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常侍和大臣們也是馬屁如潮,拍得靈帝輕飄飄的。一瞬間讓人感覺宦官與大臣的關系和諧了不少。
朝堂的事情,劉玉現在沒時間去理會了。鮮卑大首領軻比能得知自己損失將近一萬人之後,大怒之下,合兵一處,日夜兼程,所過之處如蝗蟲過地,一片狼藉,目標直指陰館。
劉玉等人雖然達到既定的戰術目標,但也高興不到哪裡去。鮮卑人損失慘重,但是雁門的軍隊也是損失不少,使兵力本來不多的雁門,防守起來更加吃力,根本就無力再反擊,只能龜縮於城池。
不到兩日,鮮卑人的大軍已經兵臨陰館城下。數萬大軍三面而圍,只剩南面可以突圍。劉玉等人連忙安排兵力防守,自己更是直接在城門樓住下,以便鎮守。
鮮卑人原來疲憊,暫時安營結寨。
雁門的文武官員集聚鮮卑大營對面的城門樓商議軍機。
“諸位,敵我態勢十分明顯,可有解陰館之圍。”劉玉作為太守,首先發言。
“太守大人,在下已經整備兵馬,朝廷大軍不日即到,我等只需固守待援。”劉歡是二號人物,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大人,以卑職愚見,胡人勢大,我軍兵少,恐怕守不了幾日,不如帶領軍民南面突圍而去如何?”法曹王偉建議道。王偉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且為官多年,自然懂得審時度勢。如今胡人來勢洶洶,這陰館八成守不住,還是先保住有用之身才是王道。
王偉的話說到其他世家官員的心坎裡去,紛紛表示讚同。
劉玉聽後滿頭黑線,這幫人還未開打,就打算先撤了,這可是十分打擊士氣的事情。
“未戰先退,擾亂軍心,按法當斬。”黃忠臉色不善地看著王偉。黃忠常年在軍中任職,最看不起這些貪生怕死的文士。典韋與護衛們也拿起了刀,隻待劉玉一聲令下。
王偉等人這才醒悟起來,而且看著劉玉臉色不善,全部都閉上了嘴巴。
“叔父此話嚴重了,幾位大人也是心中憂慮,一時失言。各位大人都不要在意。軍中不可戲言,下不為例。吩咐下去,本官誓與陰館城共存亡,任何人不得本官與都尉大人指令,不得出城。”劉玉看這幫人都被嚇到了,馬上圓場。
王偉等人真的被嚇到了,剛才玩是心狠一點,這項上人頭可就不保了。王偉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恭敬地說道:“太守大人所言甚是。我等必定跟隨大人的腳步,抵抗外族。大人等在此商量軍機,我等不懂軍務,就先行告退了。”
“可以。大家一定要齊心協力守住這陰館城。”劉玉同意了王偉的請求,這幫人在這裡幫不上什麽忙,還是讓他們先回去。
王偉等人猶如大赦,連忙告辭而去,魚貫而出。
“呸,什麽東西!”典韋也是不喜歡這類貪生怕死的人。
“好了,現在礙事的人都走了,咱們也要開始討論軍情。公台你說說接下來該怎麽做?”劉玉開始討論正事。
“主公,根據細作得到的情況,在下覺得今晚趁胡人遠來疲憊,立足未穩之時,夜襲擊之。胡人安營雜且亂,劫掠來的糧草也是放在大營中。我等不求殺傷,只要放火燒掉糧草即可。此計講究快速完成,要不然可能全軍覆沒。”陳宮說出了計謀。
“好計謀,何人願往。”劉玉開始點將。
“末將願往。”黃忠直接站起來。
典韋原本想去,可是比黃忠慢了半拍。 “叔父去,自然最好。典韋也跟著去,打打下手也好。”劉玉當然知道典韋剛才的動作,讓他們一起去,會安全些。
黃忠、典韋欣然領命。
另一邊,法曹王偉的府上。離開城門樓後,王偉、李文、張可等人都集中到王偉的家中,還有許多鄉紳富戶。此時王偉作為主人,主持著地頭蛇的會議。
“王大人,胡人勢大,陰館朝不保夕,我等要有所準備啊。”一位鄉紳開了個話頭。
“是啊,若是陰館被胡人攻破,百姓何辜啊。”
“太守大人糊塗了,王大人要好好勸勸他啊。”
“時機已到,此時不走,還待何時啊。”
有人開了話頭,其他鄉紳大戶也是暢所欲言。
在座的都是雁門有頭有臉的人物,身價不菲,現在情勢危急,應該收拾細軟保命才是,要是被胡人攻破了,首先遭殃的就是他們這些鄉紳富戶。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鄉紳富戶們十分希望王、李、張三位大人可以規勸一下太守大人,若是還不行,也可以威脅一下。大夥一定為三位大人做後盾。 至於以後太守大人會不會秋後算帳,那就與鄉紳富戶們無關了。
王偉三人做了這麽久的官,也是知道面前這幫人的套路,無非就是推王偉三人上台,他們等著摘桃子。這樣蠢事,王偉三人是不會乾的。
“各位靜一靜,聽我一言。”王偉潤了潤喉嚨說道。鄉紳們都安靜了下來。
“貿然突圍,難保胡人追擊。事已至此,大家都服從太守大人的安排吧。擾亂軍心,可是要殺頭的。”王偉說道。
李文在旁邊附和道:“突圍的事情,後果很難估計。若是諸位先去做個先鋒試探一下,在下也是感激不盡啊。”
“各位放心,有我們三人給你們做後盾,放心去做吧。就算有個萬一,你們的家小我會幫你照顧的。”張可說的更是直接。
所有的人想到剛才劉玉那個架勢,刀都拿出來了。若是在這個緊要關頭,撞在劉玉的槍頭上,十有**是被拿去殺頭祭旗的。現在突圍也是沒有辦法,難保胡人在南面埋伏,誰做先鋒,誰的危險就更大。家小還是留著自己照顧吧,不用勞煩其他人。
太守大人也真是的,自己守土有責為國犧牲也就罷了,幹嘛要大家夥一起受這個罪呢。不過太守現在握著刀把子,大家夥沒必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自己的性命多金貴啊,還是留著日後吃飯吧。
鄉紳們看到王偉這樣的大人物也屈服於劉玉的淫威,大家也就都認命了。一下子都沒有了精氣神。
王偉三人看情況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也就宣布散會,各回各家,各找各媽。