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子用得好了,可是如同身體白細胞一樣,專門乾掉一些有害病菌。
經過多年的發展,劉玉治下太平的日子有點久了。一些官員在安逸了太久之後,內心的劣性開始慢慢膨脹起來。損公肥私的事情,都是一點點的出現了。
裡面還有很多就是一早就跟隨劉玉的官員,這些人並沒有太多的能力,有能力的都已經身居廟宇之中,他們感覺自己也就這樣了,開始仗著自己跟隨劉玉這樣的苦勞謀求自己的私利了。
此風不能漲,劉玉必須對其進行遏製。可現在南方各路諸侯善在,中原兗州未定,要是大動乾戈,恐怕會對劉玉的勢力和實力產生不好的影響。
劉玉思前想後覺得還是征辟禰衡,讓這個憤世嫉俗的才子去做劉玉的一條狗,一條會叫會咬人的狗。如果最後局勢不可收拾,那麽劉玉也只能將禰衡推出去當一個替罪羊了。可能這樣做有點對不住禰衡,可是作為臣子,為主上分憂是他們的責任。幾千年來不都是這樣的麽?禰衡應該知道這一點,是流芳百世的千古能臣還是被劉玉最後當成替罪羊,就都看禰衡自己的。反正劉玉也沒有什麽損失。
劉玉把禰衡送出皇宮的時候,楊修也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楊彪聞知楊修安然無恙地回來,高興地親自出來。
楊彪歡天喜地地出來,卻看到了臉色沉重的楊修。
“德祖,你怎麽了?沒什麽事吧。”楊彪關心地問道。
楊修看到楊彪過來,凝重地說道:“父親,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單獨商量一下。”
楊彪眼睛一縮,他從來沒有見到過楊修會有這樣的一個表情。楊彪似乎猜到了什麽,點點頭說道:“到書房去!”
父子二人來到書房,楊彪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擾,否則家法伺候。
楊家的下人快速離開書房,他們可不願意被接受楊家的家法懲罰。下人們看到自家老爺和少爺的架勢,肯定有秘密事情商議,要是不小心聽到了,難保楊彪會不會殺人滅口,那個會死人的。
四周都沒有人了,楊修開口說道:“孩兒今日被陛下請到了皇宮,陛下問了一個問題,孩兒不敢擅自做主,故而想與父親商議。”
“陛下問了什麽?”楊彪不動聲色地問道。
“陛下問孩兒是否願意代表楊家向陛下效忠。”楊修直接說道。
楊彪臉色變得凝重了,他仿佛猜測到劉玉的意思。
“陛下還說了什麽沒有?”楊彪問道。
楊修沉默了一小會後說道:“陛下說楊家太大了。父親年紀也大了。”
楊彪明白了,劉玉已經對五世三公的楊家開始反感了。楊家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在天下各諸侯之中都有著自己的勢力,可以說,無論哪一個諸侯一統天下都可以保證楊家的榮華富貴一直保持一下。
而劉玉在之前是不怎麽過問此事,如今只要兗州被攻下,那麽整個北方和中原都會在劉玉的掌握之中。這個時候,劉玉開始針對楊家也成為必然了。
楊彪的想法與劉玉想的不謀而合。楊家那麽大的勢力,一直以來雖然向劉玉表示臣服,卻沒有太大的行動來表示自己的忠心。劉玉對世家一直都是懷有保留,沒有給予太大,太多的權利。
楊彪最後說道:“德祖,你覺得劉玉如何。”
楊彪直呼劉玉之名,看來他的內心真的沒有真正向劉玉效忠過。
楊修自然知道楊彪的心思,只不過這一次他聽完劉玉在洛陽樓的一番言語後,對劉玉已經改觀。
“父親聽說過以殺破局麽?”楊修不答反問。
“這個是什麽?”楊彪真的沒有聽說過。
楊修就把自己和禰衡在洛陽樓喝酒遇到劉玉,劉玉考驗了禰衡,並說出了“以殺破局”的方法。楊修隻把重點說出來,一些旁枝末節就被他忽略了。
楊彪聽完後,內心感受到劉玉那股濃濃的殺意。楊彪也知道劉玉的意思了,你楊彪已經老了,不能再代表楊家了,而你楊家也沒有真正全心全意效忠劉玉。那麽現在就是你楊家做最後決定的時刻了。
“伴君如伴虎啊。”楊彪感慨了一句。
“父親,孩兒該怎麽做?”楊修問道。
能有怎麽做?楊彪苦笑了一下。他楊彪和楊家還有拒絕的權利麽?劉玉既然開了這個口,那麽就表明他已經做好了相關準備。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個道理楊彪是懂的。
“德祖,為父年紀大了。以後這楊家就交給你了。”楊彪最終說出了一句話,身上流露出一種悲傷。
“父親!”楊修感受到了楊彪的悲傷, 心情不是那麽好。
楊彪笑了,說道:“為父已經位極人臣。能達到為父這樣層次的,天下沒有幾個。為父也要好好享受一下清福了。”
楊彪覺得自己現在還不如將楊家的權利交給楊修,讓自己的兒子帶領楊家繼續輝煌下去。
“去吧,以後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楊彪揮手說道。
“孩兒明白。”楊修答應下來。
楊修直接從書房離去,楊彪一個人陷入了沉思,最後他叫來了管家,說道:“通知那人,就說老夫不再管他們的事情,以後也別跟老夫聯系。”
管家點頭應是。
楊彪走到一個角落,從一個暗格之中拿出了這些書簡和羊皮紙,然後扔進了火盆之中。
楊彪盯著火盆,直到火盆中所有東西都燒掉了才離開。
楊修再次來到了皇宮,劉玉知道楊修和楊家已經做出了決定。
“德祖,朕就知道你會回來的。”劉玉微笑地說道。
“臣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楊修選擇了跪倒。
劉玉把楊修扶了起來,楊修這個人才在這個時候才算是到劉玉的手中了。
只要楊家向他無條件支持,那麽劉玉境內的世家也該收斂自己的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