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麗質目光震驚地看著自己。
李正有些不好意思的收緊自己的衣衫,“公主殿下,不要這麽看著我。”
李麗質詫異地說道:“你怎麽知道父皇看中了秘書丞蘇亶的女兒?”
李正清了清嗓子說道:“我還知道你父皇已經準備舉行太子的婚禮。”
李麗質驚得站了起來,“這你都知道了?我父皇和母后最近確實商量是不是要在最近的日子才娶蘇氏,因為現在她的年齡還太小。”
李正搖著手中的鵝毛扇說道:“在下人送外號半仙,我能算到很多很多事情,我甚至可以算到公主殿下今天中午會吃什麽。”
“真的嗎?”李麗質轉而又腦子一醒,“你個騙子,做菜還不是你做,吃什麽還不是你說了算。”
感覺自己被戲弄得李麗質,舉起小拳頭就在李正身上一陣錘。
小丫頭的暴脾氣還是一如既往,和他父皇一個德行。
李麗質錘完李正之後心裡想著,李正似乎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當初的雪災就是李正算到的。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李治才回來吃飯,見到李麗質在這裡李治很高興,“皇姐。”
李麗質拉著李治小聲問道:“姐姐問你,李正說的維生素是什麽東西?”
李治想了一會兒便說道:“不知道。”
吃飯的時候李治一邊吃著飯菜問道:“老師,學生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李正喝著茶水說道:“講。”
李麗質也吃著飯菜,李正做菜的手藝一直不錯,只是有些意外稚奴這一聲老師怎麽叫得這麽自然。
李治放下碗筷,“老師有手藝有很多的秘方,只是想不明白烈酒生意為什麽老師要和程家的人做而不是自己做,很多生意都是讓村子裡的人去經營而不是老師自己經營。”
讓李治這個小子來涇陽學習,這小子還是滿腦子的生意。
李正勉為其難地說道:“我再和晉王殿下講一個故事吧。”
李治坐正之後說道:“老師請講。”
“從前有一個人他種了一棵棗子樹,這棵棗子樹呢,一天只能結十顆棗子,平時呢等棗子熟了他分給其他人一人一顆,自己得一顆,這樣他得到了十顆的一顆,用生意上的話來說就是十層之中的一成。”
李治點頭。
李正接著說道:“可是那個種棗子的樹的人心裡不服呀,他想著是他種出來的棗樹他隻得到了一成,而後他把這顆棗樹的枝乾去了,並且想方設法不讓棗樹長得高大,於是乎這顆棗子樹每次只能結出五顆棗子。”
“這個時候分起來他就得到了五顆中的一顆,也就是十層中的兩層,他雖然自得意滿以為得到了兩層利益,可是他還是隻得到了一顆。”
李正接著說道:“大地的另外一邊,還有一個人他也種了棗子樹,可是他並沒有像前面那個人這麽做,他讓這顆棗子樹茁壯地成長,直到這顆棗子樹可以結出一千顆棗子。”
“分棗子時候他還是隻拿一成,但是他得到的是一千顆中的一百顆棗子。”
利益還是只有一成,可是數量是不一樣了。
這是一個金融問題,非常容易明白。
李治聽完這個故事問道:“老師什麽樣的棗子樹可以結出一千顆棗子啊。”
“……”
李正解釋道:“這只是一個故事,這樣的棗樹也只能在故事裡。”
“哦。”李治這才點頭,“所以說老師的烈酒生意就是棗子樹,想要掙得更多,就需要讓生意足夠大就像是讓棗子樹長得足夠大是一樣的。
”“看來晉王殿下還不算太笨。”李正欣慰的點頭。
李治有些不樂意地說道:“皇姐,李正說我笨。”
李麗質回道:“放心,回頭讓父皇母后教訓他。”
李治吃了午飯便又去書院上課了。
李麗質小聲問著,“李正,你說稚奴他學得會經商嗎?”
李正收拾著碗筷一邊對她說道:“做生意這門本事說簡單也簡單,踏踏實實地做就好,可要把生意做大,人情世故什麽都要懂一些說難也難。”
“就比如說在下不懂什麽人情世故,生意讓自己打理不如交給別人打理,要是我自己來經營說不定一言不合就會得罪人,與其這樣不如讓別人去打交情,不如讓別人去說錯話,讓別人去得罪人。”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容易得罪人的事情交給別人去做, 我負責收錢數錢就好,多美的事情,何必給自己尋不開心。”
李麗質嫌棄地看著李正,“明明聽起來有些缺德的話,為什麽本公主聽你說出來這麽的理直氣壯。”
“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區別,有時候厚臉皮活著也挺好,就像我把生意交給了程咬金家,在下慧眼如珠一看程咬金就知道他是其中高手,要說厚臉皮,在下與程大將軍相比還是遜色了不少,這個我認。”
李麗質抬著下巴嫻熟地磕了一顆瓜子。
李正坐在一旁開始洗碗。
“所以你就把生意交給程大將軍。”
李正一邊洗碗點頭道:“正事如此,程大將軍深得厚黑一道,烈酒生意在他的手裡一定可以發光發熱,最後發揚光大,程大將軍光耀了門楣,我發了財,一舉兩得,共同受益,皆大歡喜。”
李麗質點頭說道:“李正,你會發財的。”
“那就承公主殿下吉言,祝我在三十歲之前早日退休。”
涇陽風平浪靜,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發展,修路的工事也接近了尾聲。
村子裡的孩子們最近也胖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樣瘦骨嶙峋營養不良的樣子。
李大熊拿出許多年沒做穿的兵甲,已經爛得不成樣子,現在都不能穿了。
既然已經入軍了,總要穿著盔甲才合適,既然自己的兒子是自己上將,是不是以後要給自己的兒子站崗?
眼看入夏,已經到了夏至時節天氣越來越熱,許敬宗回到馬圈對李正說道:“縣侯出事了,之前被程小將軍揍過的一個和尚,在大理寺地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