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力量對撞,一枚硬幣轟然落地,到底是穩穩立住,還是轟然崩裂呢?
野人山。
“青山被困,身陷絕境,小安派我來向前輩求援!”如心來到大榕樹下。
“什麽?”大榕樹王也是訝異,李青山與共淵聯手,尋常魔王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就算遇到多幾個魔王,打不過總還逃得掉。
他不敢怠慢,立刻匯集精神,施展出天賦神通來。
片刻之後,萬裡之外,大沼澤中的野草蘆葦,皆成了他的耳目,便看到了那一道道衝天而起的魔氣,以及一尊尊衍化的魔神,不禁大吃一驚。
他們到底是招惹了何等存在,竟施下如此大手筆,這樣的陷阱就算是南越王陷入其中也很難逃脫。
這由十二道魔氣煙柱支撐起的十二都天魔煞陣,固然是威力極大,但也要花費不小的代價,用這份力量足以再開辟出十二魔窟,派遣更多的魔民,卻只是用來對付李青山和共淵。
就算他們聯手掃蕩了幾個魔窟,也不該惹來如此關注,南越王鎮壓掃蕩的魔窟,數目只在他們之上,不再他們之下,也沒有這個待遇。
窮奇出手,就相當於一位大將關注到了戰場一角,敵方一個小兵的戰鬥,隨手布下埋伏便是絕殺,任憑小兵再怎麽機警善戰也逃不過。
“前輩?”如心又追問了一句。滿臉關切之色。
“這下可難辦了!”
大榕樹王陷入沉思,能布下如此陷阱的,絕對不是魔王,恐怕也不是統帥此次大戰的魔帝,而是更高位階的存在。要破這十二都天魔煞陣已經非常困難,還要考慮布下這陷阱的存在有沒有其他後手,即便是他都很躊躇。
有一句話叫做:“神要是公然與和人作對,那是任何人都難以對付的。”他們都只是修士中的王者,然而窮奇卻是食骨巫王都要膜拜的邪神。
實際上,李青山他們只是被困住。而沒有立刻陷入絕境。已經令大榕樹王很驚訝了。
“青山掃蕩群魔,可是有前輩您的指點,可不能見死不救!”
“放心吧,我去請南越王出手。若是實在不行。也只有抹下老臉。求求那幾位小友了。”大榕樹王道。
……
銀龍王中如一柄神劍懸於天際,俊秀青年模樣的南越王負手而立,俯瞰下方的魔窟。
他微微而笑。顯得心情不錯,此番又鎮壓了一個魔窟,更留下了一位魔王,只要將身在魔域中的那位魔帝打痛,他就要重新考慮入侵的目標。畢竟這片世界可是在漫長的光陰中,抵擋住了每一次魔域的入侵。
而更令他心情不錯的緣故是南疆的平定,不得不說,李青山再一次令他刮目相看,竟能說動共淵與他聯手,幾乎掃蕩了南疆所有魔窟,據說還斬殺了好幾位魔王,不愧為南疆王。
比起這些戰績,背後透露出的訊息更加令他愉快,鮫人女王共淵的出手,便象征著南海的平靜。李青山也不再是潛在的威脅,如果天龍禪院知道他會幫自己這麽大的忙,恐怕會後悔方他來南疆。
而在李青山的身後,更有那一位霧州大妖王的影子,隱約表明了態度,若能得到他的援手,魔災的威脅就大大降低了。
正在這時,他驀然轉身,對著書桌上的一株小小的榕樹盆栽道:“道友有何見教?”
“請你去救個人。”
“誰?”
“李青山。”
……
“李青山,你想到了嗎?”共淵不耐煩的道,語氣中卻沒有身陷死地煩躁與絕望,而更像是冷豔的妻子在抱怨無能的丈夫,竟會在旅行中迷失方向。
“你著什麽急?我這不是正在想嘛,不要打擾我!”李青山也是一臉的不耐煩,一手托著下巴,皺眉思考著。
“我看你根本就想不出來,我剛才竟然差點信了你,早知如此,我還不如跟他們拚了。”
“我早說過了,你休想死在我前頭,老實呆著,你不是說要替我收屍嗎?”
“哼,我看前頭後頭也沒什麽分別。”共淵冷笑道。
“那你是喜歡前頭還是後頭?”李青山淫邪一笑,手自她的腰肢向下滑,不過立刻就被她冰冷的視線凍結,訕訕的收回手,摸摸鼻子:“好吧,我只是想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共淵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從被困住到現在,他們哪裡有緊張過,她倒是想有一點緊張的氣氛,不過面對這個粗心大意的家夥,似乎連生死也不算什麽大事。
“李青山,你可是快把我害死了,能否對我尊重點?”
李青山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笑道:“共淵,不能!”
“我不如現在就跟你同歸於盡!”共淵銀牙緊咬。
“等等,我想到了。”李青山將修羅場取出來,笑問道:“修羅道和魔域你更喜歡哪個?”
“都不喜歡。”
李青山聳聳肩膀,進入修羅場中,共淵感覺渾身一松,終於不用緊挨著他,但望著四周無垠的黑暗,又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神情也漸漸恢復冰冷。
片刻之後,李青山又從修羅場中出來,毫不客氣的攬住她柔韌的腰肢,將她緊抱在懷中,顯得極為熟稔。
“好吧,你哪也去不了。”
本以為從修羅場的血色漩渦能通往修羅道,可以當做最後的退路,但進去一看,血色漩渦也是一片黑暗,他確實將周遭的虛空分裂的極為徹底,即便是修羅場也無法溝通修羅道。
“我就知道。”共淵不屑的道,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好像變大了。”李青山肅然道,透過她敞開的衣襟能看到一片雪白,以及之間幽深的溝壑,隔著薄薄的鮫綃,那微帶涼意的豐盈,即便不是第一次感受,也依舊覺得很不錯。
共淵冰冷凝視。
“好吧好吧,我就無視這緊張的氣氛了。”李青山深深吸了一口氣,微笑道:“為今之計,只有如此了。淵兒,準備好做妖王夫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