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自家男人都傷地起不了身了,小水娘能輕易地放過她才怪了!
蘇向兵的媳婦不是紅星大隊的,平時乾活勤快,話也不多。
如今蘇向兵受了這麽重的傷,劉小多這個做長輩的總不能就當是什麽也沒發生過。
大過年的,這一家子又鬧了起來,自然是不像話!
三奶奶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辦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呀。
不管是哪家的兒子在她這裡都是孫子,所以她也說不出一句公正話來,乾脆,三爺爺就把族裡幾位有分量的都請過來了。
因為是涉及到了蘇向兵的傷,所以蘇國安和蘇奶奶以及蘇建國幾人再不樂鐿,也都過來了。
蘇小軟則是借著大家都在看劉小多熱鬧的空當,帶著蘇向北東拐西拐地去了牛棚。
這會兒大家夥要麽都窩在自己被窩裡不出來,要不就是去三爺爺那裡看熱鬧了,所以蘇小軟很放心地送餃子過來了。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忌口,所以準備了兩種餡的,這一盒是豬肉大蔥的,這兩盒是茴香雞蛋的。”
王琴愣了一下道:“這個時節還有茴香?”
蘇小軟笑笑不說話,一旁的紀豐年則是問道:“是你自己在花盆裡種出來的?”
蘇小軟點點頭,看來她鼓搗果蔬的事兒,傳地還挺廣。
這樣也好,省得她還得再找借口了。
“謝謝你了,軟寶。”
蘇小軟搖搖頭,“我還得謝紀爺爺呢,上回聽你講三國,我就受益匪淺,等以後有機會了,還得麻煩紀爺爺繼續教我呢。”
紀豐年笑笑不語。
王琴想著撥出一半的餃子來,蘇小軟直接阻止道:“那邊也給他們準備了兩份兒,我哥送過去了。你們吃吧,兩個人正好。”
紀豐年和王琴對視一眼,沒想到這丫頭倒是個仔細的。
“你們慢慢吃,我就先回去了。”
王琴已經將飯盒都給騰了出來,餃子都放進了他們自己的大碗裡,有三大碗呢。
蘇小軟又給兩位鞠了個躬,隻當是拜年了。
紀豐年笑著把人扶正了,遞給她一本書。
“我這裡也沒有什麽好東西了,看你喜歡讀書,這本就送你了。”
蘇小軟接過來一瞧,書的紙張泛黃,很舊了,而且從書頁的抓痕上能看得出來,這本書沒少被人翻看。
“紀爺爺,君子不奪人所好,您喜歡這本書,還是自己留著吧。我以後過來了在您這裡看看就成。”
紀豐年摸摸她的頭:“是個好孩子,送你了就是你的,拿著吧。你們還小,正是應該多學知識的年紀,咱們的祖國不會永遠這樣的,早晚都會需要有知識的人來為國家開路。你好好學習,將來一定會有出息。”
蘇小軟眼睛澀澀的,面對這樣一位老人,她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感謝。
一本書看似輕薄,可是在這位嗜書如命的老人心中,定然是視若珍寶的。
“那我就收下了,謝謝紀爺爺,祝您和王奶奶身體健康,新的一年大家都越來越好,咱們的國家也越來越好!”
許是最後一句話,點燃了紀豐年心中的那一抹微光,笑著點點頭,整個人的氣質都有那麽些許地不同了。
蘇小軟和蘇向北送完餃子回來,還不見幾位大人回家,不由得撇撇嘴,暗道三爺爺家的事兒還真地是麻煩。
不過她一個小輩,也幫不上什麽忙,只能坐在堂屋裡跟幾位哥哥們一起胡侃了。
大伯在在這裡過了十五才走,蘇向上也是特意跟單位請了幾天假,所以蘇奶奶決定正月初六的時候給蘇向東和趙英子擺酒過個明路,也省得以後再有人說閑話鬧心。
趙英子這會兒只顧著害羞了,話都沒說幾句。
蘇小軟抓了一把瓜子在手裡,一邊嗑,一邊問:“咱們到時候擺幾桌呀?英子姐,要不要請你的幾位同事也一起過來熱鬧熱鬧?”
趙英子搖頭道:“還是不用了,又不是結婚,沒必要。再說了請人家過來喝酒,人家要不要隨禮呀?挺麻煩的,還是就自家人在就成了。”
蘇小軟一想也是,這樣簡單又省事兒。
蘇向東其實是想著要不要請趙家的人過來一趟,可是這大過年的,也不願意找不痛快,還是等過兩天再跟爹娘商量一下吧。
其實蘇向東完全沒必要去糾結這個。
當年趙英子離開趙家的時候,那是等於跟趙家斷絕了關系的。
這麽多年,趙英子每年都往那邊送年禮,也不過就是因為離地不算太遠,再加上她也不想真地讓人說成是沒爹沒娘的孩子,所以才一直想著留這麽一份兒親情在。
哪成想,這一切都被她大哥趙大成給破壞了。
或者說,如果不是趙大成幾次三番地過來要錢,她可能也看不清楚自己的娘家人到底都是什麽心思了。
如今這樣也好,以後不來往就是了,省得他們再想著從蘇家來撈好處。
趙英子心裡頭門兒清呢。
這工作是怎來的?
那可是蘇家費盡了心思給找來的,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來蘇家後被他們供著念了幾年書,識得幾個字,人家能選上她?
哪怕是現在,蘇向東仍然會教她讀書算數,如果沒有蘇家,趙英子現在啥也不是!
不得不說,趙英子對於自己的位置認識地很清楚,也很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
若她還在趙家,別說是工作了,怕是現在餓地就剩下一把骨頭了。
吃的誰家的飯肚子才飽的,又是住的誰家的屋冬天才不冷的,趙英子樣樣都記地清楚。
所以,別指望著她以後再去幫襯娘家人,她也不會指望著娘家人來幫她撐腰了。
真正能給她撐腰的,就只有蘇家!
想明白了這些,趙英子的心事也就放下了,而且整個人看上去也更豁達了。
“姐,你說向兵哥這事兒,五伯娘能出多少錢?”
趙英子搖頭表示不知道,而蘇向北則是直接就挑眉了。
“軟寶,你怎知道劉小多會出錢?她那麽摳門兒,說不定一分錢也不會出呢!”
蘇向南則有不同的看法:“未必。這回的事情鬧地太大了,五伯娘脫不了乾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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