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因為這裡離警局近。
哦,是因為她當時覺得住這兒余亦燎上班會方便。
唐哩心想:媽噠,我可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小可愛。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唐哩完全沒注意到樓門口的花壇上蹲了個人,張子矜正叼著冰棍兒蹲在花壇上看著面前一臉梳著馬尾帶著鴨舌帽的女人,長得漂亮,這身打扮帶著點英氣,帶感。
張子矜揚了揚眉,這還是他搬來半年除了廣場舞的大媽們,第一次在小區裡看到年輕的女性。
唐哩抱起一個小紙箱,正準備抱第二個,好巧不巧的手機就在這個檔口響了起來,她不得不直起腰用牙咬著食指把手套拽下來,迅速地掏出手機接起電話:“您好?”
蹲在一旁的張子矜再次揚眉,在心裡做出評價:聲音冷豔,好聽。
電話那邊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麽,面前的美女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眉眼彎彎地對著電話甜甜地說:“余隊,你可真不禁念叨,我才想起你呢你就打電話來啦!我嗎?我在搬家呀!”
突如其來的改變把張子矜嚇了一跳,手裡的冰棍兒“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哇哦,我看到了活的精分!
唐哩掛了電話覺得有點奇怪,余亦燎聽說她在搬家為什麽一點反映都沒有?也不問問她要搬去哪裡嗎?
正想著面前就多了道陰影,一個一看就帶著跟高滕一樣“不是好鳥”的氣息的男人站在她面前,自以為很帥地撩了一下頭髮:“美女,搬家啊?我幫你啊?”
唐哩掀了掀眼皮,彎腰抱起她的兩個小紙箱,嘭地一聲關上了車門,禮貌又疏離地開口:“不用,謝謝。”
還挺有脾氣,張子矜用舌頭頂了頂槽牙,摸了下鼻子重新開口:“哎,美女,住哪個單元啊?我有點事兒跟你打聽。”
唐哩一臉“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表情示意他把話說完。
張子矜笑著指了指身後的單元門:“想問問你,搬過來打算裝修嗎?我…”
“沒興趣。”唐哩說。
“哎?靠,不是!”他愣了一下趕緊把話接著說完,“我有個朋友住這樓,他這陣子生病了心情不大好,我是想問,你們要是裝修的話,我就讓他先搬走一段時間,唉,病號,惹不起。”
余亦燎開車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唐哩穿得跟以往都不同,一身利落的運動裝,抱著兩個小箱子在樓下跟一個陌生男人說著話。
他把車停在他們不遠處,兩人有說有笑地聊了好幾分鍾了也沒有要停的意思,最後那個男人還接過唐哩的一個小箱子。
嘖,一路的好心情散了個乾淨。
余亦燎把車窗搖下來:“唐哩。”
唐哩瞬間回過頭,臉上帶著詫異,靜了2秒又驚喜地叫了他一聲:“余亦燎!你怎麽來啦!”
看著人像小蝴蝶似的雀躍地奔著自己跑過來,他勾了勾嘴角明知故問:“你怎麽在這兒?”
作者有話要說:
張子矜:別罵我!我不是男二!我發四!
余亦燎:領了盒飯趕緊滾,這人好礙眼。
最近北京不是特別悶就是下雨,天氣不怎地搞得我心情都不太好(住嘴,把這個宣揚負能量的作者拖出去亂棍打死!)
但是每天看到小可愛們加油打氣我真的非常開心,你們是動力源泉!無疑!
余隊這種,我準備多讓他吃吃醋明白一下啥叫人間有真情處處都是愛!
嘚吧完畢,明天見,麽噠!
第14章 撩十四下
唐哩看到余亦燎的時候特別興奮,畢竟自己為搬家的事情忙活了一周都沒看見他了,她丟下手裡的紙箱跑到余亦燎面前。
“你怎麽在這兒?”余亦燎問。
她兩隻手扒著車窗笑眯眯地問:“搬家呀!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是不是沒有想到?有沒有覺得世界真小?期不期待你有個像我這麽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室友?”
在她嘰嘰喳喳地獨自興奮的時候,余亦燎全程沉默著把車窗關上然後熄火鎖車,從車裡走下來跟她面對面。
但他全程一句話都沒說。
唐哩突然閉上了嘴,是了,她這種不顧對方意願單方面強行打探對方日常,並且要跟對方成為室友的行為...
很像是追星時候被粉絲極力抵製的私生飯。
會不會讓他覺得,這是種騷擾?
余亦燎一直在打量站在樓門口的男人,那個男人也饒有興趣地跟他對視了兩秒。
前方不知名男性人類,引起鬼王極度不適!
起初他沒意識到自己的沉默帶給了唐哩一些誤解,一直到站在她面前,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小姑娘蔫巴巴地耷拉著腦袋。
剛才還像個活蹦亂跳的小兔子,這麽兩分鍾時間,怎麽又變成蔫茄子了?
唐哩可憐兮兮地垂著眼眸,纖長的睫毛跟著耷下來,看上去有點委屈。
她小聲說:“余亦燎,你是不是不高興了?我這樣跟著你搬過來,是不是像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