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上前一步還沒開口。
程咬金也說道:“莫非你魏征也不服武將排名,想要棄筆從戎當武將了?我們倒是歡迎有你進我們武將這邊,一定很熱鬧。”
魏征黑著老臉說道:“是臣出門摔的。”
程咬金冷冷一笑:“摔得可真別致啊。”
魏征又扭頭看了程咬金一邊,走回自己的位置。
程咬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房玄齡心中明白,魏征之所以會這樣是被他夫人給揍的,還是因為李正寫得緋聞說魏征在平康坊有相好。
咱們大唐的貴婦也是如此彪悍,房玄齡深感同情也是深有體會。
“陛下!”秦瓊上前一步說道:“臣有一件事想說。”
秦瓊很少在朝堂上說話,一般來說秦瓊有事都會私下求見來說。
李世民點頭說道:“講。”
秦瓊先是長歎一口氣,“如今末將與尉遲恭的畫像被人在全長安售賣,還請陛下主持公道。”
程咬金笑呵呵說道:“秦二哥,這不是挺好的嗎?”
秦瓊黑著臉,“賣的又不是你程咬金的畫像。”
牛進達也說道:“據說還沒美其名曰說是門神。”
“可不是門神嗎?”程咬金說道:“秦瓊和尉遲恭就是我們大唐的門神。”
話說回來,李正說秦瓊和尉遲恭的事情,說來也是挺有根據的。
當初陛下剛剛登基睡不好覺的時候,也是秦瓊和尉遲恭守在陛下寢殿的門前這才能安然地睡上一覺。
李世民也回憶著當初的心魔如今依舊記憶猶新。
秦瓊和尉遲恭的畫像掛在百姓家門口能夠驅邪避禍還真有這麽一個道理。
李世民說道:“李正確實鬧得有些過了。”
程咬金不樂意地說道:“秦二哥,你還有什麽不樂意的。”
秦瓊躬身說道:“還請陛下主持公道。”
朝堂之上安靜了好一會兒,群臣都等待著李世民的回應。
李世民思索了好一會兒微笑說道:“李正私自傳播謠言,罰錢三千貫,罰一年軍餉。”
“謝陛下。”既然李世民也發落了,秦瓊也不好再多說。
下朝的路上,程咬金雙手揣在袖子裡問著牛進達,“你說秦二哥他有什麽好不樂意的。”
牛進達也小聲說道:“都說秦瓊和與尉遲恭的畫像可以驅邪迷惑,要是不管用可怎整,那還不是壞的秦二哥的名聲。”
程咬金心想著,“你說的也對啊,這秦二哥平日裡也是深居簡出的,突然來這麽一手,人好好在家中坐著突然來這麽一回事。”
“就是,無妄之災。”牛進達點頭。
鼻青臉腫的兩人齊齊長歎一口氣。
正走著,秦瓊與他們兩人擦肩而過。
程咬金愣在原地扯了扯牛進達的袖子,“剛剛秦二哥是不是一直跟在我們身後。”
牛進達也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好像是的。”
程咬金:“那剛剛的話他都聽到的。”
牛進達:“想來是的。”
兩人駐足在原地。
程咬金又是一跺腳,“下次再說得小聲點。”
牛進達苦澀地笑著,原來這老匹夫下次還打算說?
雖說為了武將排名,朝中將領們會大打出手,私底下的關系還是很不錯的。
程咬金的心情很不錯,還是第一次看到李正這貨被罰錢。
涇陽
正在從涇陽書院回來的李正收到了朝中的旨意,傳旨就是王鼎王公公。
隨著而來的還有李泰和一個中年男子。
李正先接過聖旨說道:“王公公,這種事情陛下也要罰我的錢?”
“陛下的旨意,莫非縣侯敢抗旨。”
“在下當然不敢,不過罰錢是不是有點過了?”
“怎麽過了?這已經是很輕了。”王鼎一臉阿諛地說道。
李正拉著王鼎走到一旁小聲說道:“王公公,朝中已經提煉了不少細鹽了吧。”
王鼎點頭,“已經有不少了。”
李正接著說道:“那說好的十斤細鹽一貫錢,陛下什麽時候兌付,當今陛下應該不會賴帳吧。”
“當然不會了。”王鼎朗聲說道。
“你說陛下還要扣我一年的軍餉,可是我自擔任龍武軍的都尉到現在中郎將,我可一丁點的軍餉也沒有看到,現在陛下不僅還要罰我錢,還要扣我軍餉,這是不是不厚道。”
“我雖然不敢抗旨,可我提提意見總可以吧。”
王鼎琢磨著說道:“確實可以,老奴會如實稟報陛下的。”
“你說提煉細鹽這麽久了,在下一文錢也沒見到。”李正長歎一口氣,“有道是前隋十年等不到天下太平,我卻等不到陛下的一句還錢。”
王鼎一臉著急地小聲說道:“縣侯這話可不要亂說,陛下那是不給錢?那是陛下都幫縣侯存著,等以後一定會給縣侯的。”
“能把欠錢欠得這麽理直氣壯,在下著實佩服陛下。”李正說完還朝著太極宮方向行禮。
李世民欠錢不還,李泰也欠錢不還。
這皇帝家的人怎麽一個個都有不還錢的臭德行。
張公謹看著李正和王鼎在不遠處竊竊私語,王鼎是陛下最信任的太監。
“沒想到李正和王鼎可以這麽地親近。”
李泰解釋道:“說來王鼎來涇陽好幾趟,兩人非常合得來。”
送別了王鼎,李正對李泰說道:“魏王殿下,今日又來下棋嗎?”
李泰介紹身邊的人說道:“這位是當今的鄒國公,張公謹。”
“原來是鄒國公,是在下失禮了。”
張公謹咳嗽了兩聲又說道:“老夫來討教縣侯的幾招棋路可好。”
“好啊。”李正笑道:“不過一局棋一貫錢如何?”
“行。”張公謹點頭。
李正帶著張公謹走向馬圈,看這個中年男人拄著拐杖,腳步有些虛浮。
一路上時不時會咳嗽,歷史上的張公謹也是英年早逝。
李正一邊走著問道:“鄒國公可是從陰山回來之後就有了這個咳嗽的毛病?”
張公謹擺手說道:“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