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最近的李貴全身一哆嗦,他可以感受到劉玉那股巨大的怒火,但劉玉早就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進入馬車,他李貴只能在外面等著。
沮授等文武就震驚於劉玉的怒火,好多官員都被這股怒火給嚇到了。
“陛下至於麽?”陳宮有點想不明白了。
劉華這個熊孩子則是默默地給自己皇兄感到悲哀,他是愛莫能助了。
馬車內的劉玉準備拿樣東西抽一頓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劉玄當下就明白自己剛才說錯話了,於是跪拜道:“父皇,孩兒錯了!孩兒剛才惶恐不已,現在明白父皇說的是什麽了?”
劉玄向來乖巧,劉玉平時都舍不得打他,加上實在找不到什麽東西可以抽劉玄一頓,只能作罷。
“你清楚了?”劉玉冷冷地說道。
劉玄剛才想了沮授說的那句話,心中想著劉玉可能很在意自己的皇孫,所以馬上說道:“孩兒決定迎娶雲鷺,請父皇恩準。”
“還像是朕的兒子。若是你百般推脫,或者不想要雲鷺肚子裡的孩子,你這個太子也不用當了。”劉玉淡淡地說道。
劉玉說的是真的。自古以來,作為一個儲君要是名聲臭了,那麽他也沒有辦法坐穩儲君這個位置。多少儲君為了自己的名聲做出了一些人神共憤的事情出來。劉玉很擔心劉玄為了自己的名聲會打算把馬雲鷺給處理掉了。這樣的儲君,劉玉不想要。如果劉玄是這樣的人,劉玉就會把劉玄給廢掉。
劉玄委屈地說道:“父皇,兒臣即便不要這個太子,也不能辜負雲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劉玉作為後世之人,想法當然和現在的人不一樣,劉玄還好沒有被權力所迷惑,劉玉甚是欣慰。
“好了!起來吧。朕也不是怪你什麽。要記住一點,父皇和母后,還有你的兄弟都無法陪你一輩子,唯一只能夠陪伴你的,只有你的妻兒。你要記住了。九五至尊之位,幾乎都是孤家寡人,朕希望你內心還有溫情在。”劉玉叮囑道。
劉玄點頭應是。其實要是可以選擇,他還是不願意當這個太子,畢竟做太子壓力實在太大了。
“婚禮的事情都準備得如何了?”劉玉繼續問道。
劉玄老實回答道:“母后已經讓孩兒開始準備了。少府陸陸續續準備東西了。目前剩下的就等著父皇主持了。”
劉玉的老婆早就把該準備的東西都給準備好了,就等著劉玉回來。
“雲鷺肚子裡的孩子情況怎麽樣了?”就要成為一個爺爺了,劉玉開始關心未出生的孫子或者孫女。
劉玄摸著頭,說道:“禦醫說快兩個月了。一切都安好。母后已經安排最好的宮女在照顧著。”
“嗯,還算可以。”劉玉總算是放了一點點心。
胎兒在頭幾個月的時候最是不穩定,在這段時間內,孕婦要是稍有不對勁,都會對胎兒造成影響的。在古代的時候,咱們就知道這一點了。
“等回到宮中,把你們成親的日子定下來,免得雲鷺的肚子大起來,到時候想要瞞都瞞不住。”劉玉輕聲地說道。
到了這一刻,劉玄才松了一口氣。劉玉已經不生氣了,那麽他和雲鷺就安全了。
在馬車中,劉玄開始和劉玉交代了在代理國事的時候發生的一些事情。劉玉耐心地聽著劉玄的講解,心中對劉玄處理國事的方法和對策很是滿意,劉玄慢慢成長起來,足夠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王。
“要是朕不在了,羲之繼承皇位是沒有問題的了。”劉玉心中突然間有了這樣一個想法。
劉玄滔滔不絕地匯報著,劉玉是越看越滿意了。
有個爭氣的兒子,劉玉自然是高興的。至於那點名聲問題,劉玉根本不在意。剛才訓斥劉玄,是要告訴劉玄,不要以為自己是太子就什麽事情都敢做。好在,劉玄能夠保持自己的本心,這點十分的難得。
慢慢的,劉玉他們就進入了洛陽城。
曹操從馬車中伸出頭來,看了一下多年未曾見到過的洛陽城,自言自語地說道:“洛陽啊!好多年沒回來了。”
曹操的兒子們都是看著雄偉的洛陽城,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洛陽比壽春要雄偉得多啊。
“日後我們就要在洛陽生活了。”曹昂是在洛陽出生的,對於洛陽有不一樣的感覺。
劉玉終於回到了自己的皇宮,從天子車架下來的那一刻,劉玉腳踩著洛陽的土地,才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皇宮的大門中門大開,所有的侍衛全部給劉玉行禮,高呼:“陛下萬福!”
劉玉沒有理睬這些人,大步向著皇宮走了進去。
遠遠看著劉玉那麽威風的樣子,剛剛從馬車中出來的曹彰和曹植等曹家子弟都羨慕不已。
“這才是天子啊。像劉協那種實在是悲催啊。”曹植心中把劉協給吐槽了一下。
曹操則是看著洛陽的皇宮,這麽多年來,這裡還是那個樣子,沒有多少變化,曹操不由得陷入了回憶。
沮授和田豐驚喜地發現了曹操的身影。
“曹公!”沮授和田豐對著曹操拱手。
曹操一看,是沮授和田豐,微笑地拱手說道:“兩位大人,好久不見啊。”
“曹公,一別多年,沒有想到咱們還有相見的一天,老夫實在是想不到啊。陛下可是早在朝廷中給曹公留下了一個位置。”田豐性格比較直,把自己的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沮授覺得田豐說這話有點不好,換個意思的話,可能是在挖苦曹操啊。
曹操心細如發,自然聽出田豐的挖苦,微笑地說道:“元皓公一如既往地耿直。操也沒有想到會在今日和兩位再次相見。操在壽春的時候,也為兩位準備了兩個位置。可惜啊,兩位一直都在洛陽,吾無法得償所願,故而特意來到洛陽與兩位相會了。”
論嘴皮子,曹操可還沒有怕過誰!
田豐一怒,自己好心過來和曹操說話,曹操居然諷刺他,有點過分了。
沮授拉著田豐,他知道田豐說話有時候會過了,自己還不知道,於是對著曹操說道:“曹公,如今陛下剛剛回到洛陽,待會一定會召見所有人的。咱們有空再敘舊!”
“大善!”曹操拱手笑道。
沮授就帶著田豐離開了。
夏侯惇等文武都是跟著曹操來到洛陽的,剛才看到沮授和田豐向曹操靠攏,還以為有人要欺負曹操,故而大步向曹操這邊靠攏過來。
曹操對著他們微微一擺手,示意他們無事。曹操可以看出沮授和田豐是在試探於他,他剛才要是軟弱了一點,日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父親,看來這洛陽不是那麽好呆的。”曹昂剛才把曹操和沮授等人的談話都給聽到了。
曹操笑道:“這些算什麽!你以後還可以看到更多。”
曹昂慎重地點了一下頭,劉玉冊封他為諫議大夫,日後將會看到更多神武朝廷的事情。
洛陽城中的文武大臣都是暗中看著曹操,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在幾乎可以和劉玉對等的英雄面前談笑自如。他們也沒有膽子去做,曹操身邊可是有一大堆人,要是被誤會了,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就不好了。
劉玉先回去和自己的老婆報一下平安,畢竟出去那麽久了,還是瞞著皇后的,劉玉不主動點就會被黃蝶給罵死了。
而黃蝶的寢宮中,甄宓、蔡琰都在。黃蝶早就知道劉玉回來了,於是就把甄宓和蔡琰都叫了過來。
黃蝶是有點生氣的,但一看到劉玉風塵仆仆的樣子,一回來就直接來見她,她多少心裡都會感覺到溫暖。
而劉玄和劉華兩兄弟則是乖巧地站在了一邊。
夫妻三人簡單地交流了一下關於劉玄的事情。劉玉立刻召見了張魯,張魯不用多久就出現了。
原來黃蝶知道劉玉會讓張魯看一下黃道吉日,早就叫來張魯在一邊侍候著了。
“臣拜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張魯在劉玉這邊過得十分滋潤,每天就是修煉道術,不斷推廣道家經典,小日子過得不錯,整個人都胖了。
“公祺,你給朕看看,最近有什麽黃道吉日是適合婚假的。”劉玉問道。
張魯能都已經是人精了,從黃蝶叫他過來開始,他就一直在盤算著,算來算去就只有太子劉玄的婚事需要他來算好日子了。
而從劉玉的語氣中,張魯就知道劉玉是需要一個比較靠近的黃道吉日。
張魯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請陛下稍等,容臣計算一番。”張魯裝模作樣地動著自己的手指。
劉玉就默默地看著張魯裝逼,其實劉玉對於這些東西實在不懂。可劉玉不懂,不代表劉玉不相信。有些東西,冥冥中就有一些規律在。張魯的這些東西直到後世的時候依舊存在,那麽就有他存在的道理。
不一會,張魯就微笑地說道:“臣已經算好了。最近的日子有兩個黃道吉日。一個是本月二十六,另一個是下個月初六,兩日都是適合嫁娶的黃道吉日。”
“本月二十六和下個月初六?相差也就是十天,會不會太匆忙了些。”黃蝶覺得時間有點緊張了。
劉玉看向了張魯,張魯冷汗就下來了,自己給的答案不行啊。於是急忙再算了一下。
可即便張魯再怎麽算,也就兩個好日子合適,其余的都要幾個月過後了。這黃道吉日不是可以騙人的,懂這種套路的人很多,要是自己瞎說了一個,被劉玉看出來,那就是滿門抄斬的下場啊。
“陛下,臣算來算去,也就是這兩天比較近一點,要是之後的話,就要過上三個月了。”張魯苦著臉說道。
三個月?劉玉一想這可不行啊,到時候馬雲鷺的肚子打起來,這玩笑就開大了。
“皇后,莫不如就下個月初六吧。時間雖然緊迫了一點,可是還是可以準備一下的。”劉玉想了想,還是下個月初六好一點。
黃蝶歎息道:“那只能這樣了。”
張魯聽到皇后答應了,整個人大松一口氣,總算是交差了。
“公祺!”劉玉叫了一聲張魯。
張魯馬上立正回應道:“陛下還有何事吩咐!?”
“下月初六定為太子大婚之日。一切的祭祀供奉之事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做的妥當一些。”劉玉吩咐道。
“是!”張魯終於明白為何劉玉要選擇嫁娶的黃道吉日了,原來是太子大婚啊。
這種事情對張魯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不是他吹牛,在大漢之中,能夠在祭祀供奉方面超過他張魯的,不出一掌之數。
張魯乖巧地告罪一聲之後就離開了。
而這個時候,劉華就跳了出來,說道:“原來是皇兄要成親了啊。實在是太好了。”
劉華剛才一直強忍著不說話,現在沒有外人了,他就釋放了天性。
劉玄被劉華這麽一弄,整個人都羞紅了臉。
劉玉笑道:“好了,輔之,你就別取笑你的皇兄了。長大成人,成家立業是正常之事。”
輔之就是劉華的字了,這個表字是劉玉親自取的,希望劉華日後能夠好好地幫助他的兄長。
“父皇,兒臣覺得是時候為輔之安排一門親事了。 ”劉玄淡淡地說道。
劉華那個囧啊,娶妻,他壓根就沒有想過啊。
劉玉聽到這個提議,若有所思地說道:“也是!早點娶親,收拾一下輔之的性子也好。不如就在大臣的女兒當中選一個?”
“父皇,孩兒還有點事,先告退了啦。”劉華嚇了一大跳,劉玉要安排他的婚事,這可是不行的。
劉華不管其他人怎麽看,立馬溜得比誰都快。
劉玉有點哭笑不得了,這孩子就是不靠譜。有不靠譜的爹,就會有不靠譜的兒子。
劉玉對劉玄說道:“你在此陪你們的母后說說話,朕要去大殿,臣子們都等朕很久了。”
黃蝶等人都知道劉玉國事繁忙,不敢在叨擾劉玉。劉玉能夠抽出那麽多的時間過來陪他們,他們已經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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