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們來說一個會詩詞的姑娘,可以更好地幫助她們攬客。
數百首詩詞,一時間就算是要全部背都背不下來。
長安街頭凡是有點錢的讀書人,走在街上手裡都會拿著一本冊子。
冊子上寫著從城牆上抄寫下來的詩,遇見心儀姑娘便開口念。
這就像是在一個食物匱乏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菜市場。
而且這個菜市場裡的菜就放在那裡,全部是品質上好的。
大唐不是沒有詩詞歌賦
只是可以當作驚才絕豔能夠震驚世人的人詩詞沒有這麽多。
而現在,長安的城牆上寫滿了那些震驚四座,足可以流芳百世的詩句。
一天一夜之間,長安所有的文豪全部沉默了。
對長安來說這是一種盛況。
這對長安的讀書人來說這就像是一個讀書人的末日。
你再也找不出足夠好的詞藻去作詩。
所有的讀書人都悲歎自己和李正活在一個時代。
還有什麽人敢作詩,就算你要作詩你也要抬頭看看城牆上是不是還有比你更好的。
作詩需要意境,同樣的詩詞在同樣的意境下,李正的詩若是比你做得好,你的詩就是不值錢的。
看著數百首詩詞,更多讀書人眼裡是絕望。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這句詩讓所有傳過李正謠言的人臉紅。
涇陽醫館
李泰急急忙忙來到這裡看著醫館外圍滿了人,仔細一看程處默也在這裡。
“處默,你怎麽這兒?”
“我找李正拿東西來著,這小子還在裡面寫詩呢。”
李泰站在醫館外等著,也不知道李正還要寫多久,想要告訴他長安的謠言已經停止了。
李正寫了一夜一夜總算是把一本唐詩三百首,和宋詞大全給抄完了。
“累死我了。”
李正舒展著懶腰,把最後一篇詞《玉樓春》遞給李義府。
見李正擱下筆,李義府問道:“結束了嗎?”
“結束了,累死了。”李正舒展著自己的手腕。
“好嘞,我這就去讓人送去長安,涇陽令早點休息。”
李正走出醫館,來到陽光下。
在村民們見鬼一般的目光下,深吸一口新鮮空氣。
然後再呼出一口氣濁氣。
一陣吐納之後神清氣爽了許多。
“你們這麽看著我幹嘛?”
李正瞅著門外擠滿的村民。
村民這才三三兩兩議論著離開。
走出醫館,李正瞧見了李泰與程處默。
“你們兩個怎麽來了。”
“李正,你果然……”李泰想要形容什麽,可是此刻又覺得自己念的書不夠。
程處默一把抓住李正的肩膀,大眼珠子紅著說道:“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喝酒了。”
李正掙扎著:“你先放開我。”
程處默有些魔怔地說道:“李正知道那種感受嗎?就是你喝了一種好酒之後,你喝其他任何酒都是馬尿。”
“你能好好說話嗎?”李正掙脫程處默的雙手,問向一旁的李泰小聲說道:“魏王殿下,他……”
李泰:“怎麽了?”
拉著李泰走到一邊,背對著程處默,李正說道:“他這種情況多久了?”
李泰也回頭看了一眼程處默說道:“沒救了是嗎?”
“大概是吧。
” 李正若有所思地點頭。
兩人心有靈犀同時長歎一口氣。
李泰這才想起來說道:“對了,你小子現在在長安也是一個詩聖了,你的謠言也停止了,現在誰敢說你的謠言本王也絕不饒他。”
李正連忙做揖,“多謝魏王殿下照顧。”
李泰微微點頭,“應該的,咱們什麽交情。”
再次回神看向程處默,李正問道:“處默你還好嗎?”
程處默愣在原地,“李正啊,你上次給我喝的酒還有沒有,就是能夠讓我一杯醉倒的酒水。”
李正連忙退後幾步,“處默能不能不要像個鬼一樣的說話,我有點怕。”
“你知道嗎?這些天我什麽酒都喝不進去,你知道那種痛苦嗎?”
其實上次給程處默喝的醫用酒精兌水,這種東西不能喝的,要是再給程處默喝把人給喝傻了怎麽辦。
“烈酒這個東西不好釀啊,我僅剩的一點都被你喝完了,現在我也沒有了。”
程處默很失落。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李正說道。
大唐沒有烈酒,這不失為一種商機。
見程處默大眼瞪著自己,李正說道:“首先,我沒有錢是個問題。”
程處默爽快答應:“我出!”
“至少要五千貫。”
“沒問題。”
李正接著說道:“其次,我要酒,你們平日裡喝的酒,最好是陳釀。”
“只要你能製出烈酒,你要什麽我都給你。”程處默說道。
“那先來個五十斤陳釀。”
“抱在我身上。”
“我還要三十頭豬,最好是有公有母的。”
“好!”程處默爽快答應,細細一想又不對,“豬和酒有什麽關系?”
“你還想不想要烈酒了?”
“要!”程處默使勁點頭。
“那就不要有這麽多廢話,那我要東西全部帶來,半個月後,我給你烈酒。”
“好!”程處默點頭,就離開去準備東西。
李泰孤疑地看著李正。
“怎麽了?”
意識到李泰的目光,李正問道。
“豬和酒到底有什麽關系。”李泰逼問道。
“其實……沒什麽關系,主要是我想要村裡養豬,為了村裡人的膳食平衡著想。”
“我就知道。”
李泰肯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豬肉雖說是賤肉,除了權貴們不吃,百姓們暗地裡還是會吃的。
普通老百姓能夠吃上一頓肉不容易,若是吃也會暗地裡買一些便宜的豬肉。
“你還有什麽事嗎?”
李泰歎息說道:“李正,最近朝中出了一件事情,太原一地好像要又要出現蝗災了,今日聽說有太原的奏章加急送來。”
“那是你們朝中的事情,再說了我只會一些詩詞,治理國事我真不行。”
就知道這家夥會這麽說,李泰瞧著他鎮定自若的模樣,竟然還摳著指甲縫裡的泥。
“也對,會詩詞歌賦也就算了,你要是連國事都會治理,長安的男人還活不活了,我都不好意思和你做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