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這種時候還敢朝我吼,也不怕嚇著我這個產婦。
番外:如果愛,或者愛
「聽說你有個女兒。」
遲非凡抬起眼晴,看著桌子對面的那個女人,確切點說是女生,還在唸書,乳臭未乾。她烏亮的大眼睛真好奇地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忽閃著,像是風裡拂動的花蕊:「是真的嗎?」
遲非凡「恩」了一聲,告訴她:「我還有一堆女朋友,你聽說沒有?」
「太好了。」她笑的很開心,「那這樣你就不會佔用我太多時間對吧?要不你給你女朋友排個表,一三五,二四六,星期天歸我,我不介意的。」
遲非凡端詳:「這麼大方?」
「哎呀,反正我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呢,拿你媽沒轍,我呢,拿我媽沒轍,既然他們想讓咱們談戀愛,咱們就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給他們看好了。」
「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談過,就談過一次。「
"後來呢?"
「她的樣子有點沮喪,後來就分手了。」
不知為什麼他笑了笑:「那好,讓我們從今天開始談戀愛吧。」
他恪守諾言,只是在星期天的時候去找她,因為週一有課,週日她經常已經回學校了。大學校園風景如畫,深秋的湖山寂寥。走在落滿黃葉的林蔭路上,聽枯黃的也腳底被才得粉身碎骨時細微不可聞的輕響,身邊的學生騎著自行車丁零丁零地呼嘯而過,然後給她打電話。
有一次她手機大約沒帶,室友接了:「岑歌在洗衣服,你等一下,我叫她。」
她的名字叫任岑歌,室友只叫後面的兩個子,也挺好聽的。
他站在樹林旁邊等,遠遠看到她從宿舍樓裡走出來,繞過花壇朝他過來。她平常總是穿仔褲T恤,天氣冷了加件外套,頭髮又短,乍一看想個小男生,其實她的五官精緻,是水晶娃娃般的剔透。見著她告訴他:「哎呀,今天我們寢室的同學都知道膩了,要敲你吃飯。」
他卻問:「你自己洗衣服?」
「是啊,懶得拿回家,所以用手洗洗得了。」
「你同學想吃什麼?」
「她們要吃必勝客。」
都多少年沒吃過披薩了,上次大約還是在國外的時候叫過外賣。不過陪幾個同學吃披薩,任岑歌還是蠻高興的,起碼和平常跟他在一塊兒不一樣,一般小丫頭嘰嘰喳喳,從《畫皮》講到《保持通話》,最後她回過頭,商量似的問:「要不吃完了我們去看電影吧?」
「好啊,我請客。」
另外三個女孩子倒是齊刷刷地笑:「那多不好意思。」
去看《畫皮》,他去買了幾桶爆米花還有可樂汽水之類的回來,三個女孩子離他遠遠的,只有她在原來的位置等他。
「她們說不當電燈泡。」她接過爆米花的大桶,「麻煩你陪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