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看完之後叫來了李貴,李貴馬上就領命前來。
“陛下,您有什麽吩咐?”李貴恭敬地說道。
“朕這裡有一份地圖,是益州各城池、關卡、道路的兵力分布,暗部要利用起來,核實一下具體的情況。”劉玉拿著地圖說道。
李貴震驚不已,居然有這份東西,陛下是哪裡弄來的。
“陛下這是哪裡來的?”李貴還是按耐不住內心的好奇心。
劉玉笑道:“這是張松奉獻出來了。”
李貴現在明白劉玉為什麽那麽重視張松,看來劉玉早前就知道張松手中這份地圖了,要不然以劉玉的性子能夠這麽厚待張松就見鬼了。沒看見,之前的田豐、沮授,還有現在的龐統是怎麽過來的?!
劉玉問道:“仲允,益州那邊暗部有人手麽?朕記得你以前向朕匯報過有安排過人到那邊過去了。”
李貴頓時醒悟,劉玉又要開始先布局了。而劉玉這次的目標是益州。
李貴知道劉玉在先布局的話,往往可以有出人意料的效果,所以這事情必須慎重對待。
“回陛下的話,臣在之前就安排了人手到了益州,早就在益州扎根了,只是沒有陛下的吩咐一直都按兵不動。”李貴匯報道。
劉玉點頭吩咐道:“既然如此,傳令益州的暗部攤子,讓其在張松回到益州的時候聯系他。同時讓他們暗中調查地圖上的分布是否正確。千萬不能讓劉璋或者其他人發現了。一旦失敗,前功盡棄!”
“臣遵旨!”李貴回答道。
“還有一點。益州之事不能完全按照張松的意思行事,所有的行動都要告知朕,沒朕的命令,暗部不能有任何的異動!而且還有必要的預防措施。”劉玉繼續說道。
前半句話,李貴是懂的。可後面半句話,李貴就有點摸不準頭腦了。
“陛下,恕臣愚鈍,不知這預防措施是哪樣?”李貴果斷地承認自己沒有理會到劉玉的意思。
劉玉知道自己說得太隱晦了,李貴不明白是正常的,於是說道:“在張松身邊埋下釘子,待事成之後,給張松一個痛快!明白了麽?”
“臣明白!”李貴現在明白了。李貴沒有覺得劉玉心狠,張松現在是劉璋的屬下,就可以為了榮華富貴就出賣了劉璋。那麽日後如果有更大的富貴,難保會出賣劉玉。畢竟有句俗話:咬主人的狗是養不熟的。
這種不忠之人,等到攻下益州,留著也沒有什麽用了。
李貴應是而去,開始發動在益州的“暗部”探子。
“暗部”的辦事效率很高,在李貴的一聲令下全部開始了動作。
不用多長的時日,“暗部”各分舵舵主都知道了張松是己方勢力的自己人。
而李貴派出精銳探子通知了自己在益州一直都沒有動用的釘子。
“那家夥應該過得不錯,也是時候讓他動動了。”李貴扶須笑道。
在劉玉吩咐“暗部”發動布局的時候,張松也回到了成都。只不過這時間比張松去洛陽花得更多了。
原因就是張松來洛陽的時候是兩手空空的,回去的時候可是帶著一大箱子珍寶回來的。劉玉境內還是很安全的,張松帶著那麽多的珍寶,走的又是官道,根本就沒有膽大包天的草寇敢劫道。
而且與之前無人搭理張松的情況不同,劉玉治下的官員現在都知道了張松是劉玉的貴客了。同時與益州交接的地方大部分都是“暗部”的活動范圍,很多官員有些就是“暗部”的人馬,所以張松受到了很大的熱情招待。
張松一路上都享受著不一樣的熱情,劉玉治下的官員還自發地派出兵馬保護張松前去益州。
只是過了漢中就不同了。劉玉的人馬沒有越過己方和劉璋的界線,送到邊界後就不管張松了。
張松走的又是陡峭的山路,這種地方是經常出草寇的。益州可不是那麽太平,張松一路走得心驚肉跳,很害怕自己成為賊人的刀下魂。
張松此刻都把自己恨死了,當初提什麽建議不好,偏偏把棧道給燒了,現在好了,自己不但當驚受怕,還要受山路崎嶇的顛簸。
可能是張松的運氣吧,在進入一個益州關卡之前都沒有遇到過一個賊人,簡直就是太幸運了。
張松一進入這個關卡就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關卡的守將是認識張松, 張松要求他派出士兵保護他回到成都,守將自然沒有任何的反對意思,他還巴不得討好張松,趁機抱上這顆大樹,飛黃騰達。
一路兜兜轉轉,張松終於回到了成都。
劉璋知道張松回來了,本來他是想要出去迎接張松的。但是劉璋手下的一些官員就不同意了,他們的意思很明確,劉璋是主,張松是臣,哪裡有主公迎接臣下的。劉璋被這麽一說,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其實張松在益州並不是那麽招人喜歡,甚至有著不少官員是討厭張松的。張家在益州的勢力不小,張松的哥哥還是一方太守,所謂樹大招風,很多人都巴不得張松倒霉。現在張松凱旋歸來,與張松不對付的官員自然要耍點小心思。而劉璋連這個都看不透,實在有點無能了。
張松看著冷清清的成都城門,與劉玉派出重臣迎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張松更加堅定了自己選擇投效劉玉的正確性。
“劉璋啊,你這是看不起我張子喬了。”張松內心暗恨。“我現在就委屈那麽一下,看益州被陛下謀取的時候,你還沒有這麽囂張的樣子!”
張松憤恨地向著成都城門而去。他現在只有一個心思,那就是全心全意幫助劉玉奪取益州,讓自己和張家永遠榮華富貴下去。
張松不知道的是,他滿臉憤恨地進入成都,卻被一個人全部看在了眼裡。
而這個人就是李貴在很久之前就安排在成都的釘子,一個讓人怎麽都想不出來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