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正當侍衛要上前捉拿白流清時,他瞪大眼睛,堅毅而冷然的睨向眾人,身上透出一股與生俱來的將軍氣勢,震懾得面前的侍衛不敢有所行動。
白流清一把走到白芯蕊面前,將她護在身後,朝長孫皇后道:「誰要敢動芯蕊,老夫與他誓不兩立。」
短短一句話,當即把眾人震懾在原地,長孫皇后氣得差點吐血,當即道:「白將軍,你這話……敢情是要造反?」
「老夫一生忠於闌國,這一切都是皇后你逼的。還未弄清事實你就想抓我女兒,這就別怪……」
「夠了!」白流清話還未說完,邊上的闌千瀚早已一臉厭惡的看向兩人,沉聲道:「別爭了,誰是誰非,朕心裡清楚。惠妃的事與太子妃無關,太子妃依舊居東宮,等一切弄清楚再行處置。」
「可是,皇上……東宮所有人都該處置,我不相信白芯蕊與惠妃叛國無關,皇上,你別被她騙了。」長孫皇后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能幹掉白芯蕊,怎麼會錯過。
闌帝微微瞇起雙眸,臉色看上去十分不好,朝長孫皇后凌厲的看過去,輕輕揮手道:「朕說這樣就這樣,所有人退下,朕要好好靜養。」
說完,他捂著嘴猛地咳了一聲,這一咳,當即驚得眾人提心吊膽,闌鳳歌迅速走到闌帝面前替他拂心口,闌烙蘇則冷然睨了長孫皇后一眼,與身邊的幕僚憤然退下。
白芯蕊冰冷的雪眸掃向長孫皇后,朝她投去一個犀利的目光,在朝闌帝行過禮後,轉身大步離開。
想抓她,沒門?
要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會拉著這一群人陪葬,她沒忘記剛才長孫皇后看父親的眼神,那是一種憎惡陰狠的眼神,沒想到父親竟然為了她和皇后起爭執,似乎有點忍不住想出兵的衝動。
這樣一來,闌帝不會對父親起疑心才怪,那父親的處境,不就十分堪輿。
走出殿門,白芯蕊還沒開口,白老爹就將她一把拉到邊上,急切的對她道:「芯蕊,這地方你是呆不得了,跟爹回家,這裡太危險。」
看著白老爹關心的樣子,白芯蕊鼻子一陣酸楚,從小到大,還沒有誰對她這麼關心,她抬眸看向白老爹,輕聲道:「爹,我沒事的,我還不怕他們,你才要保重身體。今天在大殿上,你公然與皇后作對,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且,皇上已經對你起了疑心,我怕他倆會聯合對付你。」
白老爹擄了擄鬍鬚,冷然睨了眼這皇宮大殿,眼裡儘是不屑之色,「這江山是我替他闌千瀚打下來的,如今他見我勢大,又擁有兵權,當然巴不得除掉我。就是我不起二心,他也會削我的權,與其等他來打我,不如緊握兵權與他抗爭。如今皇上那邊的兵符全被惠妃偷走,整個闌國只有靖王、七殿下與我手裡有兵權,而我的兵權又是最多的,將士們都聽命於我。如果闌千瀚敢傷你一根毫毛,我立馬揮軍進宮,要他的命。」
「可是爹爹,你為我這樣冒險不值得,還不知道惠妃消失究竟是不是陰謀,也不知道那些兵符是不是真的不見了。爹,你別輕舉妄動,你安心呆在家,守護好白府,你放心,我沒事的,我就留在皇宮與你做內應,有事我們飛鴿傳書。」
白芯蕊堅定的點頭,她是絕不可能離開這裡的,她要等闌泫蒼,她相信闌泫蒼對她說的都是他的真心話,他只是被惠妃擄走,他心裡是在乎她的。
既然他都在乎她,她更不能走了,她要守在這裡,總有一天,能把他守來。
白老爹緊握住女兒的手,歎了口氣,「哎,真拿你沒辦法,情字害人。你放心,爹有兵權在手,一時半會她們不敢拿你怎麼樣。」
說到這裡,白老爹像想起什麼似的,忙從腰包裡摸出一塊白玉虎符,交到白芯蕊手裡,叮囑道:「女兒,這是十萬大軍的虎符,你拿去,就可以調動皇城十萬禁衛軍。到時候如果皇后敢拿你怎樣,你就調動禁衛軍反了她,再等爹來救你。無論如何,只要發生任何事,你第一時間要想的方法是逃走,知道嗎?」
白芯蕊感動的看著鬢角斑白的父親,眼裡噙著熱淚,緊緊握住父親的手,輕聲道:「爹,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你對我的養育之恩,我永遠都不會忘,等這事平定下來,我們再好好回家相聚,你一定要保重!」
「乖女兒,有你這句話,爹已經很欣慰了。」白流清將白芯蕊緊緊抱在懷裡,老淚縱橫,只有這個女兒最貼心,只有她最懂他。
拿著這沉甸甸的虎符,白芯蕊心裡溢滿溫暖,想到這裡,她輕輕閉上眼睛,開始召喚溪靈鳥。
不一會兒,五光十色的溪靈鳥從天際飛來,慢慢飛到白芯蕊肩頭,她輕輕拍了拍靈鳥的小腿,朝它道:「乖鳥兒,好好跟著爹爹,保護他,好嗎?
溪靈鳥像聽懂似的,伸出長長的啄啄了啄白芯蕊的手心,然後依依不捨的看了她一眼,再飛到白流清肩頭,從來沒親近過這鳥兒的白流清有些驚慌,忙伸手接住它,一邊看向白芯蕊道:「乖女兒,爹不需要它,爹有百萬大軍作後盾,就讓這鳥兒跟著你吧。」
「不。」白芯蕊堅定的看著白老爹,堅定的道:「父親養育照顧我多年,我未能盡一點孝,這鳥兒能驅吉避凶,皇上、皇后現在已經對你起了殺心,到緊要關頭的時候,靈鳥能救你。」
白老爹見女兒如此堅定,只得含淚接下這溪靈鳥,撫了撫女兒的面龐,他才領著溪靈鳥緩緩離去。
老爹走了,白芯蕊悵然若失的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卻在感慨,她隱隱有個感覺,天下會大亂,也不知道以後是否真的能和父親團聚。
才回到東宮,白芯蕊便看到裡裡外外駐守的侍衛,長孫皇后身著一襲艷麗的紅裳,站在殿外冷然看著白芯蕊,一看到她到來,她就迫不及待的睨向她,眼裡儘是逼人之勢。
「你終於回來了,太子妃。」長孫皇后說完,突然摀住口,驚呼道:「哎喲本宮搞錯了,你現在已經不是太子妃,你是密謀造反的同犯,要不是看在皇上的面上,本宮早把你打進天牢。你進了這東宮,從今以後,半步都不許離開這裡,如果你執意要離開,就是和這三千禁軍作對,到時候可別怪本宮沒提醒你!」
白芯蕊睜開雙眸,犀利且冷漠的看向長孫皇后,不緊不慢踏上台階,身後的臂紗在台階上透迤拖曳,看上去美艷無雙。
她走上台階後,與長孫皇后對立而站,因她個頭比長孫皇后高些,眼神又十分冰冷,就這樣看著長孫皇后的時候,顯得她身材十分的高挑,樣子十分巍峨,竟有些瞥睨眾生的態勢,那氣場竟然比長孫皇后更淡定。
「皇后,你別太得意,我敢說,你也威風不了多久了。」白芯蕊懶懶出聲,眼珠微微輕轉兩下,眼裡儘是慧詰之色,眼珠熠熠生輝,看得對面的長孫皇后瞳孔一縮。
長孫皇后細細打量白芯蕊一眼,她無法忍受這女人比她更有氣場,當即咬牙道:「你給本宮乖乖呆在這裡,哪裡也不許去,你放心,我會讓你活得生不如死,我們走。」
長孫皇后說完,冷地拂袖,領人轉身離去,只刺下她帶來的三千禁衛軍裡裡外外把守在東宮外邊,個個冷情肅殺,樣子凶得像要殺人似的。
白芯蕊冷然看了眾人一眼,尤其是前頭包紮著布巾的徐華,嘴角揚起一抹不經然的冷笑,她要想出這裡,很難麼?
等她走進大殿後,徐華立即率人將大殿團團圍住,那大殿口密不透風,別說人了,就連只蚊子都飛不出去。
白芯蕊坐在大殿裡的玉榻上,雪嬋和絳紅一人端了盤水果,雪嬋走到白芯蕊面前時,將手中的葡萄獻上,恭敬的道:「太子妃請用。」
白芯蕊看著那串紫色晶瑩剔透的葡萄,淡淡道:「這葡萄真新鮮,你在哪摘的。」
雪嬋還未開口,絳紅就先道:「這是皇后賞給各宮嬪妃的,當時我也在場,趕緊給郡主拿了一份,要不然,全被全妃、華妃她們的下人搶走了。」
絳紅一臉得意,似乎在為她搶到這幾串紫晶葡萄而得意。而皇后派來的幾名婢女,此時正站在雪嬋她們身後,端著手中的杯盞,個個冷然盯著前方,沉靜而肅然。
皇后賞的?
白芯蕊愣了下,緩緩摘下一顆葡萄,不經意的看了眼那幾個外來宮女,輕聲道:「好好的,皇后怎麼賞大家吃葡萄?」
絳紅抿了抿唇,沒有回答,雪嬋一雙精明的大眼睛轉了幾下,開始思考,後邊跟她們過來的綠玉忙道:「回太子妃,這葡萄可是銀國使臣騎馬專程送來的貢品,不僅多汁,且味美肉鮮,香甜滑膩,是解渴的佳品。皇后是後宮之主,當然會把別國送來的貢品分給大家吃,這叫分甘同味,親如一家。」
這綠玉真是巧舌如簧,樣子也是乖巧伶俐,可惜,她不喜歡太精明的姑娘,尤其是對手的姑娘。
「好了,都退下。」白芯蕊將葡萄放到盤子裡,肘著頭,打算打會磕睡。
綠玉微微轉了轉眼珠,忙上前道:「太子妃,這是娘娘賞的美味,你好多妃嬪都沒有,你趕緊吃了吧。綠玉、綠萼也是聽娘娘吩咐,派來伺侯太子妃的奴婢,太子妃不能趕我們走,伺候不了太子妃,我們都會沒命的。」
白芯蕊看了眼這綠玉,還有她邊上的綠萼,思索一會,沉聲道:「這樣,綠玉、綠萼在殿裡伺侯我,其他兩位去伺侯受傷的三喜。」
綠玉一聽,忙推了身後的兩人一眼,接著,四人均恭敬的朝白芯蕊行禮,道:「多謝太子妃成全。」
白芯蕊也懶得和她們打哈哈,這綠玉、綠萼根本就是長孫皇后派來監視她的,好,既然要監視她,她就和她們玩玩。
見綠玉一直盯著她面前的葡萄,白芯蕊似乎覺得有點不對勁,她的醫術還沒高到能隨時辨別毒藥的程度,要她拿著一粒葡萄辨別裡面有沒有毒,還真是為難她。
本來她對學醫就沒多大興趣,要不是為了偶爾能幫下闌泫蒼,又正好有華老先生肯收她,她是斷然不會去學醫的。
想到華老先生,白芯蕊覺得奇怪,怎麼他也跟著消失了,難不成,她跟惠妃真是一夥的?
輕輕摘下一粒葡萄,白芯蕊拿在眼前看了眼,在思索到底該不該吃這粒葡萄。
突然,她想到一個辦法。
白芯蕊心裡一閃而過一個想法,當即抬眸看向面前的綠玉,將手中的葡萄遞給她,故作溫和的笑道:「你們既然來了東宮,以後就是我的人,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葡萄既然是皇后賞的,那咱們一人吃點,省得我一個人吃不完丟了浪費,這不更拂了皇后的心意?來,綠玉、綠萼,你們一人吃一串,雪嬋、絳紅也吃點。」
絳紅一聽,忙高興的衝過去拿過一串葡萄,當即就要往嘴裡送,這場景看得白芯蕊觸目驚心,沒想到這姑娘那麼沒大腦,真是說吃就吃。
還好,雪嬋搶在她面前,一把奪過絳紅手裡的葡萄,拿在手心看了看,道:「這粒成色不太好,你吃別的。」
說完,她輕輕扯了絳紅衣角一下,將手中的葡萄扔到垃圾盒裡,這下子,再傻的絳紅也該明白些了,她忙跟著傻笑,聳聳的呆在邊上,再也不敢吃了,眼裡早已有了股駭色。
白芯蕊看了她一眼,對著邊上神色各異的綠玉、綠萼道:「小丫頭才進宮,沒什麼見識,也不守規矩,想搶在你倆面前先吃,真是不懂事。綠玉,你是皇后跟前的大宮女,你先吃。」
綠玉一聽,臉色攸地變得慘白,忙尷尬的笑著擺手道:「使不得,這可使不得,這是娘娘賞給太子妃的,這樣的寶貝只有太子妃能吃,我們這些奴才哪裡敢沾。」
「沒事的,反正你們現在是我的人,娘娘賞給我了,那就由我來分配。吃一粒沒事的,來吧。」白芯蕊說完,一把拉過面前的綠玉,將手中的葡萄經直往她嘴裡塞。
綠玉被突然這麼一拉,嚇得花容失色,哇的一聲驚叫起來,想掙脫白芯蕊鉗制住她的手,樣子也驚恐不安,白芯蕊哪裡理會她,她沒辦法辨認毒藥,但她有辦法讓別人招出來。
「今天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一顆葡萄都不敢吃,究竟為什麼?」白芯蕊說完,右手一抬,猛地擒住綠玉的下巴,將她的嘴打開,說完就要繼續塞那顆葡萄。
綠玉這下子真的嚇傻眼了,一邊掙脫一邊大叫道:「不要,求太子妃饒命,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邊上的綠萼也是嚇得趕緊去幫忙,想把綠玉拉開,拉著拉著也是愁容滿面的哭喊起來,「這葡萄不能吃,吃了會沒命的。」
攸地,白芯蕊將綠玉掉扔在地上,嘴角溢起一抹冷笑,這下子,所有人都屏神凝氣的安靜下來,綠玉、綠萼雖撿回一各命,卻也是死死護著自己的嘴,樣子驚恐不安。
「不敢說了?怎麼,再勸我吃啊,不是多汁又美味嗎?你們怎麼不敢!」白芯蕊冷笑一聲,驀地起身,冷冷揚起手,對著面前的綠玉就是「啪」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下去,打得綠玉一個趔趄,此時的綠玉,眼裡噴著濃濃怒火,不再是剛才那可憐的模樣,只是冷冷盯著白芯蕊,不言不語。
遇到個悶葫蘆,而且是記仇心重的女人,白芯蕊還真覺得自己冤,明明是這兩個丫頭想害死她,現在被她抓個現行,她們還搞得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想害我,也不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白芯蕊將手中葡萄猛地扔到地上,沉聲道:「雪嬋,這兩個丫頭就交給你處置,給我狠狠的打,直到她們招為止。」
「太子妃,我們根本沒下毒害你,你憑什麼把我們交給雪嬋處置?」綠玉一聽,也不再沉默,上前恨恨的道。
白芯蕊睨向她,終於知道說話了。
「那話是從你們嘴裡說出來的,剛才你們自己說,吃了會沒命,這話都說出來了,還說沒證據?人證、物證擺在眼前,你們兩個就是毒害我的兇手,要麼我就將這事呈報給皇后,由皇后定奪,要是她知道自己的奴才心如此惡毒,不知道會怎麼懲罰你們。除非,這事不是你倆策劃,而是另有主謀,那個主謀是皇后!」白芯蕊毫不留情的瞪向綠玉,現在她才想噴火呢。
「不是皇后!」綠玉一聽,立即大聲叫嚷起來,「葡萄是絳紅和雪嬋端來的,太子妃怎麼不查查是不是她們下的毒,憑什麼把錯怪在我們和皇后身上?皇后可不是你隨便污蔑的!」
綠玉一找到借口,頭抬得比之前高多了。
「我的人會害我?少狡辯,雪嬋,把她倆帶下去!」
白芯蕊才說完,突然,四周響起陣陣冷風,緊急著,十向名黑衣大漢從殿頂的房樑上一躍而下,手中均持鋼刀,冷劍,個個身著黑衣,殺氣騰騰的衝了下來。
這時候,面前的綠玉、綠萼兩人也驀地深沉,眼神一睨,猛地抬頭,一邊招頭的同時,袖中的匕首也冷然抽了出來,對準白芯蕊就猛刺而去。
白芯蕊沒料到這裡邊還藏得有人,更沒料到兩個小丫鬟竟然會武功,沒想到闌雪鶯和長孫皇后這麼想致她於死地,這些死士,根本就是上次闌雪鶯派來刺殺她的血鷹。
「郡主,你小心。」雪嬋驚覺到有刺客,忙上前想保護白芯蕊,絳紅則嚇得哇哇大叫。
兩個原本柔弱的婢女此刻像換了幅面孔似的,操起匕首就朝白芯蕊刺去,白芯蕊一個凌厲躍至上空,朝雪嬋大聲道:「雪嬋,你別管我,快帶絳紅走。」
「不行,郡主,你不走我們也不走,我們要誓死保護你。」雪嬋扯起嗓子,隨手扒拉下牆上的寶刻,拽著絳紅就要衝過去。
白芯蕊咬牙瞪向她,沉聲道:「你們在這裡只會給我添亂,你們快走,不然我還得花時間保護你們,到時候只會更惱火。」
雪嬋一聽,也是這樣,她倆又沒什麼武功,她雖然會點三腳貓,但絕不會對付這一大堆人,她還不如出去搬救兵,那樣更快。
想到這裡,她心疼的看了白芯蕊一眼,不捨的道:「郡主,你撐住,我去叫人來,你一定要撐住,姑爺一定會來救你的,像上次一樣。」
雪嬋說完,拽起不肯走的絳紅就往外拖,絳紅哪裡肯走,平時有什麼事都是郡主保護她,如今郡主有事,她就是死也不能丟下她。
雪嬋只得一邊拖一邊吼,「絳紅,咱們趕緊出去,咱們留在這裡只會使小姐分心,會拖她的後腿。快走吧,我們去叫人。」
「我不走,要走你走,我要留在這裡保護郡主。」絳紅這牛脾氣一上來,任誰都沒辦法,雪嬋拽不動她,只得猛地一揮手,將絳紅打暈,然後趁亂把她扛了出去。
白芯蕊見雪嬋和絳紅正往外邊逃,心裡倏地鬆了口氣,此時大殿已經亂作一團,一堆人去追雪嬋和絳紅,一堆人正朝她飛撲而來。她持起桌上闌泫蒼遺留下的玉蕭,飛躍上前與她們對打起來,這時候,一名士鷹衝過去就要殺雪嬋,白芯蕊眼尖,右腿勾起地上一截斷劍,嘩拉一聲推過去,那劍穩穩的刺進士鷹的背部,士鷹應聲而倒,雪嬋和絳紅才得以逃出去。
這時候,血鷹人越來越多,所有人都朝她圍攻過來,但他們不用遠攻,專用近戰,似乎想抓她。
突然,殿外傳來一聲冷喝,「都給本公主上,本公主要活的!」
白芯蕊一看,竟然是闌雪鶯,果然不出她所料,闌雪鶯真的很想殺她。
看著在人群裡忙碌飛奔的白芯蕊,闌雪鶯得意的咧出個冷笑,大聲道:「白芯蕊,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可惜,上次有九哥救你,這一次,他再也不會來了,你就等著被我折磨死吧。」
白芯蕊看了闌雪鶯一眼,剛才她說什麼,她要活的?
既然如此,她就將計就計,省得在這裡白打一場。
就在一名血鷹衝上來打她之際,她突然往前一傾,故意做成沒力氣的樣子,這時候,那血鷹順勢而上,猛地將她擒住,臉上也露出得意之色。
「公主,我抓到了。」這名血鷹很高興,得意的將白芯蕊抓到闌雪鶯面前,白芯蕊眼底溢出一縷寒光,冷然跟著血鷹走了過去。
闌雪鶯見得來全不費功夫,得意的拍了拍學,逕直走到被反捉著的白芯蕊面前,「怎麼?沒有九哥,你就成了沒有爪子的蛇,最終,你還是落到本公主手裡了。」
白芯蕊睨向闌雪鶯,冷聲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個沒人要的野蠻公主。」
闌雪鶯一聽,當即氣得發抖,大聲道:「你才沒人要,我告訴你,現在你已經不是太子妃,你只是個階下囚,少在我面前囂張。」
白芯蕊抬眸,視死如歸的道:「如果我不呢?」
「不?那你就等著吃好果子吧。」闌雪鶯拍了拍手,眼裡是冷冷的恨意,沉聲道:「我告訴你,現在你落到我手裡,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讓你不得好過,讓你受折磨而死。我可不是輕易讓你死去,我要把你折磨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以洩我心頭之恨。」
「洩恨?洩什麼恨,是不是上次被我打了,又當著眾人的面脫衣,所以你要洩恨?」白芯蕊一邊說,一邊哈哈笑了起來。
對面的闌雪鶯一受嘲笑,臉色更加扭曲不堪,冷聲道:「你別得意,我現在就讓你給求饒,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闌雪鶯的人,都沒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