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崇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問道:“您能不能告訴我,我的父母是誰?”
“不知道,如果我們當初沒有那麽做,你現在可能只是出身於孤兒院的一個普通孩子,也許會平淡一生,也許會小有成就,但是應該超不過現在,誰知道呢?”秦老的聲音平平淡淡那,像是說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安崇光望著秦老,自己對他而言本來就是無關緊要的一個人,為了掩蓋謝忠軍的存在而製造的一個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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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嗎?”秦老風波不驚道。
“不恨!其實我挺感謝您的,正如您剛才所說,如果您當年沒有那麽做,我不會有今天的成就。”說完安崇光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如果那些也算成就的話。
秦老道:“人的本性是很難改變的,我這一生多半時間都在證明這件事。”楚滄海是他最得意的門生,謝忠軍是他一手養大的兒子,這兩個被他寄予極大希望,投入太多感情的後輩無一例外地背叛了他。
安崇光道:“您對陳玉婷的事情了解嗎?”
秦老道:“她是我故友的女兒。”
“她還曾經負責整理過神密局的絕密檔案。”
秦老道:“你是聽她說的對不對?”
安崇光笑道:“不是。”
秦老點了點頭道:“我忘了,你現在是神秘局局長,機密檔案由你負責掌管。”言外之意就是安崇光違規調取了秘密檔案。
安崇光沒有否認:“您大概不知道,陳玉婷已經從看守所失蹤。”
秦老道:“我足不出戶,怎麽可能知道。”
“您老對這件事怎麽看?”
秦老道:“我是個瞎子,你教我怎麽看?”
安崇光道:“根據陳玉婷的檔案顯示,她是個超能者。”
秦老道:“那要看你以誰為參照,假如以能力最為平庸的人為參照,那麽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是超能者。”
安崇光道:“我認為她是憑著自己的能力逃出去的。”
秦老道:“那就想辦法把她抓回來,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究竟是畏罪潛逃,還是被人冤枉。”
“我一定會搞清楚。”
“決心是一回事,能力又是另外一回事,小安,我這樣說並沒有任何看輕你的意思,不過你連真正的敵人是誰都沒有搞清楚。”
安崇光恭敬道:“所以才請您老指點。”
秦老搖了搖頭道:“我什麽都不想管了,我也管不了,不過人有決心有正義感總是一件好事。無論最終結果如何,總比我這個老家夥整天就這樣坐以待斃要強,你說對不對?”
安崇光以為從秦老這裡不會再得到任何有用的幫助,正準備告辭的時候。
秦老忽然問道:“你有沒有看過我的檔案?”
安崇光心中一怔:“不敢!”
秦老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你不敢做的事情?”
安崇光明白了,他起身告辭。
安崇光離開秦家,迎面遇到匆匆趕來的謝忠軍,安崇光唇角露出一絲會心的笑意,不是謝忠軍的消息靈通,而是他故意讓人向謝忠軍放出風聲,不然謝忠軍也不會知道他來這裡拜訪。
安崇光沒有和謝忠軍打招呼的意思,大步向前走,謝忠軍腆著肚子邁著方步,如果兩人都這麽走下去,肯定會迎面碰在一起,不過在相聚一米的地方兩人同時停步了,這樣的距離下,感覺不到親密,感覺到得只有對方給予的無形壓迫感,目光都充滿了攻擊性。
謝忠軍道:“安局還真是夠早。”
安崇光笑道:“剛好路過,來探望一下老領導。”
謝忠軍挖苦道:“真是有心之人。”
安崇光道:“人活在世上總得有些良心,你說對不對?”
謝忠軍哈哈笑道:“我聽說人往往越是喜歡強調什麽越是缺少什麽,”
安崇光道:“你缺少什麽?”心中暗罵這廝五行缺德。
謝忠軍微笑道:“跟你一樣。”
安崇光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謝忠軍卻沒有讓路的意思,狹窄的文明巷被他臃腫的身體堵住了大半,安崇光想要過去除非側身,在謝忠軍的面前,安崇光偏偏不喜歡讓步。
兩人心領神會地彼此僵持著。
北風呼嘯,帶來的寒意在兩人凜冽的敵意下居然顯得溫柔了許多。
謝忠軍道:“我聽說楚江河回來了?”
按照原有的計劃,這消息是安崇光故意放出去的,楚江河在他手中,他就等於擁有了一個充滿誘惑力的誘餌,在和謝忠軍的鬥爭中掌握了先機。
真正讓安崇光決定和謝忠軍一決雌雄的原因還是嶽先生的態度,在他見過嶽先生之後,明白無論自己還是謝忠軍只不過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也許用砝碼來形容更確切一些,嶽先生隻想要維持平衡。
自從陳玉婷逃走之後,安先生居然沒有任何的表示,甚至他主動放出了楚江河回來的消息,連這麽重要的事情嶽先生都沒有召見他詢問詳情,一切表面上看很正常,可仔細一想又一點都不正常。
安崇光道:“你哪來的消息?給他派任務的不是我,指揮行動的也不是我,他會找我報到嗎?他就算回來也應該找你才對,稍微想想就能夠知道根本不合邏輯。”
謝忠軍道:“安局,你應該知道這次任務的重要性,雖然你對我有成見,可我們畢竟都在神密局……”
安崇光打斷他的話道:“這不用你提醒我,神密局的負責人是我不是你,我對你有成見不假,可我向來公私分明,從不做公器私用的事情,你做出成績我也與有榮焉,你說是不是?”
謝忠軍道:“你來我家幹什麽?”
安崇光道:“陳玉婷失蹤,我肯定得調查一下,我想通過秦老多了解一下她的情況。”
謝忠軍道:“我爸身體不好,你最好不要騷擾他。”
“據我所知,秦老已經跟你斷絕了父子關系。”
謝忠軍笑道:“什麽時候我的家事也輪到你管了?對了,陳玉婷到底怎麽逃的?你跟她是什麽關系?”
安崇光道:“你這麽感興趣盡管去查,一定要查出事實證明我的清白。”
“我當然會查,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安崇光點了點頭道:“對,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我才知道你是個早產兒,七個月就出生了。”
謝忠軍臉色驟變:“安崇光你什麽意思?”
安崇光道:“沒什麽意思,我只是想說,其實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禁不住查。”他拍了拍謝忠軍的肩膀:“真要是有孝心,多來陪秦老說說話,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今天不會來吧。”
謝忠軍等安崇光走遠,才轉身看了看他的背影,正準備往家裡去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馬上打消了回家的念頭。
電話是楚滄海打來的,他找謝忠軍的原因也是為了兒子。
謝忠軍匆匆來到楚滄海約見的地方,坐下之後,楚滄海就問道:“忠軍,我兒子呢?我聽說他回來了,可人呢?為什麽他不跟我聯系?”
謝忠軍道:“具體情況我還不清楚。”
“不清楚?你怎麽會不清楚?當初可是你派我江河去執行任務的,我把兒子交給你還不是因為你向我保證了他的安全。”楚滄海做戲做足全套。
謝忠軍能夠理解他的憤怒,陪著笑道:“滄海兄,您別急啊,目前江河回來的消息還不能證實,也許是謠言呢。”
“謠言?”楚滄海搖了搖頭道:“不可能,江河答應我只要回來就會給我報平安,我收到了他發給我的信息,不然我找你幹什麽?是不是你們局裡把他給藏起來了?”
謝忠軍道:“滄海兄,您可別這麽想,江河那麽大一個人我藏他幹什麽……”他的話又被電話鈴聲打斷。
謝忠軍拿起電話沒好氣道:“正忙著呢……什麽?好,我馬上回去。”
楚滄海眼巴巴地望著他。
謝忠軍起身道:“不好意思,局裡讓我馬上回去。”
“是江河的事情嗎?”
謝忠軍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道:“是, 他回來了。”
楚滄海激動道:“那你快去,如果可能,讓他趕緊回來見我。”
謝忠軍點了點頭,內心卻有些出離憤怒了,安崇光剛剛才否認楚江河在他手裡,這才過去沒多久就找他回去開會,說是商談楚江河的事情,故意玩他呢。
楚江河返回的事情如果是真的,安崇光蓋不住也不敢蓋,畢竟還有嶽先生。他和自己不睦,玩些手段,惡心一下自己也實屬正常,可是謝忠軍想不透得是,楚江河回來為什麽不第一時間找到自己,而是去找了安崇光?難道這小子擔心自己加害於他,所以找上了安崇光,從而多一份保險。
當然這都是謝忠軍的猜測,真正情況如何需要等見到楚江河才知道。
謝忠軍又想到了嶽先生,這麽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安崇光膽敢公然插手自己的事情,難道獲得了她的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