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嗎?
李世民想了想又搖頭,要是李承乾沒了太子這個身份,還真不是李正的對手。
如果李承乾只是一個普通人,不論從心智上或者說從謀略上都會被李正拿捏著玩。
如今好在有李麗質這條皇家的紐帶綁著李正。
自己的女兒再怎麽樣應該也不會對李正多麽死心塌地吧。
李世民心裡這麽想著神情又放松許多。
陛下得了一場重病,而後又經李正一夜治療,立馬就痊愈了。
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長安。
許敬宗聽著長安城的人們議論,走起路來腰杆子都直了不少。
李正本來醫術就很高超,今日的長安竟然連罵李正的聲音都少了。
曲江池本就是皇家的別苑。
不過平日裡也會有宗室子弟來這裡走動。
李崇義走在曲江池邊上,眼前是一群宗室子弟在議論。
按說輩分李崇義的輩分是很高的,加上李孝恭的地位,這些子弟見到李崇義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周圍都是議論李世民的生病的事情。
李崇義安靜的聽著他們說著。
李景恆小聲問向李崇義,“崇義哥,你和李正走得比較近吧。”
對方一問,很多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裡。
李景恆是李道宗的兒子。
李道宗在軍中也很是有威望,顯然是這群子弟中的領頭人。
對此李崇義也不能和李景恆去掙。
李景恆的爹,李景恆是軍中舉足輕重的人,人家是手中真正有兵權的人,更是宗室中的將領中唯一一個。
而李孝恭雖說也有軍功,但總歸手上已經沒有兵權,而只是一個禮部的尚書。
李崇義還記得當初自己父親說過,沒了兵權反而是一種好事。
看著李景恆的神情,李崇義說道:“我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去見李正了。”
李景恆有些好奇,又問道:“李正的醫術真的很高超嗎?”
周圍人的目光一直看著自己,李崇義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也沒有表露出來,只是開口說道:“他治過的病人確實有很多都已經痊愈了,不過他平日裡不隨便給人治病。”
“哦,是嗎?”
李景恆語氣帶著懷疑,都是青年一代的才俊。
李崇義聽得出他語氣中帶有一些挑釁。
思量了半晌,李崇義又說道:“倒是孫神醫在涇陽的小醫館,每日給各地來涇陽看病的人治病。”
見李景恆的神情依舊帶著懷疑。
李崇義說道:“我和李正走得很近,但也不是很了解,知道的不多。”
李景恆稍稍點頭,“都說李正深居簡出,還真是讓人好奇他的高深莫測。”
說完李景恆已經收回了目光。
李崇義站起身也離開。
宗室子弟們的聚眾宴席,李崇義覺得應付一下就得了,也不想在這裡久留,在這裡就是一個名利場。
互相攀附的一群人而已。
大家都是互相裝的,李崇義搖頭歎息,根本不是這些名利場老手們的對手。
回到了京兆府的府衙,李崇義這才感覺到自在了一些。
涇陽
李崇義的帶著吐蕃的國書送了李正的面前。
李正坐在馬圈和往日一樣烤著肉。
看李正拿著吐蕃的國書許久沒有說話,又眉頭緊皺,李孝恭好奇問道:“你覺得怎麽樣?”
“青海以西的那些土地要是能利用倒也不錯。”
李正琢磨傷著說道。
李孝恭從鐵架上拿起一串羊肉吃著說道:“既然不錯,
你板著臉做甚?”李正放下國書說道:“從國書上來看松讚乾布已經躺平了,而且是那種任由對手宰割的躺平。”
李孝恭笑道:“躺平?這個說法倒是有點意思,可不就是躺平了嘛。”
李正又說道:“不過松讚乾布又把人口都遷走了,這就有些頭疼了。”
李孝恭好奇道:“人都遷走了會怎麽樣?是不是很糟?”
李正拿起茶杯喝下一口茶水說道:“人要是都遷走了,那就是一片空地,只有土地沒有人口,我們用這些土地做什麽用?留著長草嗎?”
一拍大腿,李孝恭如醍醐灌頂般醒悟過來,“果然沒有這麽好的事情,這個松讚乾布還留了一手!好歹毒的人。”
李正放下茶杯長歎一口氣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松讚乾布疏忽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李孝恭瞪大眼睛又說道:“你這一句話好,又說問題不大,又說松讚乾布疏忽了一件事情。”
看李孝恭顯得有些不耐煩, 李正給他倒上一杯茶水說道:“河間郡王不要著急。”
“老夫能不著急嗎?陛下都給這件事交給你辦了,你要是辦不好,老夫怎麽和陛下交代。”
李正說道:“雖說大多數都是遊牧為生,不過遊牧的部族有一個很重要的觀念,他們放牧為生就有很強的領地意識,若是有一大批別的地方的牧民進入,部族和部族之間是會起衝突的。”
李孝恭想著李正的話大腦裡補充著場景,“你這麽一說還確實是。”
“而且吐蕃的草原有限,戈壁雪山居多,能夠放牧的地方很少,土地資源緊缺再加上大批的牧民遷走。”
李孝恭思索著說道:“你這麽一說怕是不得打起來。”
李正長歎一口氣說道:“而且青海那邊的草原非常的肥沃,想來那些被遷走的人很不情願吧,本來自己有著這麽好的草原,眼下還要被遷走,去了一個貧瘠的地方又要看人眼色,寄人籬下。”
李孝恭低聲說道:“我要是他們,我一定痛罵松讚乾布幹部。”
說完李孝恭回味了一番又覺得不對勁,“你這話的意思是?”
李正惆悵道:“當然讓那些牧民重新遷回來,並且我們還要給他們好處,這些可都是人心。”
李孝恭低聲說道:“松讚乾布能同意嗎?”
“人家要遷到什麽地方是人家的事情,松讚乾布同不同意有什麽關系。”
李孝恭又點了點頭,“你這麽說的倒也對,老夫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