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質低聲說道:“這麽說來只能用第一個方法?”
李治點頭說道:“其實還有一種滴灌的方式可以用來灌溉只是成本比較高, 就看對方能給多少價錢。”
李麗質說道:“你們研究院去做方案,我們這邊做大概的預算。”
李治重新收起圖紙,“這就去書院準備。”
看李治風風火火的離開,高陽愣在原地說道:“稚奴懂的好多。”
李麗質搖頭說道:“也不知道他整日都學了一些什麽東西。”
高陽聽得出來李麗質這話看似心不在焉,其實話裡還是對李治的轉變有些驕傲的。
再看看自己,眼下的事情都很難辦。
高陽問向李麗質,“下一作坊說是要各地自己上報郡縣的情況,我們是選幾個條件最好的地方嗎?”
其實高陽自己都沒有發現, 現在的高陽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的方式都比以前周到了不少。
人都是在不知不覺中變化的。
現在高陽已經很少發脾氣了,就算是發脾氣也是她實在解決不了眼下問題的時候自己對自己撒氣。
李麗質低聲說道:“倒也不是選擇條件好的,就算是條件再好,環境和地理關系不合適我們也不會選的。”
高陽這次又說道:“下一次我們要開幾家作坊。”
李麗質思量著說道;“紙張的利潤可以再薄一些,紙漿作坊可以再建兩個,養殖場也可以擴大,我們現在的養殖場已經很擁擠了,明年就要落成新的養殖場。”
高陽聽著李麗質的這些話,一邊在小冊子上記錄著。
過了一個時辰,天氣又重新放晴。
李正隻好把衣服重新放回去晾曬。
甩乾桶是怎麽做來著?
要是先把衣服甩幹了,衣服就好嗮多了。
走出自己的家門,李正打算去找程處默聊聊。
剛要走到涇陽護衛隊的營地,就看到程處默正在呵斥幾個人,再看那幾個人有些面熟。
李正走上前說道:“這幾個是誰來著?”
程處默說道:“就是長安送來的權貴公子。”
看李正來了,程處默說道:“都給我再跑三圈,跑不完不給你們飯吃。”
一聲令下, 這幾個公子哥撒腿就開始跑。
在涇陽護衛隊每天都是高強度的訓練,一頓飯不吃可不好受。
程處默再看李正說道:“正好李崇義也來了,我們一起喝一杯。”
走向涇陽護衛隊的另外一邊,李正就見到了李崇義。
李崇義倒是蓄養起了胡子。
李正瞅著他說道:“崇義哥,你這個胡子看著怪不適應的。”
李崇義說道:“成年男子留點胡子也正常。”
說完李崇義指了指正扛著酒壇子的程處默。
李正說道“處默著大胡子是家傳的。”
程處默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來!陪某好好喝一頓。”
三人坐下之後,營地的廚子便很懂事的上了幾樣下酒菜。
程處默說道:“某家媳婦又有了身孕了。”
看程處默灌下一口酒水,李正看到他胳膊處和脖子處有傷痕低聲問道:“又被你家夫人打了?”
程處默喝下酒水說道:“懷了身孕最近脾氣有些暴躁。”
看著程處默一口一口灌著悶酒,李崇義感慨著說道:“這就是成親的下場吧。”
李正看向李崇義說道:“崇義哥和我們年紀相仿,怎麽還不成親?”
程處默也看向李崇義。
李崇義無奈說道:“還不是家事太多,宗室之間的事情和你們一時半會兒說不清。”
程處默吃下一口豬肉說道:“李正,聽說你把不少釀酒生意的份子給了陛下。”
李正笑道:“這是果然瞞不住。”
程處默也說道:“我家老貨說的,你這般把釀酒生意的份子給陛下,是嫌棄釀酒生意不好了?”
李正擺手說道:“倒也不是這麽一回事。”
程處默又說道:“我家老貨說了,你小子這麽做不厚道。”
知道李正滴酒不沾,李崇義給李正的碗中倒上白開水說道:“其實我覺得釀酒份子給陛下也好,如果陛下能夠從中得到幾份利,可以讓釀酒生意更加穩固,只不過分出一部分的銀錢而已,長遠來看好處更多。”
抱著酒壇子,程處默長歎一口氣。
李正說道:“你少點酒,我挺擔心你酒精肝的, 喝多了傷身。”
程處默把酒壇子放在桌上說道:“不喝酒也行, 事關你我兩家以後的生意, 你私自把份子賣了,這件事要有交待,我家老貨說了這件事不擺平他就親自殺到涇陽來。”
李正感慨著說道:“程大將軍氣蓋山河, 敢一個人提著刀殺到涇陽!”
喝了一口水,李正惆悵著說道:“只怕是有來無回。”
“哈哈哈哈!”程處默爽朗地笑了笑說道:“我家老貨當然知道你不怕了,他還說了實在不行他就帶著幾百個部曲來你涇陽白吃白喝不走了。”
“白吃白喝?!”
李正倒吸一口涼氣說道:“好狠毒的心思。”
程處默點頭說道:“其實我也知道我家老貨的心思,不過是找到由頭要佔你便宜。”
要說粗人,程處默絕對是一個粗人,他老程家的家教不錯。
程處默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有點憨,但絕對是心思敞亮的人。
而且也是一個不會吃虧的主。
李正思量著說道:“這樣吧,我這裡剛剛成立了工程隊,讓程大將軍幫我多宣傳宣傳,只要是你家介紹的生意,我多給你們程家一些抽成,以你程家彪悍的門風,程大將軍要談生意,沒幾個人敢不答應。”
程處默點頭說道:“怎麽個章法?”
李正說道:“修房子,修路都行。”
程處默琢磨著說道:“可以!要是不答應,就把他們家拆了,再讓你們工程隊去修?”
李正給程處默倒上酒水說道:“處默兄還真高明!在下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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