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洛懷著受寵若驚到想自殺的心情接著聽下去,只聽某男道:“其實不就是七王爺和邵將軍明裡暗裡較勁,現在弄得整個香郡人心惶惶,出門啊瞎子都不敢帶棍子,怕被抓去問話。”
“這上面執法嚴倒是好事,但弄得人人自危便不好了。”
“所以說,這女人啊是好玩意,但也不能太迷了,這一過就不是玩意了。”
靠,這哪位!
梅洛洛挑了挑眉,推了下劍仙小聲道:“把剛剛說玩意那個人的牙打掉。”
劍仙點吃雞邊點頭,他伸手就將一根雞爪尖捏下來,兩指用力向外一彈。
只聽得那人啊一聲大叫,然後餘人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那人吐下兩顆門牙,道:“這……這……大家還是謹言慎行吧!”說完左右看看料定自己是吃了暗虧,抱嘴奔出去了。
其他的人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倒是小夥計過去收拾的時候道:“客官們還是小心些,這裡離梅家可近著呢!那兩位爺現在都居在梅家,這周圍……”他擦了擦桌子,然後向他們使了個眼色就去做別的事了。
梅洛洛心中暗驚,那兩個色中惡鬼竟然都跑到梅家去了,那她怎麼辦?
而白蒼流則注意到了丘蓮,雖然他現在仍是在狼吞虎嚥的吃乳豬,但剛剛那一下卻不是普通武林中人能做得出來的。
別說是他沒有回頭,就是只打牙並沒有傷到嘴唇這點都讓人驚歎不已。難道他的耳力達到,可以背對著人便知道他將嘴唇張長欲講話嗎?
這樣的武功別說邵雲蹤,便是他的師傅殘雲子只怕都難做到。
梅洛洛究竟是有什麼神奇的機遇,竟然尋了這樣一個人在身邊。若此人對她有什麼企圖,只怕便是邵雲蹤也很難在他身上討到半點好處。
正想著便聽梅洛洛小聲道:“快吃,吃過了我們去你那裡落腳?”
“什麼?”白蒼流皺眉忙問。
“你沒聽他們講兩隻狼都在我們家,不去你那你讓我去哪?”他們都在守株待兔,她這只肥兔子只好暫移它地了。
白蒼流也不想她落入七王爺手中,便道:“那也好。”
就這樣三人吃過飯就奔了白蒼流的家。
這個地方丘蓮倒是不反對,有吃有住有房子又遠離塵煙。
可是梅洛洛卻犯了難,她盤著腿坐在椅子上,邊用手指磕著木桌邊想著怎麼辦。
白蒼流收拾好藥箱回來就見丘蓮拿著書坐在地上看,而梅洛洛坐資不雅的皺眉苦思。
他不由輕歎,一個大家閨秀怎麼會這般隨意。這椅子不當成椅子來坐,還將兩隻腿盤了上去。也真虧她人嬌小能坐上去,若換個人那椅子還真容不下。
重要的是,她坐就坐了,難道沒看到自己一隻光滑如玉般的小腿露在裙外嗎?這房間中有兩名男子,怎麼也不注意一下。
時間久了他發現,真正注意的只有他而已,人家丘蓮從看起那書到現在連眼睛都沒抬一下。
“這樣做不行,那樣做也不行……究竟怎樣才能將兩隻狼從家裡引出來呢?”梅洛洛犯了難,兩隻手開始按著頭繼續想。
聽到兩隻狼白蒼流抽了抽,不過一想倒也恰當。
接著聽梅洛洛又自語道:“真傷腦筋,還不如他回去呢!”
她講的他難道是丘蓮?
白蒼流手中拿著醫書看了看丘蓮,雖然他已經脫去了那件極舊的道袍換上了光鮮的衣物,但是仍然不象一般男子那般坐如鐘站如松。
而且他瞳孔是藍色,也不知是哪裡的人士。
白蒼流也算是熟讀書本之人,所以知道這海外有別國,外貌與這邊不同。難道他也是海外之人嗎?
那麼梅洛洛說要與他回去,莫非是離開晉國再也不回來嗎?
瞧著她沉思的小臉他心中一動,若她真走了那便真的見不到了,想到此不由得連坐也坐不住了。
在書房中走覺得會打擾到他們,所以便出了房間。
抬頭外面一輪新月,讓他想起與梅仙月初見時。
低頭牆角還有一些焚燒後的斷垣殘瓦,那是精靈似的梅洛洛所為,想到她燒過後還要替他重建,不由會心一笑。
兩個人兩種心境,一個想之沉重,一個念之輕鬆。
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想誰多些。
突然聽到房間中一聲哀嚎:“天啊,我不想了,想不出辦法……”
白蒼流不經意捏下了一片花葉,他要怎麼辦,似乎也沒有法子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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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緒又開始飄遠又飄近,如那風般沒個定向。
而梅洛洛也是一直糾結,她不能就這樣一直躲著啊!邵雲蹤還好,他只是等。但那個七王爺很明顯若他等不下去了很快就會拿梅家開刀。
雖說她現在手上有兵符,可是那只是用來暫時威脅到他的道具。若他以梅家相要脅,她一定會交出去的。
現在的她不似擁有三十點魔化值那時候的梅洛洛腦筋那麼活躍,想了半天也無法辦,看來只有隨‘機’而安了。
遊戲即是遊戲總是不到最後不會把女主角弄死的!
只要有選項她就有出路。
這樣想著,她準備上床睡覺。
可又一次遇到了難題,白蒼流家只有兩張床。一個是給病人準備的床,一個是自己的床。
現在給病人準備的那張床已經被到晚上必睡覺的丘蓮占了,只有一張床她要躺還是要讓?
這可不同在外面,因為趕路要緊大家都將就一下。
現在這道德觀念總算又正統的回歸到梅洛洛心裡,她看了看白蒼流,白蒼流看了看她道:“你躺下睡吧,我與他一張床便是。”
梅洛洛點了點頭,終於自己一個房間了,可是脫光光了睡,那樣很舒服的。
到了白蒼流的房間她就舒服的洗了澡,舒服的換了件給梅仙月準備的鬼服,然後舒服的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道:“太好了,好久沒有這麼舒服的睡覺了。糟糕,忘記滅燈了。”
她起來吹燈,突然想起一事,那便是白蒼流確實可以與劍仙同床,但劍仙是否願意與白蒼流同床。
記得廟裡的時候田子玉只用木板一碰就被彈飛了,如果他睡覺時自我保護系統啟動著,那白蒼流豈不是要飛了?
她抽了抽嘴角奔出了房間,然後剛跑到書房就聽到一聲悶哼,再瞧一道白影砸碎了窗戶在天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弧形向前面的湖由落體而去。
卟嗵!
梅洛洛一閉眼,這次慘了!
她提著裙擺光著腳跑過去,然後心虛的問道:“你沒事兒吧?”
湖中心冒著氣泡,好一會兒才見一顆腦袋冒出來。
古代男子皆長髮,這又是晚上,所以給梅洛洛第一個感覺就是貞子從水裡出來了。
她自己抱著肩膀哆嗦了兩下,然後再問了一次:“請問,您真的沒事吧?”
白蒼流伸手抹了下臉,遊上岸皺眉道:“護身氣罩,沒想到現今武林之中竟然有人能練此霸道的功夫。”
都濕成這樣了還有心思想什麼功夫,梅洛洛伸出一隻手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我忘記將這事告訴你了。”
白蒼流瞧了一眼她的小手,道:“不必了。”然後自己爬了上來,一邊抖著衣服一邊道:“可否借你的房間一用換件衣服?”
梅洛洛道:“那本就是你的房間,我瞧你還是不要去與丘蓮擠了,還是我去吧!”
白蒼流大驚道:“不可,他練有護身氣罩,只要失去意識那功力便會引動全身,你一碰他便會被立刻擊出。”
梅洛洛笑道:“沒關係了,他不會對我出手的。”
“這怎有可能,護身氣罩是護身功夫怎麼會對某人有所例外?”
“我也不知道,總之我挨近他絕對不會有事你不用擔心。”
白蒼流半信半疑,道:“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轉念又道:“即使這般也不成,男女怎麼可隨意同床共枕,若傳說去對你的聲名……”
梅洛洛笑道:“不怕不怕,我早就聲名狼藉了。再說,以前我們也總是同床睡的……”嘴快一時講錯了,她連忙又道:“但是什麼也沒做。”
白蒼流道:“不可以,今晚你睡我的房間,我去藥房睡一夜就是。”說著也不等梅洛洛反對就去換了衣服,然後提了一床被子便走進了藥房去了。
走進藥房後他的心仍卟嗵卟嗵跳個不停,月下的她就如同當年的梅仙月一般皎潔。若不是她的聲音,他真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然後碰到了梅仙月的鬼魂。
想想不由苦笑一聲,收拾了個地方就躺下了。
可這一晚上眼前全是她的影子,竟然沒能真正的睡著。
而梅洛洛卻睡了個好覺,早上是被劍仙推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道:“做什麼?”
“早飯……”
“去叫主人做,我要再睡一會兒。”她翻了個身道。
“我只吃洛洛做的東西,而且那個主人也不在。”丘蓮三推兩推的將她揉了起來,梅洛洛一臉哀怨的道:“我就是個勞碌命,連個覺得睡不好。”打了個哈欠,慢慢的下了床。
突然一邊的丘蓮道:“今早看著你與往常不同?”
梅洛洛轉頭道:“有什麼不同。”她注意到劍仙抓了抓頭髮,然後上上下下的瞧了她幾眼道:“總之就是不同。”
梅洛洛提好鞋子邁了幾步就到了銅鏡那邊,白蒼流雖是個男子但很注意儀容,他的房間一直是一座又大又圓的水晶鏡面,映出的人影還很清晰!
只看了一眼,她就華麗麗的囧了!
自己為什麼總是在最尷尬的時候被他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