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乾活來,大喜媳婦心裡也氣的緊。這老二家的一家子都是偷奸耍滑的,到了地上不是說尿憋的慌,就是說鬧肚子,來來去去,蹲坑拉屎撒尿,就是不肯正經乾活。這活最後還是她和她家根子幹了,到了老人那裡,還撈不著個好,好都讓他們一家子給佔了去。
現在看她們母女這幅模樣,必然又是托了鬧肚子或是憋了尿,回家來了。
大喜媳婦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心裡一陣嗤然。
二喜媳婦一聽她大嫂這麽說,有些不悅,立刻白了個眼,冷笑道:“啥?讓根子幹了?就根子那個小身板子,能乾個啥?還不都是俺家栓子跟大山乾的,哼!俺說大嫂子,說話可不能昧良心啊!你也不瞧瞧你家根子那樣兒。”
二喜媳婦撇著嘴,陰陽怪氣的,一臉的不願意。
“大伯娘啊,俺娘說的對,根子能幹啥?還不如俺咧!你看俺一個大姑娘都上地乾活,你當大伯娘的就好意思在家偷懶,也不怕叫人知道了笑話。”藍秀兒努了努嘴,放了肩上的耙子,瞪了大喜媳婦一眼。
她和她娘一樣,也不把這個大伯娘放在眼裡。
大喜媳婦心裡覺得好笑,她們還真是會把紅的說成是黑的,明明就是根子乾的活,還非要往栓子和大山身上算。不過她也不想和她們算計那麽多,反正多乾活也不會死人,就當是練力氣了,也沒啥的。
“行,你們也別說了,俺等會子就去地裡,剩下多少活,俺都乾咧,這樣從行了吧!”言畢,大喜媳婦提著籃子就要走,不想理會這娘兒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誰知二喜媳婦還死皮賴臉的,依舊不肯讓道。一雙不大的眼睛死死盯著盯在大喜媳婦手裡提的竹籃子上,那眼神,好像在看賊一樣:“俺說大嫂,你這提個籃子幹啥去?這籃子裡……是啥好東西?”
二喜媳婦厚著臉皮伸手就要去抓籃子,大喜媳婦忙忙的躲開,瞪了一眼道:“沒啥東西,你們快回家吧!俺還有事咧!”
大喜媳婦心裡緊張,忙從藍秀兒身邊繞了過去,就要走。
這母女二人一見大喜媳婦不讓她們看,交換了個眼神,立刻回身又堵在了前頭。
“大嫂,你這可就不對咯!咱們可是一家人,有啥不能看的!就算是山珍海味,鬥大的銀子,俺還能搶了你的去?”二喜媳婦說著又涎著臉伸了手要翻籃子。
死皮賴臉,愛佔便宜,一項是她的作風。
大喜媳婦氣紅了臉,忙躲了過去,惱道:“老二家的,俺再怎麽說那也是你大嫂,那有你這樣亂翻嫂子籃子的。你哥要是活著,你也敢?俺告訴你,你要再翻,俺就告訴爹去,叫爹評評理。”
藍家也就藍老爺子能說句公道話,旁人,可是指不上的。
二喜媳婦一聽要告訴藍老爺子去,猶豫了一下,才不甘心的住了手,撇著嘴不悅道:“哼!俺可告訴你,俺不是怕你,俺就怕你偷了家裡的東西往娘家送去。”
“就算往娘家送,那也是俺掙來的,也不是你給的,你心疼個啥。”大喜媳婦氣的直跺腳,什麽人呢!
正說著,籃子裡的雞卻忽的“咯咯咯”的叫了起來,翅膀還撲棱撲棱拍打著上面的稻草。
二喜媳婦聽著籃子裡的雞叫聲,
立刻像抓了多大理似的,叉著腰奚落道:“俺說呢!大嫂這是偷偷的拿了雞去孝敬娘家人咧!真是好閨女,俺可是比不了咧。” 陰陽怪氣,搬弄是非。
“老二家的,你別紅口白牙的胡說,說話積點口德吧!俺啥時候往娘家倒騰過東西了?別一口一個‘偷’的,俺沒乾過那樣的事,你也別往俺頭上扣屎盆子。”大喜媳婦漲紅了臉,本待要與她狠狠理論,又怕她鬧騰起來,沒的叫外人瞧見了笑話,誰的臉上也下不去。
藍秀兒忍不住了,冷笑著上前伸手翻著籃子道:“大伯娘,你這還不叫偷偷往娘家送東西呀?你瞅瞅這蓋的多嚴實,要是雞不叫,俺和俺娘還看不出咧。”
真不愧是二喜媳婦的女兒,說話毒辣的很。真是啥人有啥兒,一點都不錯。
“俺奶和俺爺辛辛苦苦的操持家裡,俺可沒見大伯娘你殺過雞給他們吃。虧俺爺還時常護著你和根子,嘖嘖……俺看啊!他可真是白護著了,哼……”藍秀兒撩著眼皮子, 嘴裡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話出來。
“秀兒,這說話可是要摸良心的。俺家統共六隻雞,四隻老母雞,兩隻大公雞。過年俺和根子都沒舍得殺一隻吃,就給你爺和奶殺了兩隻大公雞,燉好的公雞肉,你們全家子不都跟著吃了嗎?你怎說俺沒殺過呢?這嘴巴子上的油還沒擦乾淨,怎就不認帳咧?”大喜媳婦歎氣,心裡苦悶,冷笑道:“這雞是俺養的,俺送誰你們都管不著。”
說完便紅著眼睛,提這籃子往高香寒家去了。
這母女兩個被塞的半響說不出話來,見人走遠了,二喜媳婦才跺著腳罵道:“喪門星,克夫貨……”
藍秀兒瞪著眼睛看著她大伯娘往西邊去,不由努了努嘴道:“娘,大伯娘的娘家不是在壘子村嗎?壘子村可是要往東邊去,她怎還往西邊去了?”
一語提醒了二喜媳婦,這幾個月二喜媳婦就發現她嫂子和高香寒走的近,兩家還鬼鬼祟祟的,這其中是不是有啥見不得人的事情?
思前想後,總覺不對,忙拉了藍秀兒低聲道:“秀兒,你快悄悄去瞅瞅,你大伯娘是不是把雞送到高家去咧?”
藍秀兒可是最愛乾這事,應了一聲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喪門星,這都敢頂嘴咧,呸……”二喜媳婦還嘟囔個沒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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