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在北海的民居中還真的搜查到了不少躲藏其中的曹軍,更是在不少富戶豪門搜出不少刀劍弓弩盔甲等物。本來就看這些士大夫有錢人不順眼的關羽,二話不說就把這些人全部收押了。
要不是郭圖和侯成極力勸說,關羽都想把這些人都哢嚓了。
排除了危險之後,關羽發布了大漢神武皇帝的安民告示,執行宵禁,違者殺無赦。百姓們被關羽的軍隊全家都搜了一遍,知道這幫軍隊可是心狠手辣著,個個老實本分地生活著。誰當皇帝,關他們這些小人物什麽事啊。
關羽開始著手把北海建設成攻略徐州的基地。
而曹洪跑死了幾匹戰馬終於來到了徐州城。曹洪可不敢保證關羽會放過他,一路上沒有任何的休息。
曹洪剛到徐州,徐州的兵馬剛剛準備出征救援北海。剛出城門就和曹洪碰面了。
這還是陳珪花了大力氣從自己的家奴和招募壯丁組織成的部隊,讓自己陳家的一名偏將領兵。
曹洪看到這樣一股烏合之眾,肺都要氣炸了,走到偏將面前直接給一巴掌,罵道:“這就是你們準備救援北海的軍隊,你們刺史的腦子是不是壞了!”
偏將捂著臉,他可冤枉了,看打人的將軍身上的盔甲是很高級別的,自己惹不起。
曹洪命令這些士兵原地待命,自己憤恨不已地來到了徐州刺史府。守門的護衛沒有阻攔,他們是見過曹洪的,知道這位將軍是丞相的人。
“陳元龍,你給本將出來!”曹洪一進大門就大聲怒吼。
陳珪聽到這個聲音急忙出來,看到曹洪後,震驚地說道:“子廉將軍,你不是在北海麽,怎麽在這裡啊?”
一提到北海,曹洪就怒火中燒,罵道:“你問本將為何在這裡!?本將在北海抵擋關羽,丞相命令徐州出兵救援。本將幾乎全軍覆沒都沒有等到援軍!陳登呢,死哪裡去了!本將要追究他延誤軍機之罪!”
陳珪從這話就知道北海丟了。
“將軍,請跟老夫來。一切真相都會知道了。”陳珪讓曹洪跟著自己到陳登的房間。
曹洪心想量陳珪也搞不出什麽么蛾子,可是他看到臉色蠟黃的陳登之後,都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了。
“這是怎麽回事?刺史大人為何這般模樣?”曹洪關心地問道。
“嗨。元龍在丞相命令到來的前一天就病倒了。老夫找遍所有的醫者,都沒有奏效。犬子已經病入膏肓,現在已經要準備後事了。”陳珪淚眼朦朧地說著。
陳登都這樣了,曹洪還真的不能怪罪他耽誤軍機,都快死的人了,你叫他怎麽起來。
“老大人請節哀!剛才是本將孟浪了。”曹洪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感到羞愧。
陳珪擦了一下眼淚,說道:“子廉將軍莫要如此。北海陷落,將軍憤恨在所難免。其實老夫也有召集徐州文武和世家家主商議,希望他們代理刺史一職出征。顆誰知,以曹豹為首的徐州文武居然貪生怕死,找了各種理由推脫。把責任全部推在了犬子身上,並叫老夫領兵出征。老夫若是年輕幾歲,自然不會推卸。可是現在犬子已經這樣了,老夫心亂,無法為丞相效忠啊。”
曹洪現在知道真相了,破口大罵:“這幫子混帳好大的膽子!本將一定稟報丞相,
治他們的罪!”這一聲大罵,卻把陳登驚動了。原本昏迷不醒的他,睜開了眼睛,掙扎地說道:“徐州怎麽了?”
陳珪和曹洪連忙過去扶起了陳登。陳珪老淚縱橫地說道:“孩子,你終於醒了。不要亂動。為父現在就給你找醫者。”
陳登拉住了陳珪,說道:“不用了。孩兒知道自己大限將至。”
陳珪的眼淚更是直流。
陳登看到曹洪也在,說道:“子廉將軍,你怎麽在這裡?北海那邊怎麽樣了?莫不是已經被關羽攻破了?”
曹洪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都怪在下這個柔弱的身子!”陳登歎了一口氣, 要不是他這場大病,也不會有這樣的情況。
“元龍啊,你多注意休息。很快就會好了。”曹洪只能安慰道。
陳登慘然一笑,說道:“富貴由命,生死在天。我陳登知道自己的大限快來了,現在只是回光返照。子廉將軍,在下從來沒有求過人。現在人之將死,求將軍和丞相在我死後關照一下陳家和老父。在下在九泉之下也會保佑將軍和丞相長年百歲、旗開得勝!”
陳登知道自己若是死去,徐州陳家將會遭受巨大的打擊,而能夠拯救陳家的只有曹操。
“元龍,莫要多言。丞相還等著你去許昌呢。”看到陳登交代後事,曹洪很傷心。
“父親,孩兒不孝!不能侍奉你左右了。”陳登掙扎著握住了陳珪的手。
“孩子,沒事的。你會沒事的。”陳珪哭道。
“父親,我好困。我好想睡一下。”陳登閉上了眼睛,他的頭埋在了陳珪的懷裡。
陳珪撫摸著陳登的後背,眼淚直流,柔聲地說道:“睡吧。我的好孩子。睡醒了就沒事了。”
陳登的身體突然一軟,雙手下垂,沉沉地睡了過去,這一睡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陳登死了,一代英才就此離世。
陳珪心中一痛,抱著陳登無聲地哭泣。
一旁的曹洪也流下了男兒淚。陳登的才華是有目共睹的,他的離世對曹操或者建安皇帝這邊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神武元年、建安十二年春,徐州刺史陳登陳元龍病死於徐州家中。
曹洪當即代領徐州刺史一職,將陳登病逝的消息送到許昌曹操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