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姚薑第三次拿起傳音符,“方便與否你無需操心,我家靈兒是為宗門辦事,二階靈藥便不要了,蓄靈丹十瓶,斷續膏三罐,隱盾符二十張。另,每隔一月宗門必須再派人前往九方家族送蓄靈丹五瓶,下品靈石五十枚,還要來向我匯報她的近況。”
花靈媞在一旁都快聽傻了,掰著手指頭努力計算剛才她師父報的這些東西價值幾何。
蓄靈丹一瓶裝滿是三十顆,十瓶那就是三百顆。這還算好,因為作為基礎丹藥它用錢能買到。凡人拿水化開服用可治療頭疼腦熱,長期服用則能延緩衰老,畢竟也是蘊含純淨靈氣的不是。
可斷續膏價值就大了,只要用量足夠,砍斷的肢體也能夠接上,作為外傷藥一向是眾修士出門必備,常年佔據暢銷榜NO.1。這三罐接條大腿足夠。
隱盾符就更是厲害,從名字便可看出此符可隱身可開盾,危險之際一張甩出基本逃跑無壓力,是實打實的五階靈符,出了大勢力大宗門,這樣的寶貝那是有價無市。
光光這些大約就值一百中品靈石,以後每月還有五瓶蓄靈丹和五十下品靈石,等於固定工資啊!這和早上在大廣場上,宗主報出來的價那真是一個天一個地,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同時她還驚異於她師父,這給她謀福利的氣勢完全不像一個宗門被孤立長老,反而比宗主更像宗主。
可問題來了,這樣的要求,摳門宗主能答應嘛。不是花靈媞編排,實在是這個宗主無論是她自己親自接觸過,還是看小說裡描述,都不是一個太拎得清的人,要不後來也不會被蒼凌峻架空。
那邊隨著花姚薑的傳訊過去,確實隔了好一會兒沒有動靜。不過隨著傳音符的再度亮起,宗主還是答應了這“大出血”的條件。
花姚薑這才滿意的將傳音符遞給一直在邊上矜矜業業做小助理的馳末煌,然後又慈愛的摸著花靈媞的手。
“這些東西其實還不夠,但師父如今也只有這等臉面,委屈你了。”
花靈媞把頭搖的快成撥浪鼓,“怎麽會,這些東西是我上輩子都沒見過的了,師父的心我知道,說什麽委屈,師父是要臊死我。”
她這話可沒亂說啊,確實是上輩子都沒見過隱盾符啊斷續膏啊這些,她那小腦瓜都在膚淺的打扮上。
花姚薑可欣慰了,衣袖隨意一擺,一柄生鏽的小刀就出現在花靈媞的蒲團前面。
“出門在外不可少一件武器,這青蓮劍你便拿去防身。此外……”花姚薑又隨意用衣袖一擺,一隻好看的錦囊落了出來,掉在生鏽小刀旁,“這只須彌袋喚做圓象,是我第一只須彌袋,便也交給你。”
真不怪花靈媞控制不住表情,她嘴角一抽一抽拿起那柄比在地球上念書時候用的削鉛筆小刀還小的青蓮劍,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想要在上面看出點亮點。
但是抱歉,除了仿佛泡在水裡一百年所生出的那麽厚的黃青色鏽塊,她就沒看出別的。
倒是那圓象還行,做工精致繡花精美,黑底紅邊綴滿了繁複的圖案。打開看一看,艾瑪裡面竟然有相當於十平方米大小的空間,比一般的須彌袋大出整整五倍!
“多謝師父,青蓮寒磣了些,但圓象特別好,我一定會好好使用它們。”她忍不住皮了一下。
花姚薑輕拍了一下她的手,“淨瞎說,
青蓮可是正兒八經的靈器,你還嫌棄。再過來些,師父替你們結契,如此你便丟不了東西。” “啊?還要結契?結契不是仙級以上的器物使用嘛,青蓮有這必要?”花靈媞一陣驚訝,但還是將頭乖乖湊過去,讓花姚薑用她的元神畫契。
結契完成,花靈媞才發現,她師父不是讓她同青蓮劍結契,而是將兩樣都給她結了契。
“有必要,如此一來它們就完全是你的了。這些都是師父的舊物,不想讓別人輕易染指了去。”
“哦,我會保護好它們。”
做完這些事,花姚薑就有些吃不消了,擺擺手讓花靈媞離開琉璃宮,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花靈媞拿著劍和袋,輕輕的退出宮門,站在門口看自家師兄整理好已經進入冥想狀態師父的衣擺,然後再等他出來一起離開。
“現在你就直接去和九方家族的人匯合?”
馳末煌和花姚薑想法不同, 他不是很樂意自家的女娃娃去冒險,所以看著花靈媞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有些不情願。
花靈媞想了想,“我得回是女峰一趟,至少得帶些衣服之類的,這回得在外面好些日子,師兄你好好照顧師父,自己也要多注意休息。往後宗門發給我的工資我會給你捎回來,你就不用這麽辛苦了。”
“你師父給你要的這些東西在外面都有用,你用著就是,家裡無需擔心。既要回去一趟便走吧,我送你。”馳末煌說完轉頭當先朝前走去。
花靈媞趕緊跟上,站到馳末煌身邊,眼睛還是看著青蓮和圓象,因為結契以後她已經能隱隱感覺到這兩樣東西的不同。
“它們都是靈器。”馳末煌看她專心的樣子,連路都不好好走了,就解釋。
“嗯,我知道,我感覺出來了。而且應該還不是普通的靈器,圓象的須彌空間超級大。”
馳末煌伸手拿過圓象,將錦囊上的掛繩解開,然後栓到了花靈媞的手腕上。
神奇的一幕在這一刻發生,圓象竟然在拴好的同時化作一道流光,鑽進了花靈媞的手腕皮膚裡,成了個隱形的小隨身空間,炸的她下巴差點掉下來。
“這是你師父以前的貼身之物,特殊之處不止這一點,以後你自己慢慢用慢慢發現。還有青蓮,安頓下來之後再煉一煉,自然也會知道為何你師父如此喜愛它們。”
“是嘛……”花靈媞真的一點都沒有對青蓮劍抱有什麽別的幻想,真的,鏽的都成一塊鐵疙瘩塊了,難不成師兄的意思是讓自己弄一塊磨刀石磨起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