她身上馨香的體香,嘴角微翹,他乖乖道:“我聽棠棠的。”
去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醫院裡是一貫的人來人往,周圍充斥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對於寧蜜棠來說,這裡是她最不願意來的地方。昨天是因為迫於無奈,為了救人,今天是為了莫淮。在這裡,她聞到的不僅僅是消毒水的味道,還有各種將要死去的人的氣味,折磨的不僅是鼻子,還有心靈,面對病人的生死,她只能束手無策。
看診的是一個老醫生,他看了寧蜜棠遞給他的體溫計,神色嚴肅,“41度,屬於超高燒。持續多久了?”
寧蜜棠站在莫淮身旁,回答:“已經一整晚了,吃了退燒藥,還擦了酒精,都沒有效果。”
“為什麽不早點來醫院,這麽高燒很容易燒壞腦子。” 老醫生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泛白的眉頭皺起,他拿起旁邊的聽診器,掛在耳朵上,“把衣服撩高。”
寧蜜棠放在莫淮肩膀上的手一抖,莫淮抬起頭,神色不明地看向她。
“醫生,不用聽心跳了。” 寧蜜棠不安地皺著眉。
老醫生不滿地看了寧蜜棠一眼,覺得小姑娘不懂事,妨礙他工作,“不是聽心跳。” 他語氣略帶不滿:“這是聽有沒有雜音,你男朋友這麽高燒,很難保證雙肺,氣管沒有炎症。再說了,就算聽心跳也是很正常。”
寧蜜棠眸色沉了下來,她有點猶豫,若是......
“拉高衣服。” 老醫生對著莫淮吩咐道。
莫淮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他只聽棠棠的話,偏過頭看向身旁陷入糾結的女孩,他喊道:“棠棠?”
“年輕人,手腳快點,這還需要考慮?” 老醫生不耐煩了,開口催促著。待看見年輕男人一副什麽都聽女朋友的樣子,他扶了扶眼鏡,神色不悅,究竟誰才是病人啊。
半刻不到,寧蜜棠傾身向莫淮,幫他半挽起身前的衣服。
老醫生看了她一眼,拿起聽診器的聽頭,探進了莫淮的衣服裡,貼上他的胸膛上。
此時,室內很安靜,周圍的空氣仿佛停止了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