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穿越而來的人吧不自覺都會有一種使命感,她總覺得這個藍音音搞事的本事要比原主藍音音更厲害。並且,脫離了原主設定,這個新的藍音音會對男主產生怎樣的改變又很難說。
她越思索心裡就越癢癢,就像一直追看的電視劇重拍,自己又沒能第一時間看到那樣,可期待了。
可是現在不可能回去追劇啊,身邊能和她聊天的人都沒有,只有青蓮能說上幾句話,卻也得不到什麽反應。
她拔出青蓮,往它身上哈了口氣,又用衣袖珍惜的擦了擦劍身,果然青蓮沒有任何動靜。隻好又再插回去,繼續喝茶吧。
喝著喝著她忽然想起,誒,這禁地裡除了青蓮以外不還有另一個“活物”嘛。
自己總要擱這兒住好久,不可能一直不說話吧!地球上好歹還有電腦有手機有網絡,宅在家裡一個星期不出門都沒問題。但宅在這裡就不可能了,活人嘛還是需要交流的,就算是一直需要閉關的師父,也有師兄陪啊。
想著,她又瞄了石殿裡的大佬一眼。
而且,大佬也被關在這裡很久很久了,說不定他也寂寞孤獨冷不是,肯定也需要一個陪他說話的人。剛才他又疑似因為自己哭給撤了結界屏障,這就是一個接納她的信號,是一個很好的開端和機會。
況且她也不會對大佬說很多話,或者說很過分的話,只是找他打打招呼之類的,他這幾天都乖乖的,也對她乾不了什麽。
她不進石殿大佬就凍不了她,萬一哪天因為這幾句話和大佬扯近些關系,她反而能自由進出石殿,那觀察起標簡來也就方便不是,不用再學螃蟹。
怎麽想她就怎麽覺得這事很有必要。於她於大佬都有必要!
她“嘩”擱下手裡的茶不喝了,喝太多還容易尿多,收了碗就又開始乾活。
這次乾活那就不是純粹的乾活,而是有目的了!
她不再搗鼓那些竹子啊木頭啊之類的,而是抓起牆邊的大掃帚又開始掃起地。一邊掃一邊就往石殿那裡靠攏。
還真別說,她整理的時候光顧著小破屋和這個大院子,由於畏懼大佬,石殿所在的范圍包括那些台階都沒敢去碰,現在掃到跟前,黑色的台階上糊著的是更黑的泥巴,掃起來可費勁了,最後還是需要打水來澆洗才成。
一桶一桶的水被搬來這裡,她的灑掃功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步著,澆澆掃掃的又到了石殿門口才停下來歇口氣,將那宮燈放進了門檻裡,她把掃帚把柄抱在懷裡。
好歹她沒再躲在門邊的牆後面,而是躲在掃帚後面,粗粗的掃帚把擋在臉前小心翼翼觀察著石殿中央的大佬。
“咳咳。”她先試探性的咳嗽了一下,又覺得自己傻。
想她在地球上也算撩夠兩位數的奇男子,現在和大佬打個招呼怎還畏畏縮縮的呢,你練出來的情商呢?
“哈嘍~”她一邊鄙視自己一邊又說了句話,說完可能發現大佬應該不明白“哈嘍”是啥意思,趕緊又換,“大佬你好。”
大佬可能不好,沒有搭理她,不過這是她預料中的事,隻說了這麽點兒其實她就已經滿足了。啊,不用擔心大佬凍自己的距離果然安心不少。
她又在殿門洞洞前灑掃起來,每回經過門洞洞或者大窗口的時候都要抬頭看一眼大佬。然後發現大佬沒有反應,
心裡就松一口氣。 這麽的,時間久了,她自覺大佬應該是適應自己在他房子門口走來走去了,才又挑了一間窗子,在窗外站定,扶著窗欞觀察大佬。
“大佬,我前幾天和你介紹我自己過來著,你還記得不。”她超小聲朝大佬說話,那樣子感覺真和一隻被關著的,不知道對方還能不能聽懂人類說話的喪屍交流著似的。
她這話用的是肯定句,因為大佬肯定不會回答啊,她也不是要大佬回答,純粹就是想讓人家適應,讓自己不再害怕,才沒話找話。
大佬果然依舊“昏迷”著。
“你記得就好,往後我可能會有點煩,還請你多多擔待。主要這裡就我和大佬,哦還有那個武棟。可我實在不樂意和那個神經兮兮的武棟聊天,就隻好和大佬你聊天,大佬應該能理解的蛤。”
她說完觀察了一會兒大佬,嗯嗯還沒有反應, 那口氣更松了,差點兒扔了掃帚就趴在窗欞上說話,果然,沒有社交人就會憋得慌。
“大佬,我現在正在打掃長廊,你不知道這外面可髒了,這種環境對人不好,常年這麽住著人就會變low。哦,low就是傻,人會變傻,所以這幾天我光搞衛生了來著,這樣咱倆就不會變傻。”
她朝大佬講述自己的工作史,還給自己的龜毛找了個理由,好像大佬會相信一樣。
“等到外面搞得乾乾淨淨的了,我應該就要進去,把大佬你的環境也整理乾淨了。咱們先說好了,萬一我進去的話,大佬你能別先凍我不。那感覺太難受了,看在我勤勤懇懇灑掃家園的份兒上,就允我自由行動。我保證,一搞完我就出來,再不打攪你。”
她說著還用手合十,對著大佬拜了一拜,也不管人家看不看得見,總之就跟拜菩薩一樣拜一個心安。
完後心滿意足的,仿佛大佬已經答應了似的,拿起掃帚又打掃了起來。
這長廊實際是個回廊,繞著石殿一圈,後面還有台階。來來回回怕不是有幾十桶水下去,才將地面衝洗乾淨。又用抹布擦牆擦窗擦門。
這衛生一搞好,身處其中的人心情就會特別舒暢,一舒暢就樂觀,一樂觀就容易忽略重點。
天邊的太陽又下山遼,月光又是相當好的一個晚上。
沒有了那層障目的屏障,月光從空洞的天花板照射下來,就跟石殿裡點著夜燈似的,絲毫不影響視線。
某媞自覺自己已經和大佬溝通好,提著水桶就跨進了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