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兩樣,最後小小的須彌袋子裡她竟然又倒出一個小布包。
布包的布料有點眼熟,感覺和自己衣服上暗處補丁很像。疑惑間打開,伸手一倒發現竟是一枚長得和傳音符差不多的符石,並還有一張紙條。
「靈兒,如有需要可用符石與為師聯絡。」
紙條上用一種相當古老的字體寫著這麽一句話,一看就知道是師父的手筆,這字跡她是從小看到大。
怎麽這竟然真是個傳音符嘛?她疑惑的拿起這塊小小的符石,它比其他傳音符小多了,而且材質看上去也不怎樣,灰撲撲的,像是靈氣快要耗盡的樣子。
上面的符文也有些許不同,更加簡單的感覺。莫不是師父兜裡放著的快要過期的傳音符?現在才想起來給她送來廢物利用?這玩意兒還能使嘛。
她試著傳了一句話過去,“喂喂,師父,你在嗎?”
沒想到這個傳音符和普通傳音符使用的效果不一樣,原本她是按照正常模式來的,就是跟地球某信語音一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誰知這枚傳音符她打開以後竟然就關不上了,一直在閃著一抹白光。
“靈兒,你收到東西了?”
幸好,那頭師父的聲音立刻就響了起來。
“師父,這怎回事啊,你給我的東西我是收到了,可這枚傳音符我卻關不上啊,你買了個假冒偽劣產品。”
“……”那頭的花姚薑默了默,“徒兒啊,這是為師自己做的一枚臨時傳音符,不是買的……”
啊?!花靈媞被花姚薑這話說得唬了一跳,心說這麽多年了我怎不知道師父你竟然還會製符?我都沒見過你製符。
“什麽,師父你自己做的?你怎麽不告訴我你還會製符?你也沒教我製符。這不行啊,製符多賺錢的行當,我和師兄但凡有一個學會了,咱也不至於這麽窮啊。”
“為師……為師的製符技術不是很熟,自然教不了你們什麽。既然教不了,你們自然也無需知道。這枚傳音符只能通一次對話,靈兒你若是有什麽事還是快說的好,你在那兒過的如何,還適應嘛?可有人欺負你?”
花姚薑說到製符的事語氣很是不對,似乎有些心虛似的,立馬就轉移開話題,問起自己最關心的事來。
嗯?師父對自己竟然顧左右而言他,這是個很不正常的表現哦。花靈媞還是比較了解自家師父的,知道什麽情況下她會心虛,心裡猜測該不會師父的製符技術其實不是不熟,根本就是很爛,才不好意思拿出手怕教壞自己和師兄吧!
她覺得這理由應該就是正確答案,手裡這枚“劣質”傳音符不是最好的證據嘛,同樣的材料她做只能是個一次性的,估計就這都是她超水平發揮整出來的了,只怕也是花費了這一整個月時間,才搞出了這麽一對。否則早在她出發那天,師父就應該將其拿出來給她了鴨!
哎,既然如此她還真不好再追究下去,自家師父,面兒是要顧全的,得了,安心聊天吧,自己這些天確實有很多事想和師父說一說。
“那當然適應了,我現在可不是小孩子,在哪兒都能適應,師父和師兄都無需擔心。欺負我的倒還真有兩個,手段各不相同,但都極其殘忍,
不過我自己應該能夠解決。”她認真的回道。 花姚薑一聽那還得了!當即在傳音符那一端整個人都要從蒲團上跳起來。
她原本想著這九方家族的任務確實會有些凶險,可自家小徒兒性格面是面了些,小聰明還是有的。既然主動要出門做任務去心中一定有點數。
誰知不問還好,一問她都直說手段殘忍了。一般孩子出門在外不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嘛,這讓她連“憂”都不瞞了,那肯定是受了大委屈呀!
“怎麽回事!”她的語氣再沒了往日溫柔清靈的一面,透出一股肅殺之氣來,“是誰對你下殘忍的手段,是什麽手段,你隻管和師父說,師父這就出山給你討公道去。”
花靈媞一聽底氣瞬間爆棚,抱住傳音符就是一頓哭訴, “還能是誰,師父啊,就是這九方家族裡兩個死男人。一個厲害的不得了,人被綁著還能麻我!你知道的我可怕麻可怕癢了,那天差點把我整死!還有另一個,成天拽的二五八萬,總是大晚上的摸到我住的地方,讓給帶些物資仿佛要了老命似的!現在見著我比見著鬼跑的還快。你說他倆手段殘不殘忍,我真沒過過幾天好日子一點都不騙你!”
呃,原來是這樣的殘忍啊。花姚薑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麽回答自家小徒兒。你說他們不殘忍吧,這些事確實是靈兒受不了的地方;可你說他們殘忍吧,講句良心話是真的不至於啊……
“那……那你沒和他倆溝通溝通?”花姚薑腦神經估計是這麽這麽多年來第一次抽了,問了這麽一句話。
“什麽啊師父,這倆人是能溝通的?!一個是這兒的囚犯,一個是我這來做獄卒的頂頭上司,這是能溝通的對象?”花靈媞回。
花姚薑倒是沒想到這次九方家族委派的任務竟然是獄卒,遂便問起這任務具體的事來。
花靈媞對自家師父當然是知無不言,雖然武棟和之前選她的那個代表都曾暗示明示的提示過她不能將這裡的情形透露出去,可她是這麽聽話的人?說給別人大約還要考慮考慮對方的身份,對花姚薑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再說了,她還有關於這裡的問題要和花姚薑詢問,那就更是要說個清楚明白。
這對一次性傳音符還行,等到花靈媞把這一個月的所見所聞說完以後,它還十分堅挺的發著白色的亮光,一點要耗盡靈氣的預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