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軍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還沒忘了給孫小菊眼神暗示呢。
當時他們兩個抱在一起時,第一個衝過來的,就是孫小菊。
等到其它人再趕過來的時候,李軍已經率先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而宋紅娟因為被孫小菊拽著打,所以才沒有時間來管自己衣服的事。
孫小菊一下子就有點兒懵。
其實她也不能確定,到底是誰主動的。
可是當時她衝進去的時候,李軍褲子上的腰帶明顯是松了的。
不過她還是很想相信李軍的,更覺得李軍是真心喜歡她,所以,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不能影響到李軍。
等到孫小菊抬頭,對上了李軍明顯是帶有幾分乞求的神色時,她就知道,到底是誰勾引誰,她的證詞才是最關鍵的。
“對呀,她如果是被強的,那為啥不知道喊人呢?咱們村子裡住地都不算是太遠呢,要是被壞人控制住,怎不知道呼救?”
“李知青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呀,當時那宋紅娟的嘴可沒有被堵著。”
宋紅娟聽到這些話,氣得直哆嗦。
她的嘴當然沒有被堵著,可問題是兩人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怎知道會突然被人撞破?
現在李軍把一切都推到她頭上,她是個女人,如果是她主動勾引。
不過,因為是女人,所以這件事情的性質也會截然不同。
宋紅娟不想壞了名聲,她還想著回城呢,如果名聲壞了,再被記到了檔案裡,將來就算是有回城的機會,也肯定不會輪到她頭上的。
可是如今形勢明顯是偏向於李軍。
“我是第一個看到他們的,當時宋紅娟的衣服就沒有穿好,可是李軍的衣服還是好好的。”
孫小菊是第一個看到他們的,她說的話,自然是還有些分量的。
可是宋紅娟卻怒道:“你一心想要嫁給李軍,你當然是向著他說了。你又怎麽會說公道話!”
這話好有道理呀!
蘇國安也覺得不能只聽一面之詞。
可是後面進去的人也都說沒有看到李軍衣衫不整的樣子。
“可我們當時的確是看到你身上的衣裳扣子都是解開的,你敢說你啥也沒乾?”
孫小菊聽到有人向著自己說話,立馬就有了底氣。
“就是,當初可是好多人都看到了!”
宋紅娟冷笑,到了此時,她顯然也已經反應過來了。
“當時伱一上來就拽著我打,根本就不讓我把扣子系上,倒是李軍則是趁著這個機會把褲子穿好了,你現在這樣故意抹黑我,不就是想讓我背上所有的罪名,好給李軍洗白嗎?孫小菊,你就是個傻子!你以為他是真心喜歡你嗎?他不過就是在利用你!”
李軍見事不好,立馬道:“宋紅娟,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忘了抹黑我。分明就是你引我去的那裡,然後就開始脫衣服,我本來要走,是你說一旦我離開,就要大喊我強.奸你。我現在有人證了,你又故意這樣挑撥我和小菊的關系,你簡直就是黑了心了!”
此時,很多一起乾活的社員們,也開始偏向了李軍。
不為別的,實在是因為宋紅娟來的時間不長,可是太能作了,而且又總是一副嬌滴滴的大小姐作派,讓人喜歡不起來。
而李軍就不一樣了。
李軍到了這裡之後,除了一開始的不適應之外,基本上跟大家的關系還是處地不錯的,
至少有什麽活也都是一起乾的。 或許是因為這種初始印象作祟,所以大家都覺得李軍的話更可信一些。
宋紅娟氣得要吐血了。
她也不明白,怎麽就會弄成這樣了!
事情似乎是已經有了定論,而宋紅娟主動勾引別人,好像也不算是犯法的事情。
這種事情就算是報公安,估計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懲罰。
畢竟宋紅娟自己是不承認的,到時候只怕又是一通扯皮。
蘇國安不敢私自瞞下這件事,讓人把李軍和宋紅娟分別關押在了大隊部,然後就去公社裡匯報了。
耿書記一聽,雙方各執一詞,可是很明顯男知青這邊是佔了優勢的,村民和知青們,幾乎是沒有一個為宋紅娟說話的。
耿書記皺眉道:“你剛剛說那個男知青叫什麽?”
“叫李軍,說起來,他和宋紅娟還是一個地方過來的,應該是早就認識的。”
耿書記點點頭,腦子裡又過了一遍李軍這個名字,突然就想起來了。
今天早上他接到了一個老朋友的電話,就提到了想要把辦事員的工作給自家晚輩,說的好像就是李軍吧?
耿書記又問了一些細節之後,確定這個李軍,就是老朋友口中的那個李軍。
所以說,這個李軍明明是個下鄉知青,不是本地人,又是怎麽搭上的縣裡的關系?
耿書記讓人去處理這件事,然後又親自給老友打了電話說明,不是他不幫忙,實在是這人的品性不佳,公社是不可能要一個這樣有汙點的人的。
事情鬧到這一步,對方倒也沒有再堅持,畢竟是牽扯到了強.奸或者是通奸的事情,實在是沒有顏面再開口了。
李軍此時還不知道,孫小菊一家人在暗中為他做的這一切,全都成了泡影。
最終,這件事情也沒有鬧大。
一來是因為雙方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又同時拿不出證據來。
二來,這件事情說到底也沒有那麽嚴重,因為他們二人並不算是捉奸在床的那一種,至少,在孫小菊的證詞中,當時只有宋紅娟上衣的扣子開了,並沒有發現他們兩個真地在行那等苟且之事。
最後一點,也很重要,就是上面很快就要下來視察的,這種時候,還是少惹些是非為好。
蘇國安這裡得到了上頭的示意,回去後,就把李軍和宋紅娟都給派到了最苦的崗位上。
讓他們兩個總之,就是又臭又累,沒人願意乾的活。
不僅如此。
這件事情處理好之後,蘇國安便高興地帶著蘇向東去公社裡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