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入口,李正感覺自己的喉口在灼燒,好一會兒之後才緩過來。
細細聞了聞酒香,李正皺眉說道:“這酒是哪來的?”
李麗質嘖吧著嘴回味著酒味說道:“後院埋著的酒水。”
見李正眉頭緊皺,李麗質疑惑道:“怎麽了嗎?”
這些酒水是第一批做出來的烈酒。
在後院埋了了近十年了。
這種酒埋越久,酒味越是醇厚。
本來是要在以後的大日子才喝的。
看著杯中的酒水,李正又有些舍不得喝了。
李麗質說道:“後院還有好幾壇呢。”
徐慧把一些乾果和零嘴放在一旁,然後默不做聲的站在一旁。
李麗質低聲說道:“我們相識到現在有幾年了?”
李正思量著說道:“十年了。”
李麗質溫柔地笑了笑說道;“不知不覺這麽多年了。”
李正看著李麗質的神情,喝了酒之後她的臉紅紅的,笑起來的模樣確實讓人移不開眼睛。
徐慧站在一旁,看著長安令和長樂公主在月光下喝著酒水。
還是第一次,長樂公主和長安令坐在一起喝酒。
多年滴酒不沾的長安令,今日竟然喝酒。
也沒有見過長樂公主喝酒。
徐慧也回憶著過往的事情,從公主殿下和長安令倆人小時候相識,兩小無猜這麽多年。
一直到了現在倆人可以坐在一起。
李正從一無所有,到現在的家財萬貫。
別人或許看不明白。
但徐慧是看著長安令和長樂公主一步步走過來的。
從婚事的堅持,李麗質不嫁長孫衝。
再到李正不負李麗質,將這個大唐最尊貴的公主娶回家。
這世上這樣的感情有多少。
有多少對有情人,能夠將感情年從幼到現在始終如一。
李麗質再次把杯中的酒水倒滿,“你和父皇作對這麽多年,其實幾年前我經常在想,你什麽時候會向父皇低頭。”
李正看著她把杯中的酒水倒滿,低聲回道:“你父皇不是什麽好東西。”
李麗質沒有否認這番話,只是無聲地笑了笑說道:“最是無情帝王家。”
“有些時候我和你父皇之間更多是一種合作關系,比如一起合作做生意。”
“你不信任父皇,從一開始到現在你從沒有真正將你的底牌交給過父皇。”
“誰讓他是陛下呢?”
李麗質喝下一口酒水說道:“如果要和皇權抗爭,我們手中的力量還很弱。”
院子裡飄滿了酒香。
醇厚的酒香聞著就讓人感覺醉了。
李正看著杯中清澈的酒水說道:“也並不是太弱吧,至少就算是十萬大軍來攻打涇陽,我也有把握滅了他們。”
李麗質說道:“父皇一直想要的就是那種力量,可以一夜之間覆滅十萬大軍的力量,這個力量一直都在你手中。”
杯中的酒水再次倒滿。
夫妻倆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了。
酒越喝,李正反倒覺得自己越清醒。
徐慧又遞上來一壺酒,低聲說道;“晉王殿下和晉陽公主都已經睡下了。”
“嗯。”
李麗質輕輕應了一聲。
一陣冷風吹過,酒又醒了一些。
李正拿起一些乾果吃著。
再看李麗質的神色,似乎也不是很醉。
她若不醉,李正有一種長夜難明的感覺。
平日裡都是不喝酒的。
似乎李麗質的酒量還很不錯?
李正深吸一口氣,感受著自己的狀態,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說自己不行了,不然以後怕是要把她拿捏。
再看她,這女人又把酒水滿上了。
李麗質開口說道:“若是不覺得自己酒量不行,可以先回去休息。”
李正咧嘴笑了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還可以吧,我覺得我還能喝。”
讓女人一個人喝酒是一種莫大的罪過。
這種事情謙虛不得。
更不能退縮。
更像是她在暗示她已經不行了。
看著李麗質故作淡定的神色,到底是她在強撐著,還是這女人天生酒量就好。
有些人的體質對酒精的發散確實會比一般人要好。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也只能認栽。
心中想著,李麗質又把杯子中的酒水滿上了。
徐慧在一旁看著忍著笑意,看著公主和長安令較勁的模樣,莫名覺得有意思。
李正又說道:“你要是覺得你酒量不行了,你也可以早點休息。”
李麗質微笑著沒說話,又灌下一口酒水。
這場面,是要不倒不休的地步。
李正往嘴裡塞了一些葡萄乾,然後再灌下一口酒水。
看著李麗質又把酒杯倒滿。
星空下的村子很寧靜。
只能聽到風吹過的聲音。
李麗質低聲說道:“如果說父皇只是忌憚你,那太子是害怕你,如果太子李承乾登基了,他第一個目標就是涇陽,就是你李正。”
李正說道:“李承乾一定會對付我。”
李麗質灌下一口酒水說道:“如果真有這麽一天,我會站在你身邊,和你一起對抗皇權。”
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李麗質扶著額頭說道:“我好想有些醉了。”
壺不是很大,一壺酒也就半斤的樣子。
都已經喝了兩壺了。
李麗質閉著眼說道:“李正,我要和你一直平安的活在世上。”
說出這話,她癡癡地笑了笑。
像是在向往以後的生活。
李正對徐慧說道:“拿一些熱水來。”
“喏。”
徐慧低聲應道。
一盆熱水端來,李正用熱水給李麗質擦了擦臉。
近距離看著她的臉龐,兩人的臉幾乎就要貼在一起。
李正皺眉說道:“下次不要喝這麽多了。”
說完她便倒在了自己的懷中。
這女人終於是醉了。
李正扶著李麗質來到書房,她的腳步盤跚,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將她放在床上。
難得想要喝一會酒,酒量不行就少喝點。
這女人也太把握不住了。
一喝就喝這麽多。
看著李麗質呼吸沉重,因為醉酒臉頰通紅的樣子,確實很吸引人。
“不能趁人之危呀。”
李正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
長歎一口氣,李正轉身要走,卻發現李麗質的手抓著自己。
想要掙脫,卻發現她還抓的挺用力。
自己也喝了不少,此刻沒什麽力氣。
喝的時候沒太多感覺,但這個酒的後勁很大。
迷迷糊糊在她的床榻邊坐下,李正扶著自己的額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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