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藥熬好了,顧雲念把奚博容帶來的木桶衝洗了一下,讓雲水謠泡一刻鍾。
水有些燙,她的腳只是堪堪能放在水裡。
一股熱意往受傷的那隻腳踝裡竄,漲漲地有些疼,忍不住蹙了下眉。
顧雲念見了問道:“是感覺有些疼了?”
雲水謠點點頭,“漲漲的疼!”疼得有些難受。
“那就對了!”顧雲念說道,“腳扭傷,經脈受阻,這是藥力在活絡堵塞的經脈。不打通經脈,後天你就不能出門,寒氣會侵入你的腳踝,天氣一冷就會疼。”
關節受傷,最忌諱的就是寒氣入侵,難以拔出。
雲水謠是嘗試過骨頭疼起來那種滋味的,還有些忍不住不時抬起來的腳,立刻死死地踩到盆底,動也不動。
等顧雲念說可以了,才抬起來,擦乾腳,上藥後立刻拿了雙家居襪穿上保暖,立刻就感受到了與先前的不同。
“念念,泡了腳好像是舒服多了。之前雖然也不疼了,但總有種僵硬的感覺。”
顧雲念把藥膏收好,端著雲水謠足浴後的水倒去衛生間,洗了手出來,一臉淡然。
“明天再泡兩次,也就差不多了。”
雲水謠不能出門,顧雲念也待在酒店。
讓奚博容的手下又送了些藥材過來,她在廚房熬製藥膏。
雲水謠的腳是好了,可到底受過傷,得好好養養,特別是在這寒氣逼人的京城,比起往常更脆弱,一不小心就會被寒氣入侵,留下病根。
顧雲念在廚房忙碌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一看號碼,是沈紅旗的電話。
她往客廳看了一眼,雲水謠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並沒注意到她這邊。
摸出藍牙耳機帶上,才接通了電話,小聲地叫道:“沈四叔。”
“念念,你和三嫂在酒店嗎?三嫂腳上的傷怎麽樣了。”沈紅旗努力放柔聲音問道。
顧雲念一邊漫不經心地攪著砂鍋裡熬著的藥膏,一邊答道:“在酒店,今天沒出去。已經好了,今天再養一天,明天就能正常行走。”
不過她能猜到,沈紅旗打電話過來,絕對不是只是關心雲水謠的傷勢那麽簡單。
否則,不用給她打電話,直接聯系雲水謠不是更好。
“那就好!”沈紅旗說道,驀然語氣一凝,沉聲說道:“念念,線索斷了。”
“啊!”顧雲念驚呼出聲,震驚以沈紅旗的身份,竟然都沒查到。
一時,對上邵武的人也沒能查出,也就不意外了。“
“沈四叔都查到了什麽?”顧雲念凝聲問道,只是想到沈紅旗的身份,眼中染上了凜冽的寒霜。
沈紅旗的語氣凝重,對顧雲念也沒隱瞞。
顧雲念閃過那瞬間,鬼魅一般的身形,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不說,說不定顧雲念就會自己動手去查。
所謂地為其好,就什麽都不說,讓顧雲念毫無防備,或是沒頭沒腦地去查,反而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