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毫不在意。
至少,殷天正在武林中,風評還不錯,所謂魔教出身,並不能一概而論。
說到底,還是以武功強弱為主。
“小弟拜見大哥!”
“二弟請起,今天真快活!待會我們再痛飲三百杯,不醉不歸!”
陸恆笑的燦爛。
殷天正最開始也有幾分算計在內,但後來完全是真性情顯露,話語真誠又帶著些許感歎。
天鷹教眾和武當弟子早就看呆了。
別忘了最開始,他們還打生打死,現在到成了親族,見證歷史誕生。
殷梨亭心中喟歎。
待回到武當,他可不知要如何解釋。
按著輩分,陸恆與殷天正結拜,日後天鷹教也會逐步與武當形成一種聯盟。
有好處,自然就有壞處。
一夜飲酒宿醉起。
陸恆睜開眼睛時,已經過去兩天。
“哈哈,二弟你酒量不錯,看來睡的很舒服嘛。”
門外響起殷天正的話語。
陸恆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然一笑道:“怎麽,前天和兄長對戰沒打痛快,今天要不要在來切磋一番?”
“老了老了,身子骨不如從前,你忍心欺負你老大哥!來來來,殷離,野王還不快來拜見長輩。”
有些扭捏著。
殷野王慢騰騰的走過來,看了一眼陸恆,低頭輕聲道:“殷野王見過二叔。”
“你特麽大點聲,沒吃飯麽!”
“殷野王拜見二叔,給二叔請安!”
有屈辱,但昨日見過陸恆武功後,已經熄滅了在於其爭鬥的心思。
他好歹也是個八尺大漢,委委屈屈的像話嗎。
倒是殷離似乎很喜歡陸恆,直接就跑來抱住自己的腿,向上看,甜甜著濡慕道:“阿離見過二爺爺!嘻嘻!二爺爺阿離喜歡你喔!”
小姑娘如此天真浪漫,陸恆不由把她抱起來,想起原著中,她苦戀表哥,又負氣離開天鷹教把自己的臉弄成那樣,就很來氣。
瞪了一眼殷野王,道:“阿離很乖,貧道也喜歡小阿離,殷野王你日後可不要欺負她,讓她受委屈你明白嗎。”
“啊這。”
有陸恆撐腰,殷離咯咯咯的笑起來,很有農民翻身做主把歌唱的韻味,對自家父親扮鬼臉。
調皮可愛,逗笑了殷天正和陸恆。
正是老人小孩都在秀,只有殷野王在挨揍,不論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受到打擊,差點就自閉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隻覺得左臉似乎又有幾分疼痛。
“二弟,你可否多留幾天,我們相互印證武學?”
“這是自然,大哥的鷹爪功冠絕天下,互相指引那也是小弟的榮幸。”
一提到武學,陸恆眼裡就帶著一股笑意。
天鷹教眾實力不差,能阻擋五派七幫九門八年,單對單除非武當七俠親自下場,少林神僧出動,否則其他門派幫會怎能是尋常軍隊能夠比擬。
根據陸恆的了解,天鷹教座下也似乎照扒明教,演練小五行旗,非絕世高手不能力敵。
教眾更是佔據南方第一,在各地也有設置分壇。
唯有不拘小節,才能成就大事。
陸恆深知張翠山和殷素素意外在冰火島結親,雖無明媒正娶,又算是正邪之間的交匯,但不能不提,天鷹和武當之間,早已是親家關系。
待一年多以後,
兩人一子從冰火島回來,武林同樣會威逼武當和天鷹。 一柄屠龍刀,在加上江湖大義威逼他師兄張三豐,害的人家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豈是人能乾出的事。
“二弟,你在想什麽呢?”
見陸恆突然沉寂,面色顯得有些難看,殷天正還以為出了什麽事,趕忙詢問。
“無妨,只是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
“走,我們去比武場,二弟你的武當神功,昨天讓老哥我流連忘返,那種神韻,非宗師不具備,正想在討教一二。”
暫且放下其他心思。
陸恆背著手,一路跟隨殷天正在天鷹教總壇逛了一番,倒是見到那些教眾排兵布陣,很有韻味。
其中蘊含的,就是五行八卦,這東西也算是兵法戰陣。
【你認真觀看排兵布陣,激發滿級悟性,領悟兵法戰陣,自動推演圓滿!】
【你認真觀看排兵布陣,激發滿級悟性,領悟圍棋真諦,自動推演圓滿!】
再填兩項雜學。
陸恆覺得非常有趣,這排兵布陣一入腦,陸恆就發現了這些人其中的漏洞所在,所謂的精妙排兵布陣,他輕易可破之,再無半點隱蔽可言。
殷天正似乎也發現陸恆對這事感興趣,微笑道:“這活計,是我師弟李天恆學自明教五行旗,他辛苦鑽研,才護持我天鷹佇立不倒。”
“二弟你若有想法,倒是可以和我師弟切磋切磋。”
陸恆擺擺手,他懶得去和人比鬥這種東西。
只是李天恆也算是天鷹教重要高手,待兩人來到比武場,已經能看到武當一眾,正在和天鷹教的一些堂主教勁比武。
殷梨亭一人對戰兩人,卻還算是自如,都虧了陸恆一路指點。
“武當高足,果然名不虛傳,殷六俠的劍法上,似乎能觀摩張真人的創造力,讓老哥我驚歎不已。”
“來來來,二弟我給你介紹,那邊的幾個,都是我天鷹教高手,那模樣顯老者,是天市堂主李天恆,一旁那幾個,是外堂分壇壇主,暫且算是師弟培養的好手,也是小五行旗旗主。”
陸恆只是看了一眼,就沒了興趣。
不過就是普通的江湖一流,不值一提。
就算如此, 放到江湖上,那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怪不得能走出明教,天鷹也能在江湖立足。
除此之外。
場上還有十幾名二三流好手,這般配置,別說六大派中,除了武當少林外,其余四派看了都得哭。
“殷六俠武功卓絕,以一對二亦可自如,我等歎服!”
殷梨亭收劍,拱了拱手,朗聲道:“天鷹教武功也非常獨特,切磋而已,想必兩位的真本事也沒拿出手,此戰且算平手。”
“不不,輸了就是輸了,我們天鷹教可不是輸不起,教主教導,為人處世一定要認清自己,知恥後勇並不丟人!”
陸恆不由感歎,明教若是讓殷天正當教主,說不定真能複起,可惜遭到暗算,還要再持續十多年無法恢復元氣。
四大護教法王,只剩下一個青翼蝠王還留在光明頂外,紫衫龍王失蹤遁走海外,白眉鷹王叛教出走自立門戶,那金毛獅王被成昆引到歪路四處作惡敗壞明教名聲,這才一度讓明教人人喊打,成為魔教。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是攔不住的。
“師叔,殷教主你們也來了!”
似乎見有人探視,殷梨亭轉頭,且見陸恆,這才松了口氣,昨天一整天都聽聞陸恆在別人的地盤上熟睡,讓他暗自擔憂不已,就差親自給陸恆守門。
好在兩派看起來,並無齷齪,不然樂子可就大了。
“師兄,這位少年英俠,就是你跟我提起過的陸道長,果然器宇軒昂一表人才,老夫李天恆,這廂有禮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