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聽到靳嶼低沉的聲音,“沒有,看到就買了。”
韓行矜下意識松了一口氣,她也說不清為什麽會這樣,大概……他有了女朋友自己就不好打擾了吧。
韓美誼倒是很失望,“上次就跟你說啦,該找女朋友啦,你再敷衍我,我可是要給你安排相親了。”
靳嶼抬頭看了眼後視鏡,很快移開視線,“知道了。”
韓行矜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大概就是……有點酸,好不容易建立了友情,算友情吧,兄妹情也行。
晚上,韓行矜失眠了,她把這種失眠歸結為擇床。
第二天晚上霍家安排了家宴,在霍家旗下的酒店,早上霍驍就帶著韓行矜在莊園裡玩。
別看住的宅子不大,可莊園一點不小,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馬場,馬廄裡有四匹馬,據說有兩匹是退役了的賽馬。
霍驍牽了溫順的母馬出來,拉著韓行矜溜了兩圈。
韓行矜覺得騎馬這個活動可能不太適合自己,這個跑馬場已經夠小了,挺多標準足球場一半大,可兩圈下來還是覺得大腿磨得難受。
等姐弟兩個逛了一圈回到宅子,霍潔又來了,正陪著老太太曬太陽。
姐弟兩走到老太太面前,霍驍直接問:“你怎麽又來了?”
霍潔委委屈屈地看看老太太又看看霍驍。
“阿驍怎麽說話呢?”老太太呵斥霍驍,卻是看著韓行矜的。
韓行矜拉著一下霍驍,“阿驍,堂姐來做客要有禮貌。”
說完又問老太太,“奶奶昨晚休息得挺好的,奶奶你吃過早飯了嗎?”
老太太還沒說話,霍潔開始了她的表演,“啊?奶奶你早上沒吃早飯啊,是不是又失眠了?”
老太太應誰也不是,一個說她休息好了,一個說她失眠了……她倒是不想給韓行矜面子,可昨晚兒子都拉下臉來了。
“妹妹,奶奶這是失眠了呢?”霍潔又對韓行矜說。
“啊?失眠了嗎?是有什麽掛心的事嗎?”
霍潔白了韓行矜一眼,“最近也就妹妹回來這一件事了。”
韓行矜當然知道霍潔什麽意思,無非就是自己回來讓老太太愁得睡不著覺嘛。
“那真是謝謝奶奶記掛我了,我在景城也好著呢,現在也回家了,奶奶保重身體啊,不用操心我。”
哼,到底愁什麽,還不是我說了算。
霍潔再次被氣到,正常套路不應該問奶奶在愁什麽嘛,然後自己就可以自然而然地說,奶奶在愁韓行矜在外長大,不知進退。
老太太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突然韓行記的手機鬧鈴響了,十點整了。
韓行矜來不及管老太太,拉著霍驍,“快快快,到點了,趕緊把你的電腦拿下來。”
沒錯,到點查成績了。
姐弟兩個對視一眼,前後跑回了宅子裡,留下在花園裡曬太陽的祖孫兩面面相覷。
霍驍上樓拿電腦,韓行矜去韓美誼房間找她。
韓美誼正在起居室和小丁確認晚上的宴會細節,看到韓行矜跑進來,“十點了?”
韓行矜點頭。
韓美誼招手讓韓行矜到她身邊,“來來來。”
韓行矜怕網絡擁堵,做了兩手準備,讓霍驍幫她在網站上查,她電話查詢。
早就存下的號碼打了好幾個都沒打通。
霍驍電腦都拿下來,拿過韓行矜提前準備好的,寫了各種號碼密碼的紙,一點一點輸入。
果然網站崩快了,韓行矜電話也一直沒打進去。
韓行矜拿過霍驍的電話,索性兩個電話一起打。
要不說系統殺熟呢,霍驍的號碼一打過去就接通了,按照指令輸入身份證號碼和準考證,韓行矜手那個抖啊,拿來記成績的筆都快要握不住了。
聽著機械的聲音一科一科的報成績,最後才報總分,韓行矜一聽總分,手機往霍驍手裡一塞,尖叫著抱住韓美誼。
“媽媽,我成功了。”
“媽媽,我可以上國傳了。”
因為韓行矜要高考,從來沒關注過高考的韓美誼做了不少工作,剛剛韓行矜是外放的,她也聽到了韓行矜的分數。
倒不是因為韓行矜可以上什麽大學為韓行矜高興,主要是她的付出有回報,這就很值得開心了。
韓美誼拉住韓行矜,“這個分數上國傳有點可惜了。”
“嗯?”韓行矜沒反應過來。
韓美誼從旁邊的移動閱讀架下層取過唯一一個白色的文件夾,
“我看了近五年景城藝術類的錄取分數線,你不光參加了幾個學校的自主藝術考試,還參加了統考,你這個文化課成績,其實可以上京大了。”
說著韓美誼翻開文件夾,第一頁是韓行矜參加各種學校的藝考分數,第二頁是韓行矜後面幾次做省測題的成績。
再後面的就是幾個學校的藝術類錄取線,還有幾個承認統考藝術分的學校的錄取線。
厚厚的一遝,少說二三十頁, 雖然你都是打印的,但上面都有看過的痕跡。
可憐天下父母心,韓行矜突然有點感觸,這就是時刻為孩子著想的父母了吧,雖然不在身邊,但滿心滿眼都是孩子,關於孩子的一切他們都在了解關注。
京大呀,多少學子的夢想啊。
韓行矜看著韓美誼手裡整理的分手線,“我的成績可能有點懸,但可以報一個試試。”
韓美誼摟著韓行矜的肩,“沒事,這個事交給阿嶼,這點事不算為難他。”
“啊?這種事靳嶼哥也能解決?”
韓美誼點頭,“京市少有你們嶼哥不能解決的問題。”
韓行矜突然想起之前他們一起去京市的事,八卦心起。
“媽媽,嶼哥到底是幹什麽的,我最初以為他是爸爸找的職業經理人,後來發現他是搞科研的。”
“他在景城買房子了,我還以為他是景城人,還想著人家的新房我就那麽住進去怕是不太好,後來才知道他是京市人。”
韓美誼聽了韓行矜的話哈哈哈大笑。
“說他是景城人其實也沒錯,他算四分之一個景城人。”
“啊?還能這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