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肖瑜的敘述,楚星河苦笑了一下,望了一眼一臉氣憤的肖瑜,思索怎麽樣把這個道理用委婉一點的說法說明白。
“怎麽樣,小楚,行嗎?”他還沒開口,肖瑜已經一臉期盼地說話了。
“我……覺得……”看到肖瑜那雙美麗的秀目中透露出的熱切眼神,剛想開口的楚星河不禁又猶豫了,她現在就全心神就想著教訓那個叫樓盼的家夥,自己現在要是替那個樓盼說話的話,她一定會很失望的。
“我知道,他下棋確實很厲害,是得過全省第三名的,不過我覺得小楚你也很厲害的,一定可以試一下的,你也不要對自己這麽沒信心嘛!”肖瑜一見楚星河猶豫的表情,心中一跳,以為他是因為聽了對方是在全省得過名次的,所以就對自己沒信心了,鼓勵道。
看到肖瑜那雙充滿鼓舞的眼神,楚星河要出口的話,立時又吞了回去,心道,算了,管他呢,那個家夥,如果真的是按肖瑜說的這麽狂妄自己的話,教訓一下他也好!
思念及此,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的楚星河也不再猶豫,立時道,“好,不過肖姐,我覺得那個狂妄的家夥,還是由你自己來教訓比較好!那樣更能打擊他的狂妄的氣焰,你想想,一個原本根本不是他對手,完全不被他看在眼裡的人,一下子就把他擊敗了,他是不是會更心服口服一些?”
“你說的是不錯,我也想自己親手狠狠的教訓一下那個混蛋,不過,我和他……已經下過好幾次了,雖然我有點進步了,但和他比還是差得……很遠!”肖瑜搖了搖頭,說到比他差很遠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掩飾不住地黯然。
對於這個從小到大都非常優秀,非常好強的女孩來說,連續幾次在圍棋方面輸給了一個人,而且能感覺到巨大的差距,這樣打擊,盡管心態上也明知道自己肯定不可能在方方面面都比別人強的,但在心裡留下一點不舒服卻還是在所難免的。
“肖姐,你別忘了,這次有我幫你嘛,你放心吧,這次我一定讓你贏得他顏面無存!”肖瑜眼裡閃過的那絲黯然自然逃不過楚星河的眼神,微微一笑,自信地對肖瑜眨了眨眼道。
“你的意思是說,由我來下,你在暗中告訴我該怎麽走?”肖瑜也不笨,楚星河這麽一說,立即就知道楚星河的意思了,不過立即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可是到時下棋的時候,我每下一子,都要你在旁邊說一下,他不也知道是你在下了?這樣跟你直接和他下有什麽區別?”
“當然不能讓他們看出來了!”楚星河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很隨意,但卻透出一種發自骨子裡的自信,讓肖瑜看得情不自禁的呆了一下。
“這個是我們宿舍的那兩個師兄考試時用的作案工具,這次,我們也來作一次弊算了。”楚星河並沒注意肖瑜的神情,從衣服裡掏出一個和指甲般大小的無線耳塞,給肖瑜遞了過去。
“啊?還有這種東西?”楚星河手裡的那個像顆細石的東西,回過神來的肖瑜像偷吃被發現的孩子一樣,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幸好現在是夜晚,昏黃的路燈下也不可能看出她臉色的變化。
打量一下這個小石頭樣的東西,從沒見過這種高科技的作案工具的肖瑜不禁疑惑地道,“你說你們宿舍的人,就是用這東西在考試作弊的?這東西有這麽神奇?怎麽用的?”
“你把它塞進耳朵裡。”楚星河道。
“嗯,然後呢?”肖瑜還是沒覺得有什麽用。
“然後,你現在能聽到我說話嗎?”
肖瑜聽到這話,不由愣住了,小楚不是腦子有毛病吧,站這麽近,當然能聽到了,連你的嘴唇的變化我都能看到呢。
“現在呢?你把它摘下來再聽聽。”楚星河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立即又道。
疑惑地望著楚星河,肖瑜半信半疑地把那個東西從耳朵裡掏了下來。
“咦!”一把那個耳塞摘下來,肖瑜立即像見鬼似地尖叫了一聲,她居然只看到楚星河的嘴唇在動,卻根本聽不到有半點聲音!
“小楚,你現在有在說話?你剛才也是在這麽說話的?”肖瑜終於明白了這細小東西的用處了,感情這是一種唇語接收器呢,幾乎就是武俠小說上說的傳音入密的翻版嘛!簡直太神奇了!
“不錯!”楚星河這時也微笑著道,“你有沒有看到我一直對著這隻帶手表的手講?”。
“啊?”肖瑜這才注意到楚星河的左手帶著一個破舊的電子表。
她是學物理的, 立時很快就明白了這個所謂唇語接收器的大體原理,其實還是和無線電差不多的,隻不過這種東西對聲波的接收頻率可能更精細,想到現在的學生,居然能用這種東西來作弊,就算有火眼金睛的老師,隻怕也是發現不了的,不由感歎道,“想不到現在考試作弊都這麽高科技了!”
楚星河微微一笑,沒有出聲。
這個東西,當然不會真的是他宿舍的人用來考試的作弊的工具,這是楚星河幾年前受無線耳機的啟發而研究的一種小玩意,同時也是他從家裡出來時,唯一一件沒有被他父親沒收的東西,這還是因為那個無線耳塞夾在了他的那個破書包的線縫裡,而另一部分看起來又像是個價值不會超過五元錢的爛電子表的緣故。
事實上,這種東西,用來考試的時候作弊,其實也是沒有多大用的,除非是相互鄰桌的兩個人之間用來作弊,因為這個東西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是不能超過一米的,超過一米,就沒效了!但要是相鄰的兩桌的話,還不如直接伸長脖子看一下對方的答案了。
昨天晚上衝涼時去那個破包裡翻內褲穿的時候翻到了那個小玩意,便裝在了衣袋裡,沒想到居然還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