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血過多,現在非常疲憊,剛剛說那麽多話,已經耗了他不少的體力了。
“是,屬下告退,門口一直有人,侯爺有什麽事情叫一聲便可。”劉大說道。
“簽到!”
等劉大出去,林軒想著今天還沒簽到,心裡默念一聲。
“恭喜宿主簽到成功,獎勵:紅霉素軟膏一支。”
紅霉素軟膏?
系統這是知道自己缺什麽就給什麽啊。
古代醫療條件落後,一般受傷很容易被感染。
別看林軒現在沒什麽大事,但是萬一感染,可就麻煩了。
“來人。”
劉大推門進來,說道:“侯爺有何吩咐?”
“去把手洗洗,給我上下藥。”林軒吩咐道。
“侯爺,半個時辰前才換過藥。”劉大說道。
“我有上好的秘藥,傷口愈合的快。”林軒說道。
“是。”劉大應了一聲,出去把手洗乾淨回來了。
林軒把紅霉素軟膏遞過去,說道:“在傷口上抹一些就可以了。”
“是。”劉大上前把林軒左胸前的紗布解開。
一個大男人靠的這麽近,手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讓林軒心裡膈應的很。
林軒有些後悔,他麽的,早知道,當初哪怕多花些時間,也應該把春月她們帶上。
現在沒辦法,只能這樣了。
“侯爺,弄好了。”劉大說道。
“把藥給彩月姑娘送去,給她也抹一點。”林軒說道。
“是。”劉大拿著紅霉素軟膏就準備離開。
“等等,找兩個侍女幫彩月姑娘抹藥。”林軒說道。
他是男的,男人幫他上藥,無非是膈應一點。
郭彩月一個女子,要是讓男人幫著上藥,她肯定接受不了。
“侯爺放心,良德城有個女醫者,屬下專門把她請來了,一直由她照顧彩月姑娘。”劉大說道。
林軒聽到劉大的話,一口氣差點沒有緩過來。
特麽的,既然有女醫者,你不知道找女醫者來給我上藥?
哪怕是個大媽,也比男人強吧。
幸好劉大不知道林軒的想法不然一定非常委屈,明明是你叫我幫你上藥的,怎麽還怪上我來了。
“我倦了,你先下去吧。”
林軒怕被劉大氣的傷口崩裂。
“侯爺要不要吃些東西?”劉大問道。
“不吃。”
他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自己吃東西,想到劉大喂他吃東西的場景,他就不寒而栗。
劉大走後沒多久,林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不知道是紅霉素軟膏起了作用,還是他身體素質好,已經沒有了昨日的虛弱感了。
“來人。”
一個親兵推門而入,行禮道:“侯爺有何吩咐?”
“叫人給我準備些吃的,然後給我打點水來,把洗漱的東西拿來。”林軒吩咐道。
“是。”
……
“老爺,涇陽縣侯醒了。”謝然之說道。
馮盎聽到林軒醒了,總算放心了。
之前雖然說林軒沒有大礙,但是林軒一直不醒,他總是不能安心。
“帶著趙老四的人頭,我們去看看他。”馮盎說道。
林軒拒絕了劉大喂他吃飯的提議,讓他扶起來,自己吃了起來。
“侯爺,耿國公來了。”劉大走進來說道。
林軒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說道:“去請他進來吧。”
“來人,把這些東西都撤下去。”
林軒吩咐人把東西撤下去後,上床躺了下來。
“子初,你終於醒了,這兩天老夫憂心不已,夜不能寐,幸好子初無恙。”馮盎一進房間,就滿臉笑容的說道。
好像真的在為林軒醒來而開心。
“老國公,我有傷在身,不能見禮,還望恕罪。”林軒說道。
“子初這是說的哪裡話,老夫邀請你去打獵,才讓你遭遇刺殺,派人刺殺的還是老夫的兒子,真是家門不幸!老夫這是來向子初賠罪的。”馮盎說道。
林軒沒有說話,他倒是想看看馮盎準備說些什麽。
“來人。”馮盎喊道。
一個奴仆捧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
“這是趙老四的人頭,至於老夫那個逆子,雖然罪該萬死,但畢竟是老夫的兒子,老夫實在不忍他死無全屍,心軟之下給他留了一個全屍。”馮盎說完,把木盒打開。
箱子裡裝著一顆猙獰的人頭。
林軒不置可否,淡淡的說道:“老國公,我有傷在身,你也不怕嚇到我。”
趙老四他雖然沒見過,但是他相信馮盎不會在這件事上騙他。
但是趙老四死不死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馮智玳是真死還是假死,後面有沒有其他人。
馮盎擺了擺手,示意奴仆把人頭拿下去,說道:“不管怎麽樣,這件事都是我馮家的錯,老夫願意讓出半成利潤。”
“老國公,之前談好的一成就是一成,別看我是勳爵,但是我父親只是一個商人罷了。人人都說商人逐利,但是我爹從小卻教導我誠信。”林軒笑道。
馮盎神色一僵,說道:“子初這是何意?”
“老國公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有些倦了,就不送老國公了。”林軒笑道。
馮盎臉色陰晴不定,說道:“那老夫就不打擾子初休息了。”
離開林軒住的府邸,謝然之連忙問道:“老爺,涇陽縣侯剛剛是什麽意思?”
“回去再說。”馮盎冷冷的說道。
回到家裡,馮盎把下人都打發走,問道:“智玳現在到哪了?”
謝然之一愣,說道:“老爺,五郎現在應該快到廣州了。”
“派人把他追回來吧。”馮盎閉著眼說道。
“老爺這是合意?”謝然之問道。
“林軒這是不相信老夫處死了馮智玳。”馮盎說道。
“老爺,林軒次子實在不知好歹,我們已經給了他臉面,就算五郎沒死,也一輩子回不到嶺南,他還不肯罷休,簡直不把馮家放在眼裡。不如我們…”謝然之眼帶殺意的說道。
馮盎搖了搖頭, 說道:“林軒敢這麽堅決,肯定有所防備。”
“老爺,就算他有所防備有如何?這裡是嶺南,就憑他那幾百親兵,根本翻不起什麽風浪。”謝然之說道。
“他肯定留了後手,殺了他根本隱瞞不住,難不成拿整個馮家給他陪葬麽?”馮盎說道。
他自問給了林軒很大的面子了,林軒還是這樣逼迫他,他豈能不憤怒?
要是沒有殺顧黎清之前,他還有選擇,現在他得罪了世家,如果再惹怒朝廷,整個馮家就完蛋了。
“難不成就這樣忍著?”謝然之有些不甘的說道。
馮盎寒聲道:“現在只能忍著,以後再找機會了。”
馮盎能從隋末苟到現在,就是因為他顧慮太多。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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